走出咖啡廳,站在耀陽的陽光下,少年忽然有些迷茫。
……
回到俱樂部,應歡問起這件事,應馳就說是找錯人了。
跟當年一樣,什麼也沒告訴應歡。
……
晚上,應歡收拾好東西,準備去休息室找徐敬餘的時候,在走道拐角跟陳森然直面碰上了。陳然森愣了一下,低下頭,快步從她身旁走過。
應歡沒想太多,回頭喊住他:“等一下。”
陳森然腳步頓住,僵硬地回頭看她,沒說話。
應歡抿抿唇,問:“你……昨晚到底想跟我說什麼?”她想了又想,直覺他昨晚應該是有話要跟她說的,不知道是不是她想的那樣。
陳森然愣住,沒想到應歡會主動找他說話,他喉結滾動,艱難道:“沒什麼……”
應歡問:“真的沒有?那你昨晚找我做什麼?”
陳森然垂下眼,“我……”
應歡耐心地等。
陳森然唇抿成一條線,一抬頭就看見拐角的人影,他神色一冷,煩躁地說一句“沒什麼。”,轉身就走了。
應歡皺眉,這家伙怎麼回事啊?她都主動找他說話,有那麼難以啟齒嗎?
過了幾秒,徐敬餘走到她身旁,勾住她的肩,淡淡地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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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下午,將近半個月沒來學校的姜萌回來了,應歡是在班上上課的時候看見她的,姜萌眼神冷冰冰地看她和鍾薇薇林思羽。
應歡面無表情地跟她對視,心想上次的事還沒解決。
隨後,應歡就聽說了一件事——
姜萌被警告處分了。
處分通知就掛在校園網上,回寢室後,姜萌還沒回來。林思羽不太相信,打開電腦打開校園網,還真的看見姜萌的名字了,原因是曝光同事私人信息和照片,引導網絡暴力。
應歡和鍾薇薇都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鍾薇薇眨眼:“所以,她最近請假是因為這個?”
林思羽把處分名單翻了一遍,嘀咕道:“好像她是第一個因為這種事情被處分的,論壇這種地方,本來就是真真假假,娛樂八卦的地方,學校平時不太管。你說,姜萌怎麼會被處分了呢?還一點消息都沒有,主要是她家庭條件很好,如果真的出事,家裡拿點兒錢出來,應該能解決?”
鍾薇薇看向應歡:“沒人來找你和解什麼嗎?”
應歡思索片刻,輕輕搖頭:“我也不知道她會被處分。”
警告處分說嚴重不嚴重,但會扣學分,履歷上會有記錄。普通學生都怕處分,更何況是心高氣傲的姜萌,估計現在她恨死她了。
林思羽指指姜萌的床和桌子,“她東西還在這裡,她是打算不回宿舍住了嗎?”
話音剛落,門便被推開了。
姜萌推著行李箱走進來,她把她們當空氣,什麼話也沒說,一進門就開始整理行李。
三人面面相覷。
直到晚上,應歡把洗好的隊服掛到陽臺上,她們住六樓,風有些大,把姜萌下午曬的裙子吹過來,直接貼在還在滴水的隊服上。
姜萌到陽臺拿東西的時候,看見那刺目的紅色隊服,想到前些天,在校領導辦公室裡,徐敬餘面無表情的臉,毫不留情的話,心底的壓抑和嫉妒瘋狂侵蝕她的心。
她忍不住直接發作了,搶過應歡手裡的晾衣杆,怒道:“應歡,你是不是故意的?”
應歡也沒想到她會為這種小事跟她翻臉,她面無表情道:“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嗎?陽臺就這麼大,夏天風大,以前這種事情也不少,大家都沒說什麼,你才是故意的?”
鍾薇薇和林思羽忙走過來。
姜萌氣得臉紅,語氣尖銳:“你別以為自己有多能耐,誰知道你怎麼勾搭上徐敬餘的。”
應歡很少跟人鬧矛盾,也很少吵架,但不代表她沒脾氣。她這個性格的人,即使是吵架,語氣也是淡淡的,她看著姜萌,有些氣笑了,“姜萌,我覺得我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反倒是你,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至於我怎麼勾搭上徐敬餘的,我告訴過你,是他追的我。”
“我知道你不信,你是不是覺得我倒貼他?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如何,這都是我跟他的事情了,現在他是我男朋友,你是嫉妒嗎?所以才會故意曝光我的信息和醜照?”
姜萌臉色一青一白,牙齒咬得咯咯響,氣得不輕,又無法反駁。
鍾薇薇和林思羽覺得頭大,同一個寢室,還有兩年呢,就算不能好好相處,也不想弄得這麼難看。
鍾薇薇說:“這件事本來就是你有錯在先。”
姜萌轉頭看她,冷笑:“你跟她關系好,當然幫她。”
鍾薇薇忍了又忍,直接說:“對,我當然幫她。因為這件事確實是你錯在先,你一開始喜歡徐敬餘,你沒拉下臉去追,錯過了時機怪誰?應歡長得好,性格好,徐敬餘喜歡她有什麼錯?而且是徐敬餘先追的她,她不能喜歡徐敬餘嗎?喜歡這種事情能控制嗎?他們倆是互相喜歡才在一起的,不是你看不慣在背後搞點小動作他們就會分手。”
林思羽靠著窗,淡淡地說:“也不是我們要排擠你,是你自己疏遠的。”
姜萌臉色變了又變,氣得胸口不斷起伏,她用力推開擋在門口的鍾薇薇,眼睛紅彤彤地看她們:“我被處分,你們是不是很高興?我告訴你們,我不搬宿舍。”
應歡喊住她:“姜萌。”
姜萌罔若未聞,拿起包包,一摸眼淚,準備出門。
應歡走過去,淡淡地說:“你長得漂亮,家庭條件好,追你的人也不少。其實,你不了解徐敬餘,你也不見得多喜歡他,你真的沒必要活在我的陰影下。”
姜萌頓了一下,什麼話都沒說,拉開門就走了。
晚上,應歡去俱樂部等徐敬餘訓練,等徐敬餘訓練結束,她去休息室找他。
男人背對著她換衣服,背部肌肉隨他的動作牽動,看起來格外性感,應歡盯著看了一秒。徐敬餘拉下衣服,轉頭看她,微微挑眉:“好看嗎?”
應歡走過去,不吝惜地誇贊:“好看。”
徐敬餘笑了聲,把人拉到跟前,低頭睨她:“給你摸摸腹肌?”
應歡:“……”
她臉有些紅,堅定地搖頭:“不要。”
按照徐敬餘這不吃虧的性子,她摸他一下,他可能要翻倍摸回來。
她抬頭看徐敬餘,“姜萌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嗯。”
徐敬餘淡淡地說,他本來是不屑管這些小女生的手段,也不在意網絡上那些事。但事情越演越烈,造謠者變本加厲,一查,竟然是姜萌做的。
他這人坦率磊落習慣了,看不慣這種背後陰人的手段。
尤其陰的還是應歡。
應歡跟姜萌一個寢室,兩年同學情,那姑娘陰起人來毫不手軟,心思不正,他也沒必要客氣。
徐敬餘食指勾住她的下顎,把她小巧的下巴抬起,“平時在寢室沒被欺負?”
應歡搖頭:“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徐敬餘:“沒什麼必要,我那會兒處理完了就去北京了,這些都是小事。”他低頭看她,“倒是你,以前跟你說過,被欺負了要告訴我,怎麼沒說?”
應歡忍不住笑:“我沒怎麼被欺負,你真的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好欺負。”
“是麼?”
他似笑非笑地看她。
應歡心跳忽然加快了,徐敬餘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我覺得你看起來就挺好欺負的。”
應歡:“……”
徐敬餘摟著她的腰,在她唇上磨了磨,低聲問:“我就想欺負你,給不給,嗯?”
應歡:“……”
“給不給欺負?”
“……”
“不說話,小啞巴了?”
應歡忍無可忍,踮起腳尖,撲上去,反咬住他的唇。
徐敬餘低笑出聲,把人抱住,唇壓著她的,很快拿回主動權。
接下來的日子,寢室氛圍有些壓抑,應歡和鍾薇薇林思羽都不太願意在寢室呆了,加上臨近期末考試,三人一有時間就泡在圖書館。
有一天,她們在圖書館門口遇上應馳和顏夕了。
顏夕說要給應馳補課,因為他快要補考了,小學渣很慌張,沒辦法隻能利用訓練之餘的一切時間補課。他看見應歡和鍾薇薇的時候,愣了一下,“姐,薇薇姐。”
應歡知道他是來補課的,也知道顏夕下學期就要轉專業了。她看向顏夕,笑了笑:“辛苦你幫他補課了,回頭我請你吃飯。”
顏夕笑容可愛:“不客氣,我也隻有最後這點用了……”
鍾薇薇不知道這件事,她呆愣了好幾秒,看向嬌小可愛的顏夕,勉強笑了笑。
應馳沒心沒肺的笑了下,指指那邊的空位:“那我們過去了啊。”
兩人背著書包走進去。
鍾薇薇低下頭,慢慢回過神來,她回頭看了一眼,抿緊了唇。
應歡發現她有些不對勁,小聲問:“你怎麼了?”
鍾薇薇抬頭,笑了一下:“沒事啊,就是好奇,第一次見應馳跟女生關系這麼好。”
應歡頓了一下,說:“因為他隻有一個同學,顏夕下個月學期轉專業了,以後他連同學都沒有了。”
林思羽哈哈大笑:“好慘。”
鍾薇薇愣了一下,這樣嗎?
……
6月低,WSB總決賽徹底結束了,古巴毫無疑問的奪冠。
不知道吳起用了什麼辦法,終於說服了陳森然去北京訓練,他走之前,俱樂部準備給他來一次踐行,就是簡單的聚餐。
那天,正好是應歡期末考試的最後一天。
她考完試,跟鍾薇薇在西門附近買東西,準備買完再去俱樂部集合。
俱樂部裡,石磊和楊璟成剛結束訓練,在休息區休息幾分鍾,準備去洗澡換衣服,兩人推推搡搡地玩鬧。經過臺的時候,楊璟成被石磊推了一把,腳跟沒站穩,猛地往前撲,手臂掃過臺上的金魚缸。
金魚缸落地,砰一聲直接碎了,玻璃碎片、水濺得到處都是。好死不死,石磊一隻腳剛好邁過去,看都沒看清楚,直接一腳踩在白魚鳃小金魚身上。
小金魚連蹦都沒來得及蹦一下,直接被踩死了。
石磊僵硬地,慢慢挪開腳,滿臉驚恐地看著腳下的小金魚屍體。
一群人紛紛看過來。
楊璟成反應過來,滿臉震驚地喊:“臥槽,你把敬王的小金魚踩死了?”
石磊:“……”
他心死了。
趙靖忠提醒他:“敬王很寶貝他的小金魚的,平時有空都要逗一逗,早上的時候我還看見他喂了魚料。”
石磊腳底發涼,不忍心看那條金魚屍體,他忍不住咆哮:“這他媽哪裡是金魚,這是他小老婆啊!”
他用力推楊璟成,罵道:“操!你他媽害死我了!!!”
楊璟成怕得要命,忙說:“你別推,還有一條呢!”
石磊崩潰地看著那條活蹦亂跳的金魚,手忙腳亂地撿起來,“趕緊給我找個杯子。”楊璟成直接拿了石磊的水杯,讓他把紅金魚放進去。
過了幾秒,石磊蹲下,把那條小金魚屍體撿起來,捧著手心,欲哭無淚:“這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 小金魚:???突然死亡jpg,我竟然領飯盒了?
石磊:死了死了,我踩死了敬王的小老婆!
徐敬餘:找打。
石磊:……
第68章
六月天氣炎熱, 即使到了傍晚, 依舊熱得人心煩氣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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