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別看我!」

 

他摸著我的臉：「你好看。我就要看。」

 

我沉淪在他的溫柔裏。

 

我很快就向八爺提出離開，轉身去了四爺的府裏。

 

他杜絕後院的女人見到我。

 

我也避免見她們。

 

我和她們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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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告訴我，他娶那些女人，隻是政治聯姻。

 

他和她們根本毫無共同語言可言。

 

他的雄心壯志，隻有我懂。

 

8

 

他什麼都告訴我。

 

我們才是真正的知己。

 

我利用現代的知識，給了他很多點子。

 

他無條件信任我，看我的目光越來越依戀和熱切。

 

但想到那個結局。

 

我就不寒而慄。

 

我開始不自覺地注意他的後院，尤其是年妃。

 

我想讓他除掉年妃。

 

但他一臉痛苦，哀求我再給他一些時間。

 

我能怎麼辦?

 

我真的已經陷進去了。

 

 

他說要給我名分。 我不要。

我不想像後院的那些女人一樣，要等他翻牌子才能見到他。

 

我是不一樣的，我能每天見到他。

 

我是他的真愛。

 

之前我本來想生孩子。

 

但他慘白著一張臉，道：「生孩子危險，我真不想你遭罪。」

 

想到古代的醫療條件，我心裏也害怕。

 

所以我開始喝避湯。

 

10

 

可是，見到年婉柔幾個孩子，承歡膝下，我還是會美慕。

 

他成了皇帝。

 

卻還是無能為力。

 

我卻意外懷孕了。

 

 

我高興地告訴他，想要生下來。

 

他小心翼翼看著我：「菲菲，我怕你有危險。」

 

但我堅決道：「我要生。」

 

他憐惜地抱住我，「那好吧。」

 

我也抱住了他。

 

其實我們之間已經有了嫌隙。

 

在王府時，他偶爾才在書房留宿。

 

我就住在書房。

 

每次他要去年婉柔那裏，我都很難受。

 

但他說：「這是為了年家的支持，我的雄心壯志，你一定會懂的。」

 

有一次，我鬧了脾氣，他沖我大吼：「不是隻有女人和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 才是委曲求全!我和那些女人睡，我也難受!但我還不是為了我們的將來嗎!」

 

我知道，我們都很難受。

 

但沒有辦法。

 

 

但進了宮，他還去寵倖年婉柔，我真的不能接受。

 

他說：「其他女人，我都已經聽你的話，不去她們宮裏了，但年氏不行，她的母 族為我守著邊疆，她自己也沒有過去。我現在皇位不穩，不能任性。」

 

在我一個又一個孤枕難眠中，我們之間已經很久不親近了。

 

我想，要是生了一個孩子，或許我們之間會回到最初的甜蜜。

 

但孩子沒了，一定是那碗藥的問題。

 

因為喝了不久以後，我的肚子就開始劇痛。

 

可是，他居然不處理年氏。

 

養心殿，除了皇後，還有誰能伸手進來!

 

我最開始，還覺得年氏是一個溫婉的女子，雖然不喜歡她，但我沒想到她那麼惡 毒。

 

12

 

我死在了下雪天。

 

一定是年氏。

 

她默默隱忍那些年，也不過是為了爭寵用盡手段的可憐女子。

 

我還是沒能撼動劇情。

 

 

我似乎看到了他坐在高位上，聽到我的死訊，痛哭流涕。

 

永別了。

 

我的四爺。

 

願你坐擁萬裏江山，享無邊孤獨。

 

番外.四爺

 

 

 

老八身邊來了個奇人。

 

她好像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多次把我的計畫給攪和了。

 

本想殺了她。

 

結果探子來報，她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還幫老八賺了不少錢。

 

算了，這種人，還是先看看能不能為我所用。

 

2

 

但她很奇怪。

 

不求名，不求利。

 

 

孤高自傲。

 

又孤身一人，想要威脅她都難以辦到。

 

身邊的探子欲言又止。

 

我問：「還有什麼沒說?」

 

探子道：「那女子和八爺關係不一般，八爺甚至為她不去後院，還承諾將來隻有 她一人。她的書桌上，寫的一副字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3

 

我還以為是什麼能人怪才。

 

都想著禮賢下士，重金收買了。

 

沒想到，就是一個女人。

 

一個幻想著愛情的女人。

 

真是可笑。

 

這樣也好。

 

不用費什麼東西。

 

隻要告訴她，我愛她就行。

 

 

她真的很便宜。

 

她的想法也很好。

 

幫了我大忙。

 

她的價值太大。

 

我也真心要收她進來，給她一個名分。

 

她說她生活的世界，是一夫一妻的。

 

不像我們這裏，一個男人，那麼多老婆。

 

她說她不能接受和別的女人共用男人。

 

我在心裏嗤之以鼻。

 

有權勢的男人，隻有極少數隻有一個女人。

 

我不信她所謂的現代，男人真的隻有一個女人。

 

而且，我們這裏，也是一夫一妻制。

 

不過是，一夫一妻多妾制。

 

妻子當然隻有一個。

 

 

但她不要。

 

說她蠢，她又精通很多國家大事，民生政治。

 

說她聰明，她連自己的將來都沒有打算。

 

嘖嘖嘖。

 

不過也好。

 

她的性子不安分。

 

我也不願意把自己的後院弄得雞飛狗跳。

 

新奇的玩意兒，玩玩就好了。

 

6

 

我終於當了皇帝!

 

我畢生的夢想!

 

實現了。

 

她還在我身邊當個宮女。

 

真想把她殺了。

 

 

她知道得太多了。

 

我在她面前演了太多的戲。

 

看到她，我就想起自己賣身的日子，有種屈辱感。

 

不過，萬一她還能想起什麼好點子呢。

 

算了，不差她那口飯吃。

 

7

 

她懷孕了。

 

她想生下來。

 

一個生母是奴婢的皇子或者宮女? 沒有任何娘家勢力。

將來也要被人看不起。

 

況且，我要那麼多孩子做什麼?

 

年氏已經為我生了三子一女，都被她教導得懂事守禮。

 

而且，我都不打算留著她了。

 

她這兩年，就吃白飯了，天天圍著灶臺，做些糕點什麼的送來。

 

 

吃著也膩。

 

我需要的是她的糕點嗎?

 

她的價值是什麼都看不清楚。

 

不過也可能是她能說的，都說了。

 

8

 

她也挺瘋。

 

還敢對年氏和我的孩子不利。

 

算了，她這幾年，整天喪著一張臉，活著也沒什麼意思。

 

念在相識一場，送她一程。

 

她還會感謝我。

 

覺得對不起我。

 

一個女人，太好拿捏了。

 

隻要給她織一張愛情的網。

 

她就會甘願奉獻她的一切。

 

 

年氏和她不一樣。

 

年氏比我小15歲。

 

她是個需要人好好呵護的小姑娘。

 

她是真心為我付出一切，不求任何回報，隻要我好就行。

 

我也甘願把最尊貴的一切都給她。

 

愛情。

 

有時候，看到年氏的臉，我心裏想，或許我的愛情，在她的身上。

 

但我的血脈才是我的延續。

 

我的一切，隻會給我的孩子。

 

不管是謀略還是權力地位。

 

番外.年氏

 

 

 

我不懂什麼愛情不愛情。

 

隻知道我是四爺的女人，隻能為他考慮。

 

連娘家人都得靠後站。

 

四爺喜歡我什麼樣，我就什麼樣。

 

我知道，他喜歡我年輕漂亮，喜歡我性格敦厚，不爭不搶。

 

那我就這樣。

 

2

 

他愛誰，我不在意。

 

因為我生了孩子。

 

孩子是我的依靠。

 

我也是孩子的依靠。

 

所以我在床上也費盡心思討他歡心。 他和我在一起，最放鬆。

因為我父兄寫給我的信，我都會先給他看了，我再看。

 

在一個聰明人面前，我不耍聰明，我把我攤開，給他看。

 

3

 

李側妃潑油害我。

 

我已經聞到了油味。 故意過去的。

我沒踩到油潑過的地方，假裝跌倒。

 

李側妃被廢。 我上位。

四爺真的很在乎我。

 

賢妃言語刺我兩句。

 

說實話，她那囂張跋扈的樣子，四爺肯定不會喜歡。

 

我巴不得她多說幾句。

 

結果她就被關了半年。

 

連自己兒子都見不到。

 

要是我見不到我的兒子和女兒，我一定會瘋的。

 

我暗暗發誓，一定要把四爺給伺候好了。

 

四爺在我心裏的位置，比孩子們還要高。

 

但我這麼在乎他，又是為了自己和孩子們能有更好的未來。

 

 

穿越女是我的威脅嗎?

 

我也一直在思考。

 

好在女兒喜歡到處聽八卦。

 

她是郡主，後來又是公主。

 

比我去打聽好太多了。

 

穿越女真是太天真了。

 

居然信了男人的那套鬼話。

 

我和她說真心話，她覺得我迂腐無知，隻知道在一個院子裏宅鬥宮鬥。

 

我要笑死。

 

一個女人，在這個世界上，依仗的不是權勢富貴和孩子，難道是一個男人嘴裏 的愛嗎?

 

行吧。

 

她連做我的對手都不配。

 

她還同情我。

 

她還同情四爺!

 

同情他為了皇位，所以來我這裏獻身!

 

5

 

一個臣子權力再大，花個幾年的工夫，也能把他全家給抄了。

 

哪裡需要皇帝委曲求全那麼久!

 

而且，我年家人，說是四爺一手提拔也不過分了。

 

有時候，我不理解她的自欺欺人。

 

有時候，我又覺得，她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也挺好。

 

至少她做了一輩子愛情的美夢。

 

不然，她的一生，也太殘酷了。

 

(完結，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