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朗一頓,愣了好一會兒,低頭擺弄了手裡的單反半晌,整個人都顯得有點茫然。
顧白一邊收拾一邊等著他爸茫然完。
在顧白的記憶裡,他爸似乎從來沒有對某個事物表達過什麼興趣和喜歡的跡象。
以前顧白不懂,但現在他多少明白一些了。
在連最基本的肚子都填不飽的時候,誰會有多餘的空闲想法去琢磨自己有沒有什麼喜歡的東西。
硬要說喜歡什麼,估計就是吃吧。
顧白覺得他這麼一問,他爸估計一時半會兒也回不過神來。
果然,直到他開始擦地了,顧朗才緩緩回過神來,隨意的說道:“唔,不討厭。”
顧白點了點頭,把地擦完,就給他爸買了一整套的專業設備和大量的攝影類書籍。
然後低頭摸了摸手繩,猶豫半晌,還是沒把老父親給他的手繩交出去,而是從手繩裡翻出個金臂環,交給了顧朗。
顧朗接過,還有點懵。
“你不準備留在一個地方的話,還是得有點東西傍身的吧爸爸。”顧白說著,往臂環了塞了兩張卡,又往裡邊塞了一些零零碎碎的防身的東西。
末了,又小聲道:“我覺得稍微接觸一下人類社會挺好的……”
顧朗聽他乖崽這麼一說,想了想,也應了一聲。
顧朗本身是沒有什麼想法的,反正隻要不讓他跟那些神獸為伍,基本上他都能聽得進去。
乖崽說什麼就是什麼唄,顧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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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白給他的老父親扣上臂環,看到顧朗認認真真應了,整個人都顯得明朗了不少。
他拉著顧朗下了樓,說道:“走,陪我去找施工隊去。”
施工隊當然不是普通人的施工隊。
距離展覽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人類的施工隊根本達不到顧白的要求。
一群從事快速施工的妖怪在饕餮能嚇破妖膽的注視下,火速的跟顧白達成了協議,並傾巢出動,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無比利落的把顧白的設計圖消化完畢,並且按照他的要求做了出來。
S市藝術博覽中心二號樓在短短一周的時間內大變樣。
施工期間顧白依舊非常誠實的把過程拍攝了下來。
反正最後放出去的時候是要加快並且加以剪輯的,時間問題上顧白一點都不擔心露陷。
施工結束自然就是正式開始畫畫。
顧朗難得在一個地方留這麼久,還耐著性子跟顧白的師長們見了一面。
——那些人類看他的眼神有點奇怪,不過他眉頭一皺,那些人類就慫回去了。
這讓顧朗感覺到十分的無趣。
他終於在顧白開始畫畫的時候失去了耐心,揣著顧白給的錢和單反拍拍屁股就走了。
顧白有點小失落,但還是堅強的抖擻起精神,動筆畫了起來。
等到司逸明忙碌完了一堆事務的時候,顧白已經進入了尾聲。
司先生一回來就直奔顧白氣息所在的地方。
司逸明一走進這裡,就被鋪面而來的恐怖威壓震退了好幾步。
——準確的來說並非威壓,而是被顧白在裡邊以整棟樓的內側為畫布所繪制的畫面所震懾。
那是普通人本該永遠無法窺見的世界,而在妖怪眼中,這靈畫之中所包含的意象,足夠嚇退一大群從未見過劫雷的妖怪。
就連司逸明毫無思想準備的貿然進入,也被震退了。
司先生深覺丟臉。
顧白隱約聽到了一點動靜,他回過頭來,在相對昏暗的空間裡清晰的捕捉到了在門口深呼吸的司逸明。
他高興的揮了揮手:“司先生你回來啦!”
司逸明也跟著揮了揮手,做好了心理準備之後,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周圍一圈,並覺得他應該邀請自己的同僚們和仇人都來看看。
丟臉的不能隻有他一個人。
哪怕沒有人看見也一樣!
“這是準備做什麼?”司逸明抬步走進來,問道。
“這是第七層天外天呀。”顧白高興的答道,“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前兩天老師他們來過之後,就再也不願意進來看看了。”
司逸明:“……”
普通人類承受一次這種震撼就夠了,他們沒有修行察覺不到靈畫最深的妙處,但是多看幾次也是要做噩夢的。
“我覺得我畫得挺好的呀。”顧白撓了撓頭,有些不解。
司先生想了想,終於還是點了點頭:“是挺好的。”
至少這畫畫完之後,以這棟樓為中心,方圓幾百裡不會再有什麼異常事件發生了。
“這畫面跟你以前的風格區別很大。”司逸明評價道。
顧白搖了搖頭:“我還沒畫完嘛,而且,這次的主題是風暴。”
司先生覺得就算是風暴,把第七層天外天的景象搬過來是不是有點用力過度。
不過顧白一副幹勁滿滿的樣子畫得很開心,他也就不準備多說點什麼。
顧白把牆面上的畫面修飾完了之後,爬下了梯子,然後開始進行最後一步的描繪。
司逸明看著在顧白手下迅速成型的建木幼苗,挑了挑眉,然後走出了這棟建築,決定找幾個宣傳營銷口工作的妖怪,給這個被大展再添一把火。
九月中,每年例行的大型藝術展如期舉辦。
這一次展覽分為兩個展館。
一號樓是常規展覽,主要是繪畫和雕塑方面,三樓是攝影展。
二號樓就比較特殊了。
二號樓整棟樓都是一個完整的作品。
作品的名字叫《天外天》,作者是最近聲名鵲起的新銳藝術家顧白。
有人進去了,一部分人剛進門就面色大變跑了出來,這一部分人是比較敏銳的。
還有一部分人堅強的走進去了,堅強的待了兩分鍾不到,就臉色蒼白的走了出來,這是絕大部分的普通人。
剩下的一小部分,是走進去之後,過了許久才出來,進去的時候揣著個筆記本,出來的時候本子上已經寫滿了東西。
這一部分,是看了之前的推廣之後,特意跑過來準備一探究竟的。
這是一棟從外邊看來沒有任何異常的建築。
而一旦踏入展廳,撲面而來的壓迫與恐慌就滿溢胸腔,幾乎讓人無法再升起仔細探究的想法就轉頭奔逃了出去。
但也不是沒有扛住了本能的恐懼而留下來的人。
整棟建築內部色調為深沉的暗紅,遮擋住光亮的布料很特殊,光線也是格外研究過的,九月的陽光穿過材質特殊的布料照進來,整個空間都呈現出了通透的暗紅。
宛如深紅色的寶石一樣剔透。
而其內的畫面卻並不像寶石一樣優雅。
它顯得非常的暗沉而殘酷,深紫色的電光撕裂長空,蔓延出無數道駭人的雷電。
有風裹著雷攪碎了土地與空氣,撞擊著炸裂開來,幾乎讓人能夠聽見那震撼的轟隆聲。
整個畫面顯得扭曲可怖。
展廳入口的正對面,穿過兩旁層層密布的電光,在滿是扭曲近乎於血色流淌的視野裡,可以窺見有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
那山峰頂上沒入了雲層之中,可以隱約看到那雲層之後,有漆黑的渾濁液體在洶湧的翻滾,隨時都一副要衝破天幕的阻礙傾瀉而下的模樣。
許多人往往看到這裡就感到難受窒息,無法忍耐,轉頭離開了。
而剩餘的人,在仔仔細細的看過那些扭曲的畫面之後,最終將目光落在了並非畫面主體,但存在感卻出奇高的盡頭。
在那座山的最下方,有一點與這畫面截然相反的金色。
那是一株小小的幼苗。
紫色的樹幹,黑色的樹紋,青翠的葉片,正散發著星星點點的金色光亮,小小的一團,勉勉強強的將周圍不過巴掌大小的地方照亮。
那透出來的堅強的生機,讓才因為踏入建築而感到驟然緊繃的氛圍的遊客倏然放松了下來。
它靜靜的待在那裡,對周圍的險惡無動於衷,努力而澎湃的散發著生機。
就像是抗爭之中的火苗,黑暗中最後掙扎著的希望。
許多衝著最近聲名鵲起的新銳藝術家顧白而來的人都齊齊松了口氣。
——還想著這位什麼時候轉性了,最終看到那一點金色的時候,才恍然明白這人始終如此。
以畫看人,作畫的人心中始終是存留著希望與溫暖的。
注意到這裡的遊客們終於放松了下來,再看向周圍的畫面,便不再顯得那麼驚人了。
顧白沒有去展館。
人太多是一方面,主要是因為在開展之前,他已經把所有的作品都看過一遍了。
顧白已經不是頭一次畫這種大型作品了,之前在蓬萊蜃景裡幫兔子精們畫宿舍的時候,他就積攢了這樣的經驗。
這一次畫起大型畫作來也是非常順手。
他對於自己的作品很有信心,但即便如此,多少還是有些在意評論的。
顧白抱著平板,平板上是謝先生給他折騰的一個社交賬號。
賬號上新發了一個視頻,是回應外界對顧白這一次《天外天》作品質疑的。
無數人質疑這是個團隊作品而非單人作品。
而這個視頻作為打臉發布出去,並經由一連串埋藏在人類之中的妖怪們宣傳之後,火爆得不像話。
有不少人聞訊去了展覽,絕大多數都在震撼之後,瞬間拜倒在了藝術的大褲衩下。
顧白一作成名。
不知有多少藝術方面的人和社交號在誇贊他,也有不少人對此依舊抱以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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