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看了一圈,終於發現了居民區小巷的其中一個路口,有幾個看起來年紀很大的老太太們在聊天。
隻不過可惜,她們就算隱隱約約記得當年似乎有個曾經被安城少女們注目過一段時間的蘇少爺,也忘記他叫什麼名字了。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其中一個老奶奶還記得蘇家當時住的府邸。
虞楚按照她說的方向前往查看,這蘇家住的地方和虞家正好是兩個方向。
虞家地點特殊,因為家大業大,整個巷子那麼長全都是虞家的地盤,自己獨佔一大塊安城的面積。
而蘇家所在處,雖然沒有那麼氣派,也算是正統的府邸了。
虞楚來到正門處,卻見到那老太太所說的蘇家府邸如今已經被改名為其他姓氏的住戶。
想來也是,富人住的地方寸土寸金,蘇家四十年前搬走了,自然也會有其他人住進來。
虞楚在外面思考,正巧有人開門出來,是個衣著富裕的老太太。
她看到虞楚在自己家門前徘徊,頓時警惕道,“你是誰?”
虞楚緩過神,她如今易容,是普通女子的樣貌。她客氣笑笑,“老夫人,請問蘇家是在這裡嗎?”
“蘇家?”老夫人怔了怔,“安城沒有姓蘇的家族。”
“多謝,看來是我找錯地方了。”虞楚低聲嘆氣道,“我家奶奶生前說,我們有一遠方表親姓蘇,在安城做酒水生意。我這怎麼找,也沒找到……”
老太太想了想,她蹙眉道,“等會兒,你這樣一說,我似乎想起來了……我們家之前的住戶似乎是姓蘇,我父親當年確實還在蘇家買過酒……”
她又看向虞楚,不由得無奈道,“傻孩子,你奶奶認識的遠方表親,那都過去多少年了,你這樣找,自然找不到了。”
“這……請問您知道他們搬走後去哪裡了嗎?”
Advertisement
老太太搖搖頭。
“那些事情太久遠了,誰能記得住呢?”她說著說著,忽然道,“孩子你等會兒,我家地契上應該有你那遠方親戚的名字,我讓人查查,你知道了名字也不必無頭蒼蠅一樣亂跑了。”
老人家看她一個弱女子,也是好心,本來要出門遛彎,直接又回屋裡了。
一盞茶之後,她又走了出來。
“我剛剛查到了。”老太太道,“上任屋主名為蘇容軒。”
蘇容軒,蘇容軒。
臨走時,虞楚一直在默念著這個名字,想從虞楚楚的過去裡想起什麼線索,最終一無所獲。
虞楚在安城這樣走了一個白天,傍晚時,她和陸言卿用聯絡法寶通了話,告訴他她這幾日會在外面客棧住,等虞嶽景下葬後再回去。
若是以前,就憑陸言卿操心的性格早就把她住在哪裡問得清清楚楚了,可如今他知道虞楚心情不好,也沒有多做打擾。
“虞府這邊有我,師尊您好好休息。”陸言卿溫聲道。
收起法寶之後,虞楚又在客棧房間裡打坐一個時辰,以此來平復自己的情緒。
等到她再次睜眼時,窗外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虞楚想起自己答應了君洛塵給他送飯,也想去巡視一下他的狀況,便又買了些食物,拎著食盒去‘探監’。
等到走到院子前面,看到整個院子都沉浸在黑暗的夜幕當中,連一絲光亮都沒有的時候,虞楚才忽然發現自己的失誤。
她軟禁人家,竟然連基礎的生活設施都沒準備!
她趕緊走進院子裡。
虞楚如今的視力不會被黑暗阻擋,虞楚便清楚地看到君洛塵還坐在她離去時他坐著的那張椅子上,一動不動,似乎就這麼幹坐了一下午。
再對上他如今因為記憶沒有恢復而顯得格外純良幹淨的目光,虞楚都有些不好意思保持自己日常的淡漠臉了。
“抱歉,我忘記了……”
虞楚從空間裡拿一盞銅燈放在桌上,她手指一彈,一道靈氣便飛入了那銅燈之中,四周黑暗隨之褪去,整個屋子明亮得猶如被許多盞燈一起照亮一樣。
為了緩解自己的失誤,虞楚主動將食盒裡的菜餚都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又格外在空間裡拿出一些備用的水果,一起推給君洛塵。
“多吃點。”她說。
虞楚想,幸好她記得今天晚上回來巡查,不然他今夜連睡覺都是問題。
連被褥都沒給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虐待欺壓俘虜呢。
“其實,不用你這樣破費。”君洛塵道,“我剛剛下午時想起,我似乎不用每日都吃東西。”
“沒事,吃吧。”心虛讓虞楚溫和了許多,她說,“你如今要恢復記憶,需要體力,多吃點也有些幫助。”
君洛塵抬眸,又用他那雙漂亮深邃的眼睛看著她。
“修仙者都是像你這樣的人嗎?”他問。
虞楚微愣,她說,“我是什麼樣的人?”
“善良。”君洛塵說,“還很漂亮。”
虞楚:……
她的良心忽然痛了一下。
第130章
君洛塵不僅毫不覺得自己在這個連燈都沒有的院子裡幹坐了一天有什麼不對, 甚至覺得兩次來看他的虞楚是個善良的修仙者。
虞楚用投喂來緩解自己的心緒和尷尬,等到他吃完之後,她進了裡屋, 果然裡面也什麼都沒有, 隻有光禿禿的一張床。
幸好她空間裡有備用的被褥枕頭等日常用品, 便都拿出來放在了床上。
虞楚還特地把她之前看完的一些話本也拿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你自己會鋪床吧。”虞楚說, “一會自己鋪了睡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君洛塵的小號還未加載完成的原因,虞楚總覺得他反應看起來有點慢, 人也有點呆。
就像是剛剛,他竟然就一直坐在凳子上不動,保持了一個下午。
她忍不住說,“你在屋子裡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躺著也好, 看書也好, 一直坐著你不累嗎?”
君洛塵輕輕地點頭。
“明白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明白了什麼東西。
他的狀態不是裝出來的,若是要裝, 絕對逃不出虞楚的眼睛。
真是奇怪, 一個魔界的人, 氣息神情卻都這麼幹淨……難道都是因為失憶的功勞嗎?
虞楚安排完之後, 便打算離開。
結果,她就聽到君洛塵說, “多謝你對我這樣好。”
經過剛剛的‘善良’一擊,虞楚已經對君洛塵這幅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狀態習慣了。
她臉色不變, 淡定的說,“沒事,舉手之勞而已。那你便休息吧,明天我再來看你。”
看著虞楚要走, 君洛塵不由得跟了過去。
“那……”他巴巴地說,“我能知道你叫什麼嗎? ”
好像虞楚還真沒有告訴過他,她的名字是什麼。
“改天吧。”虞楚說。
她走出院子,關門之前便看到男人站在破舊的小院裡,仍然看著她,一個人的身影怎麼看怎麼顯得有點可憐。
他身份特殊,虞楚很難完全信任他。
不說名字一是因為他們還在安城,虞家又是大家族,萬一以後突生變故,君洛塵忽然翻臉,豈不是能順著她的名字找到虞家?
而另一方面,則是虞楚覺得君洛塵應該是知道她是誰的,隻不過他的大號躲得太快,還很愛答非所問。
如今他的小號還未恢復記憶,人顯得有點呆,如果他真的知道她是誰,那完全可以等他快恢復記憶時用來拷問和比對細節。
這樣想著,虞楚便十分冷酷無情地關上了門,確定法陣正常,這才離開。
接下來的幾天,虞楚仍然保持這樣的節奏,她平日在客棧裡打坐休息,每日以送飯為借口看看君洛塵的狀況。
她耳力太好,哪怕不回虞家,隻要將意識放得稍微遠些,都能聽到從虞府傳來的哀樂。
作為安城最大的家族,虞嶽景的去世是件大事,整個安城到處都是談論此事的人。
虞家旗下的商鋪也都紛紛掛上白色來祭奠虞老爺,走到哪條街都能看見白色,好像半個安城一起隨著虞嶽景的去世掛了白一樣。
陸言卿在聯絡法寶中告訴她,虞府準備停棺五日後出殯。算算時間,也就是明天了。
隔日,虞家眾人身穿喪服抬著棺材出殯,隊伍長長的一排,後面跟著各種陪葬品,足以看出虞家家大業大。
一路上,除了虞家人之外,安城裡有許多百姓也跟著送他們,這其中有虞氏各個產業商鋪下的員工,其他富商老板,更多的都是普通居民。
相比於其他地方一些為富不仁的有錢富商,虞家在安城本地名望極高,也是因為虞家平日樂善好施,從不克扣欺壓普通員工,主動幫官府修繕雲城設施,還常年救濟一些遇到困難的普通百姓。
虞嶽景掌管虞家五十年,如今他走了,百姓們都來送他最後一程。
虞楚一直呆在客棧裡,直到浩浩蕩蕩的出殯隊伍離開安城,這才抬起頭,長嘆了口氣。
她出門,照常去看望了被關在陣法裡的君洛塵。
“後面幾天我有事,不能來了。”虞楚將食盒放在桌子上,她看向君洛塵,“雖然你不用吃飯,但我還是給你留些幹糧和水。”
這幾天男人恢復了一些對於世界常識的認知,可對於關鍵性的事情都沒有想起來。
君洛塵對自己被人關起來的事情一點都不在意,也非常配合。
虞楚給他拿什麼他就吃什麼,讓他幹嘛就幹嘛。虞楚額外拿了話本,他這幾天便一直在看話本小說,從不提要求也不提問。
聽到虞楚要隔幾日不來,他也點點頭。
“好。”他說。
虞楚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畢竟一個大活人被關這麼久,連生活品質都沒有,感覺是個正常人都不會這麼配合吧。
她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臨走之前,你有什麼要求嗎?若是不太過分,我都可以幫你。”
"公公性格大大咧咧,毫無邊界感。 我早上還在睡覺,他不敲門就直接進來了,我讓他出去,他卻說:「你睡你的,我隻是拿個東西而已。」 洗澡的時候又突然闖進來,在我尖叫之後他把燈關了:「我太急了要上廁所,現在什麼也看不到,你別怕。」 月子裡我在喂奶,他毫不避諱直勾勾看著,我趕緊用衣服蓋住,他又給我掀起來:「我看我乖孫喝奶,你緊張什麼?」 我實在忍受不了向老公哭訴,他卻安慰我:「我爸就是性格直爽,你多包容一下,我已經罵過他了。」 "
"王府因我懷孕而舉辦的賞花宴上,王爺拉著我的手允諾:若此胎是兒子,便冊封我為王妃。 就在此時,姐姐精心打扮,隆重出場。 前世,王爺對姐姐一見鍾情,轉頭便忘了對我的承諾,執意迎她入府為王妃。 這件事成為我一生悲劇的開始,王爺一次次的偏頗都成為我黑化的催化劑。 最終我害死了姐姐,也殺死了那個曾經天真爛漫的自己。 再來一次,我趁王爺挪不開眼之際,連忙迎上前去:「姐姐來得正巧,妹妹有喜事要告訴姐姐。"
"高考前我覺醒了,意識到我的竹馬是小說裡的苦情男二。 我不忍心看他為了女主葬送前途,熬夜替他補課,逗他開心,甚至為了給他送準考證錯過競賽。 暴雨中,我渾身湿透狼狽地撥打他的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 捂著摔傷的膝蓋,我在考場外替他急得掉眼淚。 卻意外撞見陸聞舟將女主抵在拐角狠狠懲罰,吻到瀕臨窒息: 「為了你,我讓她錯過了競賽。」 「你明明答應過我的,隻要你考了第一,就和我在一起。」 「你怎麼敢騙我。」"
和我戀愛後,裴凌川總是很忙。忙著打 球、飆車,和小學妹談心。約會放了我 無數次鴿子。
"把最後一穗玉米扔進谷倉,把茄子、豆角幹、肉幹串起,掛在房檐下。 一股喜悅慢慢自心底湧起。"
"我是個地下拳手,意外和陸浔在賽場上重逢。 曾經被我撿回養大的落難小少爺,如今變得陌生卻耀眼。 他輕易地戰勝我後,面無表情俯視著我。 他用寬大的手掌抵著我的咽喉,聲音喑啞: 「哥,好久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