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也好。”
蕭珩望向顧穗兒,從她柔美的臉頰一直到腰部,最後收回目光,抱著自己兒子,淡淡地道:“你最近倒是瘦了一些,如果覺得累,多囑咐底下人做,便是阿宸的事,也未必非要自己動手。”
臉上清減了一些,不過這樣更添幾分嫵媚,關鍵是下面水桃處,看著倒是比不如以前惹眼了。
他每晚都會咂摸的,倒是沒注意到,也是今天才突然發現的。
“是嗎?我倒是沒覺得累,最近也吃得好。”顧穗兒摸了摸自己臉,實在是沒覺得自己瘦了。
蕭珩見此,便喚桂枝把小阿宸抱出去,然後讓顧穗兒站在自己跟前,他探入裡面掂量了下。
水嫩滑潤,沉甸甸的,形狀也生得猶如最優美的桃兒。
顧穗兒瞬間憋紅了臉:“三爺?”
蕭珩收回動作,淡聲問道:“最近詩背得怎麼樣了?”
蕭珩這邊仿佛雲淡風清,顧穗兒卻是莫名所以。
她突然就被他摸了,正以為他會抱著自己上塌,結果又突然聽他提起了……背詩?
顧穗兒茫茫然地看著他那清冷的側顏,想了一會兒,才艱難地道:“三爺,你是說你最近給我的那三本?”
蕭珩側靠在床頭,微合著眸子,慵懶地道:“嗯。”
顧穗兒隻好老實交待:“我已經看了一些,不過上面有些字,我實在是不認識,本來平時可以問問陸姑娘的,但最近陸姑娘不是回家了麼,一時倒也沒人可以請教。”
蕭珩睜開了眼:“你是什麼不懂?”
顧穗兒忙過去拿來了一本,把自己不認識的字指給了蕭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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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珩微微一託顧穗兒的後腰,把顧穗兒抬到了自己腿上,然後伸出胳膊,恰好從後面環住她。
他的指尖也恰恰好碰觸在她的紅果兒處。
“唔……”顧穗兒低低出聲,下意識仰起臉,腦袋卻碰觸到了他的下巴。
蕭珩低頭,剛硬的下巴抵扣在她耳邊。
“哪個字不認識?”他低聲這麼說。
他一說話,她耳邊便縈繞著團團熱氣,燒得她面頰發紅。
“就是這裡面的,這個字。”
蕭珩看過去,卻見那是一首七律,叫《望蓟門》的。
“這個讀作蓟,蓟城是一個地名。你看這句,沙場烽火連胡月,海畔雲山擁蓟城,意思是說打仗了,烽火連天,把邊塞明月都遮掩得看不到了,南有渤海,北有雲山,拱衛著蓟門城。”
“嗯……那這句呢?”顧穗兒小聲地問道。
平時他說話不多,像現在這樣侃侃而談,極少極少。
耳邊的聲音清冷動聽,讓她忍不住想再多聽聽。
“最後這句,少小雖非投筆吏,論功還欲請長纓,這個投筆吏是引用的一個典故,漢人班超家中貧寒,常為官府抄書以謀生,後來戰爭起時,曾經扔下自己的筆,說大丈夫當立功異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筆砚間。之後徵戰沙場,終於封封定遠侯。這個詩人意思是說,他縱然不如班超,可是也想自請出徵。”
顧穗兒想了想,覺得自己明白了,可是一想,又有疑惑,於是仰起臉來問道:“我看好多詩中總是提到烽火,這烽火就是打仗的意思,可為什麼叫這個啊?”
蕭珩看她仰起毛茸茸的腦袋問問題的樣子,忍不住抬手輕輕摩挲了下那腦袋。
烏發順滑,散發著淡淡奶香,是他最喜歡的。
“打仗的時候,一旦烽火臺發現敵情,會點燃狼糞,狼煙直直往上而去,很遠的地方都能看到,所以一旦狼煙起,或者烽火起,都是說要打仗了。”
“這樣啊……”顧穗兒若有所悟,忍不住再問:“那這個呢,這裡我也不認識。”
蕭珩一手摟著她,一手拿著那書卷,耐心地講解給她。
顧穗兒半靠在他肩膀上,聽著他略顯清冷的聲音,想象著遙遠邊疆的苦寒,想象著那些關於狼煙烽火的故事。
屋子裡的燻香溫暖動人,慢慢地,顧穗兒便閉上了眼睛。
蕭珩在顧穗兒閉上眼睛許久後,才停下聲音。
他攬住她,低頭,嘴唇摩挲過她光潔的額頭。
左秀妍自從那次的飛花令後,便有些訕訕的,連著好幾天和蕭槿悶在屋子裡讀書,不怎麼出來的。
一直到有一天老夫人問起來,她才過來老夫人這邊,陪著說話打牌的。
這一日外面天好,恰好今日廚房做了太和餅,二少奶奶又拿出她自己做的二冬膏來,大家伙分著吃。
那太和餅是添加了山藥蓮子白術幾種藥材,又用老米飯和蜜糖做成的小餅,藥味不那麼濃,吃起來好吃,老夫人往日最喜歡了。
屋子裡燻香縈繞,地龍燒得暖和,兩位少奶奶並蕭槿蕭栩都在,左秀妍自然也在,圍繞在那裡陪著打牌。
小阿宸在矮塌上爬著玩兒,顧穗兒從旁看著他。
老夫人摸了幾把牌,都贏了,又覺得沒意思,便道:“穗兒來替我幾把,我來看著咱們小阿宸。”
顧穗兒笑道:“老夫人,我那牌技你也是知道的,回頭都輸光了。”
她們今日玩的是有籌碼的,是那種打牌專用的金葉子,一片葉子就是一片金,玩牌前每個人分十片金葉子。
“這怕什麼,你就打吧。”
“不行不行!”蕭槿嚷著說:“那是老夫人辛苦贏的,總不能讓穗兒上來就佔便宜,我們還是把金葉子重新分一分,再重新玩兒。”
她這一提議,大家也都沒意見,於是就重新分了。
顧穗兒牌技確實不好的,玩了那麼幾把,輸得多贏得少,很快她面前的金葉子就隻剩下兩片了。
和她一起玩的是蕭槿,大少奶奶和左秀妍。
大少奶奶笑呵呵地道:“穗兒,你這都輸得隻剩下兩片了,果真是牌技不行。”
蕭槿笑著揚眉:“我有十二片金葉子了。”
說著她湊過去左秀妍那邊數了數:“秀妍姐姐你這邊最多,竟然有十七片,你牌打得真好。”
左秀妍聽到這話,抿著唇,姿態優雅從容,不在意地淡聲道:“我也就隨便打打,不曾想竟贏了這麼多,是運氣好罷了。”
正說著間,外面棉簾子動了下,就有小丫鬟支著簾子,有人進來了。
大家伙看過去時,卻竟然是蕭珩。
因屋子裡不是蕭珩的嫂子就是妹妹的,倒是沒什麼忌諱的,他徑自上前拜過老婦人。
老夫人摟著懷裡可人疼的阿宸,笑著問道:“你怎麼這會子回來了?”
蕭珩:“宮裡頭今日新做了八珍糕,聽說味道不錯,我想著老夫人素來愛吃,便帶了一些來。”
說著,取出那八珍糕,還是熱乎的。
老夫人平日最愛吃這些甜膩的,此時見了,自是高興;“難為你在宮裡當差還記掛著我,也是孝心一片。”
說著間,把那八珍糕拿出來分給在座的媳婦姑娘的一起吃。
大家伙吃得樂呵,不免笑道:“咱家才做了太和餅,吃著二和膏,又來了個八珍餅,這下子算是湊齊了一家子!”
這話一出,屋裡的都笑起來,就連榻上的小阿宸也打著滾兒踢騰著小腿兒樂呵。
“這是做什麼?”蕭珩看起來並不著急要走,他逗弄了幾下小阿宸後,便看向那邊的牌面。
“這不是消遣時間,我讓她們幾個打牌玩呢。你們繼續玩吧,不用管他,也不是什麼外人。”老夫人對二少奶奶她們這麼笑著道。
蕭槿剛才摸了一把好牌,正惦記著,聽到這個,正好招呼著大家繼續玩兒。
蕭珩見了,便走過去,坐在了顧穗兒身旁,還拿過她的牌來幫著看。
他這一坐下,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了不對勁,至於顧穗兒對面的左秀妍,則是臉上瞬間漲得通紅了。
第68章
可以說,在蕭珩坐下的那一刻,這個屋子的氣氛都不太對勁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牌上,而在蕭珩身上了。
顧穗兒有些無奈。
蕭珩總是督促她要多背詩,說玩那飛花令不能輸,她也是硬著頭皮在背,這也沒什麼。
不過她本來就不會玩牌,如今十片金葉子輸得隻剩下兩片了,讓蕭珩看到,說不得要挑挑眉失望了。
誰知道蕭珩卻並沒說什麼,也隻是坐在她後面看著而已。
溫熱的氣息就在耳邊,她抬起頭看向恰好坐在對面的左秀妍。
左秀妍顯然是不太自在的,咬著唇,臉上漲得通紅。
顧穗兒低下頭,無聲地繼續打牌,腦子裡亂糟糟的。
她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境,對面是蕭珩以後要娶進門的正妻,結果現在他坐在小妾身邊陪著打牌,而且,而且還離得那麼近!
“專心打牌。”身邊的男人這時候仿佛絲毫不知道自己坐在這裡有什麼不妥,反而這麼沉聲提醒顧穗兒。
顧穗兒沒辦法,輕輕嗯了聲,之後打起十二分精神,看牌,打牌,摸牌。
“打這一張。”
就在顧穗兒打算扔掉一張牌的時候,蕭珩抬起手,按住了她的,又幫她把另外一張牌抽出來,打出去。
“這樣可以?”
顧穗兒擰眉,怎麼感覺不對勁呢。
“打。”蕭珩的聲音是不容置疑的。
沒辦法,顧穗兒聽話,打出去了。
到了下一輪,顧穗兒摸了一張牌,摸到後,她就知道,自己扔出去的上一張牌實在是扔得很好。
又打了幾輪,在蕭珩的指點下,顧穗兒竟然贏了這一局。
這一下子就是三個金葉子,顧穗兒的金葉子從兩片一下子變成了五片。
二少奶奶也就罷了,蕭槿噘嘴,而左秀妍則是依然笑著,隻是那笑顯得有些僵硬。
而接下來的幾輪,蕭珩時不時指點幾下,有時候甚至伸出手來握著顧穗兒的手,親自幫她理牌。
二少奶奶和蕭槿對此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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