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涼沉靜點頭,確實有被他安慰到。
裴意初看她神色舒緩,心裡暗笑,都二十好幾的人了,看起來仍一副簡單心性。
在他看來,簡單對一個成年人來說,太難得了。
所以這些年相處下來,他才會覺得許涼是個稀有動物。
隨著周導電影籌備完畢,即將開拍,他的熱度也跟著蒸蒸日上。但裴意初心裡仍有些不快活,他知道這不快活的出處,但卻不能將這個窟窿堵上。
今日同敏川的爭執,不僅事關代言,也與自己長久的心思有關。
想到這兒,他眉頭又皺了起來。
這時候那道笑意嫣然的女聲傳過來,裴意初的頭偏了一下,耳朵不是在聽,而是在汲取。
“你是不是在為進組的事情心煩?”,許涼問道。
裴意初手撐著下颌,在明媚的陽光下,成了一幅十分有畫面感的剪影。他眉眼裡藏著故事,深亮的眸中卻含著滿城的燈火。
他看起來不像是個為這種事心煩的人,但許涼想不出其他理由。
裴意初搖了搖頭,“拍了這麼多戲要真為這個煩,我就得退出娛樂圈了”
見他沒有往下說的樣子,許涼隻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今天中午一起吃飯吧”,裴意初忽然說。
他們的確很久沒聚過了,許涼點點頭,“叫上敏川吧”
裴意初苦笑,“估計飯還沒開吃,她的眼神先把我給生吞活剝”
Advertisement
許涼說不會,“你可是有幾千萬粉絲的人”
裴意初和煦一笑:“謝謝你的安慰,不過這些粉絲可都是你們幫我掙來的”
“別誇我,我會驕傲”
“那我收回剛才那句話”
許涼哼聲笑道:“你反應還真快”
說走就走,裴意初換了一身衣服,上身一件條紋襯衫,底下一條做舊牛仔褲,打扮很平民,但無奈顏值太高,一出去肯定會被認出來。
他帶上一頂鴨舌帽,跟許涼出了工作室。
裴意初帶許涼去的地方也很親民,就是一家大排檔,他讓老板上了一大份爆炒小龍蝦,還有鐵板燒,又要了兩瓶啤酒。
許涼趕忙拒絕道:“我不會喝酒”
他想了想,把啤酒給退了。
過了一會兒,點的東西被拿過來了。都是辣菜,看起來紅紅火火,熱氣騰騰,香味四溢,讓人口舌生津。
裴意初向老板要了水洗手,又端了些來,讓許涼也洗了,兩人這就開吃。
事實上許涼早就等不及了。讀大學那會兒,她沒少光顧這種地方,但婚後葉輕蘊怕她吃壞肚子,嚴令禁止,不許她亂吃。所以她的口福大大地減少。
今天再來,簡直恍如隔世。與其說許涼喜歡這種爽辣鮮香的味道,不如說是在緬懷因簡單不拘束的氛圍而勾出的回憶。
這家店看起來不怎麼樣,但味道實在好,辣得許涼絲絲吸氣,但卻停不下來,一吃上癮。
裴意初給她倒了杯飲料,笑道:“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嗜辣如命”
許涼舌頭辣得都快打不直了,“我這人就那樣,定性的東西很難去更改”
裴意初沉吟一會兒,“喜歡一個人也是這樣?”
許涼頓了一下,停下來,那股辣意更釋放得淋漓盡致,往腦門兒上衝,舌頭都快燃起來一樣。
可這滋味並不影響她思考,許涼知道,這種慣性也有例外。就像她原以為自己會愛寧嘉謙一輩子,現在卻要和葉輕蘊一生一世。
她沒說話,裴意初沒喝酒,眼裡卻帶上三分迷醉,自言自語道:“對你這樣的人,趕巧不如趕早”
一餐完畢,許涼被辣得兩眼淚汪汪。正準備離開,眼前模糊,腳下一絆,差點摔倒。
裴意初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嚇得一身冷汗,穩住她的重心後,心有餘悸道:“辣得神志不清了麼?”
許涼站直後,從他懷中脫離開來。訕笑道:“辣暈頭了”
她被辣暈了,可有人腦子清醒著呢,就指著這種場景去搏公眾眼球。
下午許涼在工作室裡開了會,晚上回家,便看見葉輕蘊全身冒著冷氣,寒著臉坐在沙發上。
許涼走到他跟前,好奇地觀察了一會兒,然後戳了戳他的肩膀,問道:“這尊木頭,看沒看見我們家葉先生哪兒去了?”
葉輕蘊冷冷地說:“他被你給氣死了!”
------題外話------
哦,葉先生生氣了,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258.這個畫風不對
許涼奇怪地看他:“這麼了,處處透著火氣,誰惹你不痛快了?我給你報仇雪恨!”
葉輕蘊拿眼鏡覷她,“怎麼個報法?”
“額……”,她思索一會兒,“大魚大肉伺候著,撐死她”
他重重地哼一聲,“想得美”
許涼見他臉上略有松動,便正色問道:“到底怎麼了?”
葉輕蘊點開手機,拿給她看。上面有幾張照片,恰好是裴意初同她在大排檔吃飯時的景象。
有幾張他們在興致勃勃地談笑,偶爾裴意初還會幫她剝個小龍蝦;後面幾張則是連拍許涼剛要摔倒,被裴意初摟在懷裡的景象。
照片底下的評論都快隔著手機屏幕沸騰出來——
“嗚~千萬別告訴我這個女人和裴有什麼牽扯,否則我會被甜食喂成個大胖子”
“放開我老公,不放我哭給你看”
“大家不要那麼說風就是雨,這個女人明明就是裴的經紀人好嗎”
……
葉輕蘊用餘光審視著她的表情變化,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她默默念了一句,“怎麼老是拍我的右臉,明明我左臉比較好看啊”
他氣不打一處來,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啪啪”抽了兩下許涼的屁股。聽她“哎喲”一聲,葉輕蘊揚著手打不下去了,惡狠狠地質問道,“還敢不敢了?”
許涼都快二十七了,還被人打屁股,臉面全無,真快哭出來了,“什麼敢不敢?”
他在一旁氣得七竅生煙,人家還不知道犯了什麼錯,可聽著她可憐巴巴的哭腔,葉輕蘊又下不了手。
他惱恨道:“我看你就是笨死的,這才離拍賣會有多久?現在基金會都在考核你的能力,監督你的形象,要稍有不慎,你就會前功盡棄!”
許涼愣了一下,不對,這個畫風不對。難道他不應該吃醋嗎?嚶嚶嚶,他不在乎人家了。
她嘴一癟,“你想說的就是這個?”
葉輕蘊瞪她:“你還想聽什麼?你的智商拖了社會平均值大腿這種話麼?”
許涼真心覺得自己這頓揍挨得不值,她小手背過去,揉了一下屁股,結果被他捉住了,握著她的手腕,許涼自己揍了自己兩下。
他心情終於好了一點,“這可不是我出的手”
許涼:“……”,你好幼稚。
葉輕蘊舒了一口氣,說:“這件事我已經讓人壓下去了,省得你一顆小心髒七上八下。畢竟它還得持續上崗,支配你那見底的智商”
許涼眼睛眨巴著看他,長長睫毛的影子像蝴蝶一樣飛在她眼睑上,“我知道,你就是嫉妒了”
葉輕蘊看了她好一會兒,突然笑了,“你腦袋裡除了不裝智商,其他的倒什麼都裝”
許涼受了一萬點傷害,“你真沒有吃醋?”
他搖了搖頭。
她受了一萬點傷害的樣子,“完了,我對你沒有吸引力了”
葉輕蘊失笑道:“我問你,他比我富有嗎?”
“沒有”
“他比我好看嗎?”
“沒有”
“那不就行了,我各方面都勝出,除非你真傻,才會舍我而就他”
許涼撇了撇嘴,原來你不是對我有信心,而是對你自己有信心。
結婚三周年這天,老公把他的白月光帶回了家。開門的一瞬 間,我穿著小熊睡衣,猝不及防聽到了她的心聲:【好可愛 的泰迪熊啊,林暮野這小子平時吃這麼好!】
"蘇雅婷故意開車撞我發生車禍。 我二胎流產大出血,女兒卻急切給她獻血對我不聞不問。 沈安槿以丈夫名義不追究這件事,為蘇雅婷床前跑前跑後照顧她。"
"我是國寶級醫學專家,國家獎勵我一個純金茶壺作為退休禮。 返鄉的高鐵上,因為不肯給孕婦讓座,我被她誣陷盜竊,嚷嚷著說那個壺是她家祖傳的。 看著壺體內壁「中南海制,金老雅鑑」幾個大字,我陷入了沉默。"
老鸨說:「你是院裡唯一的賠錢貨。」 我說我知道。 我剛穿過來時被秦五爺騎在身子底下。 然後我想也沒想就拔出簪子把他刺死了。 事情鬧得有些大,老鸨拉著我要見官。 我衣衫不整帶著半身的血。 被翠春樓的打手拉在地上扯,嚇到了一眾恩客。 然後這個時候六王爺出現了。 他蹲下來撥開我臉上覆的頭發。
"女兒生日,我包場遊樂園請全班同學參加,嫂子卻鳩佔鵲巢辦升學宴。 她搶走女兒頭頂的生日帽,將她推倒害她差點墜亡。 我想要爭辯一二,媽媽卻倒打一耙罵我不知羞恥: 「被老公退貨回娘家,還搶侄子升學宴場地,果真是不要臉的賠錢貨!」 我氣笑了,直接將遊樂園昂貴設施砸爛,經理過來索賠。 我指著臉都氣綠的嫂子:「既然是我嫂子包場,就找她賠錢吧!」"
"暗戀小叔叔的第五年,我借著醉酒對他胡作非為。 可剛親上去就覺醒了。 原來他是男主,注定愛上我的大學室友。 而我隻是兩人相識和感情升溫的惡毒女配工具人。 最終被他厭棄關進精神病院。 脾氣上頭,我借著醉意就扇了他一巴掌。 抱歉,不愛了。 這老男人誰愛要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