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趙建設的便宜?”趙紅英表示自己也是大開眼界了,以往隻聽說男的佔女的便宜,這還能反過來?
“好話說兩句,吃的喝的松一點,最多也就是小手叫人摸兩下,你以為咱們隊上那幫子慫貨有多大膽兒?那些女知青又不是傻的,除非是大隊長故意威脅,你當她們肯真的付出啥?回頭,打好了關系,就能少幹點兒活,保不準還能多記些工分,劃得來。”
其實,如果隊上的幹部缺德一些,倒霉的鐵定是女知青。畢竟這背井離鄉的,哪怕身邊有很多知青在,可要是地頭蛇故意使絆子折騰,她們也討不了好。問題就在於,第七生產大隊這些幹部都是看著硬實其實全軟乎得很。就那趙建設來說,他最怕的人就是他爹,其次是他姑,再然後就是他媳婦兒,反而公社幹部啥的,都要排在後頭。就這德行,想幹壞事兒也沒那個膽子。
饒是知道隊上幹部都是啥德行,趙紅英還是覺得人生觀遭受了洗禮。畢竟在她的印象裡,最惡心人的莫過於老三媳婦兒袁弟來了。可現在想想,袁弟來其實也還好嘛,最多就是心向著娘家,可那也是有賊心沒賊膽的,再怎麼向著娘家,也沒幹出啥事兒了。
“那些知青不會真的不回去了吧?”趙紅英愁啊,她有四個孫子四個孫女,以後說不準還會再添,雖說現在孩子們都還小,可時間這玩意兒是過得最快的,萬一隊上的風氣被那些知青給帶壞了,回頭她的孫子孫女要說親了,咋辦?
趙紅霞很是不以為然:“你管他們呢,他們心裡可比你急多了。”
鄉下人尚且羨慕城裡人的生活,那些人本來就是城裡來的,聽說還是什麼大城市。這從苦日子慢慢變好是沒問題,反過來呢?隻怕他們做夢都想回去。
算算日子,從第一批知青到來,一直到現在,差不多也有三年光景了。趙紅英琢磨著,就算磨嘰一點,十年總能走吧?畢竟那些知青下鄉時,最小的也就十五六歲了,十年後也就是二十五六歲。男知青還好一些,女知青咋辦?二十五六歲擱在他們隊上,娃兒都生了好幾個了。
不過,琢磨這些也沒用,趙紅英頂多就是愁一下老四宋衛軍的婚事。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連個對象都沒有,甚至這幾年都沒回家看看,她就是想幫著說一門婚事,那也得宋衛軍回家探親自個兒瞅一眼呢。
再不然……
“紅霞啊,你說我幫著相看一個姑娘,帶去部隊叫衛軍瞅瞅咋樣?”前兩年,她還耐得住,可眼瞅著一年一年過去了,關鍵是宋衛軍真的年紀不小了。
可顯然趙紅霞並不贊同她這個想法:“別介,你說你要是真的帶了個姑娘去部隊,這事兒要是成了,那沒話說。可要是沒成呢?那姑娘不用做人了,你們家也得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保不準,衛軍那頭還要被人笑話。”
“唉,我這不是著急嗎?”
“那你就先寫封信去問問看,也不是立馬叫他結婚啥的,你就問他啥時候回家來。這都幾年了?你家老三結婚時他就跑了,現在喜寶都四歲了。”關鍵是,宋衛民和袁弟來不是一結婚就懷孕生孩子的,結婚隔了一年多才懷上,這麼一算,宋衛軍跑了都有六年了。
趙紅英一想,也對,去年年底問他,他說過年有緊急任務,那今年呢?不是耽擱他給國家盡忠,可回家探親總是應該的吧?嗯,今年一定要催他回來看看!
這麼想著,她倒是輕松了一點,不怕事兒變糟,就怕這不上不下的。隻要宋衛軍回來了,不論想要咋樣的姑娘,她都能想法給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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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趙紅英盤算著該咋寫這封信時,趙紅霞又蹦出了一句:“對了,你家衛國咋樣?建設那頭有女知青上趕著獻殷勤,衛國呢?他大小也是個幹部啊!”
趙紅英:……!!!
得了,沒法繼續友好的聊天了,趙紅英操起一旁的空籃子,頭也不回的往家去了。剩下趙紅霞抬手撓了撓腦門,總覺得自個兒好像說錯話了。
……
老宋家的花生收了不少,全部忙活完後,已經是兩天以後了。在這期間,趙紅英跑了一趟趙滿倉家,同樣送了滿滿一籃子,還順便把大侄子趙建設上上下下前前後後都打量了一遍,唬得趙建設渾身汗毛都起來了,生怕他姑又在憋大招了。
好在最終,趙紅英啥話都沒說,就這麼走了,她是想著,建設這小子應該沒傻到這份上,再說這不是還有趙滿倉在嗎?要是知道兒子在外頭搞事,就趙滿倉那暴脾氣,真能舉著扁擔追出去十裡地的。就衝這個,趙建設也不敢胡來。
至於宋衛國,趙紅英盯著他看了兩天,可惜這傻子比趙建設還不如,人家趙建設雖然鬧不明白究竟發生了啥事兒,好歹是有知覺的。可宋衛國呢?該幹啥就幹啥,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換句話說,真要是有哪個不開眼的女知青跟他套近乎,隻怕他完全都領會不了。既然這樣,那就沒必要提醒了,越提醒越會壞事。
還真叫趙紅英給猜對了,的確有女知青看上了宋衛國,人家想的是,宋衛國雖然沒趙建設權力大,可同樣的,因為權力不大長得也寒碜,相中的人沒那麼多。那女知青本身也不夠出挑,沒底氣跟其他人爭,決定退而求其次,就宋衛國算了。
結果,就跟媚眼拋給瞎子看一樣,宋衛國無知無覺。
一開始,人家女知青還覺得這人是在裝傻,狠了狠心,逮著個機會故意往他懷裡撞。攤上尋常人,接也就接了,宋衛國倒是好,看到人家往自己這邊摔過來,非但不接還往旁邊讓了讓,女知青萬萬沒想到他還能這麼幹,一下子重心不穩摔在了地上。
摔得倒是不算重,畢竟平地嘛,再說她也不是往死裡摔。別說受傷了,就連皮都沒蹭破,最多就是膝蓋可能磕紅了。本來吧,稍微關懷一下,給人家一個臺階下,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然而……
女知青做夢都沒想到,宋衛國見了這一幕,立馬仰頭大笑起來,完了還跟旁邊沒留神看的人連比帶劃的解釋:“剛才你沒看到,她啪的一下就摔那兒了,叫她走路不看路,這下好了吧,摔了個大馬趴哈哈哈哈……”
這下,女知青終於明白了,這人根本就不是裝傻,而是真傻。
等當天晚上,宋衛國還把這事兒拿到晚飯桌上來講了,經過這兩年的歷練,他的口才好了很多,說起這事兒來就跟人家唱大戲一樣,把女知青怎麼摔的,摔成啥樣,最後怎麼哭著跑開了,描述得詳詳細細,聽得家裡人都忘了吃飯,就舉著筷子聽他在那裡叨逼叨逼個沒完。
就連張秀禾也沒察覺到裡頭的異常,隻一疊聲的問:“平地摔了?咋那麼蠢呢。沒磕出血就哭了?城裡人真嬌氣!”
唯一知道內情的趙紅英隻想呵呵噠,人家根本就不是摔哭的,是被你個傻子氣哭的。轉念一想,傻點兒也好,傻人有傻福,老天疼憨人。
第032章
秋收還沒來, 公社小學先放假了。
有了前面幾年的鋪墊,強子和大偉就算考得再差, 也絲毫無法引起家裡人的注意, 唯一叫老宋家上下高興的是,幾個小姑娘考得都還不錯。當然, 這個不錯是相對來說了, 畢竟有兩個哥哥頂在前頭,她們就算剛剛擦過及格線, 那也算是很優秀的了。
趙紅英當即宣布,今年的壓歲錢給雙倍。要是寒假前又都考及格了, 那就再多給一倍。當然, 這個是針對所有孩子的, 如果強子和大偉能行的話,待遇是一樣的。
然而……
強子和大偉笑嘻嘻的跑出了院門,他們寧可不要那幾分錢, 也不打算逼死自己。放假多好啊,可以天天在隊上撒丫子瘋玩。而且跟他們同齡的小伙伴兒們也都放假了, 此時不玩更待何時?
放假第一天,這倆小子就玩瘋了,要不是擔心回家晚了沒飯吃, 他們都能在外頭玩一夜。幸好,幾個小姑娘依舊靠譜,哪兒也沒去,就待在家裡寫作業、洗菜、洗衣裳, 順便帶妹妹玩。
春麗作為家裡最大的女孩兒,會做很多事兒,不過比起其他人家打小就幹活的女孩兒,她還是很幸福的。比她大的兩個哥哥咋瘋都成,沒她的事兒,她一般隻需要照看春梅和春芳。現在嘛,又多了一個小喜寶。至於毛頭,他比兩個大的還能瘋,臭蛋則叫袁弟來看得牢牢的,半刻都不叫離開她的視線範圍。
總得來說,春麗帶妹妹們還是很輕松的,誰叫幾個妹妹都是老實乖巧的性子呢?
趙紅英一開始還有些不大放心,晚上特地問喜寶:“在家裡玩的好不好?明天要待在家裡還是跟奶奶去知青點?”
喜寶懷裡抱了個布老虎,那是張秀禾以前給她做的,之前都塞箱子裡忘記了,前不久又給尋了出來。這不是生怕她一下子離開了奶奶會哭鼻子,張秀禾叫春麗看著妹妹,一哭就拿布老虎哄她。
“跟姐姐玩兒。”喜寶笑嘻嘻的拿手捏著布老虎的臉頰,她今天玩得很高興,春麗教她念兒歌,又帶她玩翻花繩。唯一叫她納悶的事兒,毛頭跑哪兒去了?
先前,喜寶因為天天跟著趙紅英,她是真的不知道毛頭一天到晚的在幹啥,還以為他跟其他哥哥姐姐在一塊兒呢。結果她今天一整個下午都待在家裡,愣是沒瞧見毛頭,直到太陽都快落山了,他才慢悠悠的回來。
毛頭哥哥上哪兒去了?
這個問題直到她進入夢鄉了,還一直盤旋在腦海裡。毛頭不用上學,沒有跟哥哥姐姐在一起,也不是去找奶奶了,那就是去找媽了?可媽很早就回來了,沒見著毛頭呢。
第二天,喜寶決定親自探查敵情,等家裡的大人們都陸續出了門,她躲在堂屋門後,悄咪咪的往院子裡看。
春麗納悶了:“喜寶你幹啥呢?”
喜寶“噓”了一聲,仍目不轉睛的盯著院門口。毛頭這會兒是去屋後喂雞了,可他如果要出門的話,必然要從院門口走,正好堂屋是正對著院門的,隻要牢牢盯著,一定能看到毛頭的。
果然,沒過多久,毛頭就拿了個破盆子從屋後走到了前院,也沒跟其他人打招呼,就這麼出了院子。
“姐姐,我去找哥哥。”喜寶小聲的跟春麗說了一句,然後飛快的跑出堂屋,衝過院子,跑出了院門。
……
毛頭正盤算著今天往哪裡去挖蚯蚓,前幾天去過的那幾個地方都不用去了,去了也一準沒收獲。也許他可以往東邊菜地那頭去,好久沒去那頭了,說不準已經攢了很多蚯蚓了呢。家裡的母雞最愛吃蚯蚓了,吃得多才能痛快的下蛋。
這麼想著,他臨時改了道,準備往東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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