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阮思澄眼看著對方,覺得自己好愛他啊。她的喉嚨“嗷嗚”一聲,側過身子,張開手臂,說:“君理,抱抱。”
邵君理的唇角一撩,把女孩兒摟在懷裡。
而後,也不知道這麼回事,他們倆便吻在一起。
而且,越來越不夠,越來越急切。
此時已是半夜一點,小區早已沒有人了。邵君理的手不老實,從毛衣裙下擺進來,阮思澄也不想輸了,去撩襯衣,撩不動,下擺塞在西褲裡了,於是一點點抽出來,手指點上光-裸的背,留下一串星火。
邵君理一僵,坐正身體,接著就在阮思澄以為要告別時,他又重新啟動車子,一腳油門,開出小區,開進旁邊一路死路。
這條小路兩邊都是高高的土,然而盡頭處卻是一棟已經隻剩下一半的小平房,沒人住。這個地方十來年前要修路,可修到這,平房主人依然還是不同意拆。這房子早斷水斷電了,也隻剩下一半牆體,可是主人不同意拆,施工隊也沒有辦法,最後到底就扔這了,成了一條死路,平時從來看不到人,大半夜更不會有人。
沒有燈,漆黑一片。邵君理讓車頭向內,對著平房,又把女人攬到唇邊。
阮思澄想還挺刺激,沒拒絕,跟對方又親又摸的。
迷迷糊糊,稀裡糊塗,她的長襪被褪下了。
又迷迷糊糊,稀裡糊塗,裡面布料也被除掉了。
“別隨便扔……”阮思澄說,“會弄髒的……必須幹淨,我等一下還要穿的。”
“嗯。”
邵君理看看,一抬手,把那小小兩塊布料給掛在了正中央的後視鏡上。
阮思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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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黃了,太羞恥了。
她想起來去年有次她也說了同樣的話,在書房裡,結果這個老禽獸就搭在電腦液晶屏上了。
他們兩人滾到後座,阮思澄還穿著毛衣,被男朋友摟在懷裡,坐在他的兩條大腿上。她的頭發在後頸處用黑皮繩牢牢扎著,還是上班的樣子。
邵君理手輕輕一動,按了個扭,側面、後面的遮陽簾便全部都拉上了。
至於前窗,頂著牆呢。
徹底不會被看到了。
前後排間距離很大,後排的車頂很高,是星空頂,十分漂亮。
邵君理這一個星期開沒Roadster,開的豪車,幻影,又是他媽給他訂的,但阮思澄十分懷疑,他之所以肯開出來,就是打算找個機會跟自己“來一票大的”。
他喜歡刺激,不然不會真的創業,巧的是,她也喜歡刺激……
她被對方抱在腿上,閉著眼睛小聲哼哼,接著聽見一句渾話:“又淌我一褲子。”
“……阮思澄說,“閉嘴。”
而後終於進入正餐,邵君理一手摟著她腰,一手蓋在她頭頂,生怕她撞到了撞疼了,到最後的那個瞬間,全都罩住她的前-胸,發出粗重的喘息聲。
邵君理把皮帶系好,說:“我先下車確定沒人,你別動。”
“好……”
等邵君理回到前座,她接過了她自己的長襪還有……
太羞恥了。
…………
回到家已將近兩點,朱天球還沒有睡覺。
“大橙子!”朱天球說,“這家VC你認識不?據說想投AI教育!”
她做的是早教英語,AI可以自動判斷用戶發音是否正確,並且給予及時糾正,讓孩子們養好習慣,畢竟老師不太可能一對一地進行互動。
阮思澄在沙發坐下,看了看,說:“不認識……我知道的風險投資其實不多。我們B輪揚清投的,接著合並,愛未進來,隻有A輪是跟VC打交道的。”
“哎,羨慕……有揚清,有愛未……啊,對了!”朱天球突然興奮,“你是不是總能見到邵城兒子那個帥比?!他最近有好多新聞!一會兒壞一會兒好的!他私底是什麼樣的?來,快講講好聽的八卦!”
阮思澄:“…………”
都已結婚有孩子了,還是花痴,喜歡帥哥。
“是不是?!”
“……”阮思澄想了一下。朱天球是大嘴巴,什麼事兒讓她知道,就等於讓全世界知道了,而他和她還不適合坦坦蕩蕩公布戀情。
“不總能見到……他對自己投的公司幾個月才聽次報告。”說到這,阮思澄覺得自己身上不太舒服,特想趕緊進屋洗澡,把那男人的東西都弄出來,於是扭了扭,堅持著道,“也不知道任何八卦……我跟邵總完全不熟。”
第90章 高危(十)
在阮思澄的幫助下, 朱天球把BP寫好, 成功拿到A輪融資,某個大型教育集團出手的。金額不高, 隻有大約600萬元, 不過還是讓朱天球著實興奮了一陣子。
某天, 朱天球請阮思澄到一家餐廳吃韓國菜。
朱天球:“大橙子,真的謝謝!”
“沒事兒。”阮思澄笑,用一鐵夾給兩個人烤五花肉。也許因為是北方人,她在外頭永遠扮演“老大姐”的那個角色, 包攬一切照顧別人的事兒,從訂機票酒店、到做旅行計劃、到租車開車、到……烤五花肉,別人也都理所應當, 但她偶爾也挺累的,好像隻有跟男朋友在一起時是小女孩兒, 邵君理從不讓她操心。
朱天球又繼續說道:“我跟笑佳的融資BP全都是你給把關的,你現在可真厲害啊。”
“畢竟創業比較早嘛, 經驗也會多一些。”
“對了!”跟在澎湃那時一樣, 朱天球是八卦中心,“剛剛聽說一個事兒。邵君理是真的牛逼, 揚清員工對邵君理又愛又怕, 要精分了。”
“正常……”阮思澄說,“我總感覺, 邵總平時在工作中正常人性被淡化了。”
“那啥性被加強了?”
“神性?魔性?不知道……”反正夜裡隻有獸性。
阮思澄把烤好的肉一片一片夾給對方, 問:“說回正題, 什麼事兒?”
“哎……揚清校招剛結束了。結果今年政策有變,戶口指標減少了!新員工在入職前的動員會上就鬧開了,一個一個質問揚清,幾個HR都鎮不住場!要知道,對雲京的畢業生來說,能否落戶最重要了!後來,互聯網加那些人說,他們相信邵君理總,希望對方出來解釋……”
“然後呢?”
“新員工有好幾百人,人力部門老總又不在。後來實在搞不定了,HR就隻好通過秘書把邵君理請過去了。據說,邵總穿著黑色西裝,噼裡啪啦走進培訓室,手插著兜,問:聽說你們有問題?”
說到這裡,朱天球把烤肉放下,抬起右手,與桌面平行,手下朝下,緩緩地,從左到右劃了一道橫線:“他問完後,鴉雀無聲——”
阮思澄:“…………”
“TM的剛才輪番炮轟,這回根本沒人敢問!過了半天,邵君理才開口解釋這一次的政策變動,承諾會再爭取名額。上周新人開始入職,據說戶口還是都有,那些碼工一個一個都說祝他長命百歲,哈哈哈,好能鬧。”
“嗯……”
“你居然都沒有聽說,看來跟他真的不熟。”
“對,不熟。”
剛剛說完“不熟”,阮思澄的微信響了。她擔心是公司的事兒,放下夾子,點開手機,發現是她投資爸爸發的“寶貝兒,在幹什麼。”
擔心天球看到屏幕,阮思澄把屏幕豎起,回:【別瞎叫,被人看到。在跟天球吃肉呢,回聊,啵啵。】
邵君理說:【看到沒事。】
【怎麼沒事……】
【你過幾天就知道了。不說了,你吃飯吧。】
“???”阮思澄把手機扣下,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他們兩個邊吃邊聊,阮思澄還挺開心的,直到看到一個膚色白成青色的人進來。
錢納——
她連肉都不想咬了,隻死死地盯著對方。錢納天生有白化病,眼神差,也沒發現不對勁兒,徑直走進大廳一側的小隔間。
錢納……阮思澄把眼睛垂下,想了想,對對面的朱天球說:“天球,我遇到了一個朋友,過去打個招呼,你自己先吃。”
“好的,大忙人。”
阮思澄把頭發理理,又把裙子扯了扯。她梳了一高馬尾,化著淡妝,看著最多二十七八。
她走到了小隔間前,稍微撩起一點簾子,發現錢納獨自坐著,正在那兒等朋友來。
阮思澄叫:“錢納……好巧。”
錢納的手明顯一頓,而後僵硬地轉過來,說:“思澄。”
阮思澄則邁步進去,坐在對面,給她自己倒了杯茶,才開口說:“錢納,意大利的法院判了,Global Healthcare Wholesale的存在是為嫁禍。”
錢納沒說話。
“確實,”阮思澄又緩緩開口,“隻要再也不去歐洲,也不去有引渡條約的國家,意大利就拿你沒轍。不過,別忘了,揚清可以平行訴訟,在意大利告完,再在中國告。這個案子,意大利有屬人管轄權,中國有屬人管轄權,是可以告的。”
誣告陷害、假冒商標。
“當然,揚清集團追不追究我這兒就不知道了。可是,就算不追究,你兩年前開的公司‘超納動力’也完蛋了。”
兩年前,錢納賣了思恆股份,而後創立“超納動力”,做無人車某個系統,本來應該要融資了,投資圈內卻突然間開始流傳意大利某大網站上揚清一案判決截圖,說這位是超納動力的創始人,可能要被揚清集團平行訴訟,於是超納融資失敗,據說已經開始破產清算。
他第二次又失敗了。
頓頓,阮思澄又輕輕地問:“錢納,我能知道,你為什麼要冒風險幫澎湃嗎?”
“……”
“我猜一猜……澎湃發現你三年前竊取病歷的事兒了,對不對?說要報案?他們要你負責陷害,你沒辦法隻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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