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在太平間看見我的屍體,我媽當時就瘋了。
我爸也一夜白頭,仿佛蒼老了十歲。
幸好,還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我整理好情緒,衝他們咧嘴一笑。
「老爸老媽,我真是愛死你們了!」
我媽嗔怒地看了我一眼。
「呸呸呸,什麼死啊死得一點都不吉利!快呸三下!」
我笑著抱住她的胳膊撒嬌。
手機忽然響了。
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接起後一個焦急的聲音響起。
「喂?是悠悠姐嗎?路哥飆車出了車禍,現在被送進醫院搶救了。他昏迷的時候一直念著你的名字,你能救救他嗎?」
我有點後悔接這個電話。
在這種溫馨時刻聽到路宴的消息真的很晦氣。
我冷笑著把他曾經對我說過的話還了回去。
「不能,我隻是他的鄰居。救命找醫生,別來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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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醫院內,聽著手機裡傳來的忙音,男生臉色有些難看。
「路哥,悠悠姐說她隻是你的鄰居,讓你別煩她,就把電話掛了……」
路宴本來還愣在原地,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他剛剛明明是像往年一樣,打算第一個去墓地看望悠悠。
下一秒就出現在醫院裡。
可在聽見悠悠的名字後。
他顧不得那些,立馬跳下床揪住男生的衣領問道:
「你說悠悠姐是遲悠悠嗎?她還活著?她剛剛的原話是什麼!」
男生快被嚇哭了。
「她說她隻是你的鄰居,讓你救命找醫生,別來煩她。」
路宴臉上狂喜,他一把扯下吊針。
瘋了一樣地往外跑。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奇跡。
但這一生他的悠悠的確還活著!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她。
卻撞上焦急趕來的許清清。
她紅著眼睛一把抱住了路宴。
「阿宴嚇死我了,還好你沒事。不然我也活不下去了,你不知道我聽見你消息有多著急。」
路宴用力將她推開,眼裡滿是厭惡。
許清清愣在原地,連眼淚都忘了擦。
「阿宴,你怎麼了……你為什麼這麼看我啊。」
路宴看著許清清那張清純的小臉。
曾經有多喜歡,現在就有多厭惡。
要不是生日那天,她從中挑唆說悠悠是故意吸引他的注意力,想逼他低頭服軟。
他怎麼可能丟下悠悠不管,讓她遭此橫禍!
原來那個世界的許清清已經讓他折磨得生不如死。
這個也別想跑!
許請情看著路宴眼中嗜血的神色,忍不住渾身發抖。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連攔都不敢攔。
13
別墅區內,我和魏之昂悠闲地散著步。
看著旁邊身材高挑,五官鋒利的男生,我不禁想起第一次跟他說話的那天。
平時看著挺深沉的一男的,居然會喜歡小兔子。
見我傻樂,魏之昂唇角勾起小小的弧度。
「笑什麼呢,這麼開心。」
我故意抱起臂膀,斜了他一眼。
「嘖嘖,沒想到啊沒想到,一中聲名赫赫的魏之昂居然會喜歡小兔子掛件!」
魏之昂挑著眉梢。
「怎麼?我就不能喜歡小兔子了。」
忽視,他停下腳步。
「其實我和路宴一樣都是屬兔的。那天你送他禮物的時候我看見了,不過他不像我這麼有眼光。錯把魚目當珍寶,弄丟了明珠。」
魏之昂目光溫柔地看著我,漆黑的眸子清澈透明。
在他瞳孔的倒映中,我清楚地看見我的臉微微發紅。
我下意識地捂住發燙的臉頰,不自在地移開視線。
將魏之昂丟在身後,直衝衝地向前走。
身後瞬間傳來男生的悶笑聲。
我惱羞成怒地想回頭罵人。
卻被人牽住了手。
魏之昂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上來。
「別生氣了,小肉圓。」
我急了。
「你才是肉圓。」
魏之昂故意逗我:
「怎麼不是?阿姨都說你小時候白白胖胖,就跟包子裡的小肉圓似的。」
好個魏之昂。
之前一副高冷樣,誰想到私下裡居然這麼皮。
我氣得伸手去擰他。
魏之昂立馬繳械投降,直呼饒命。
倆人就這麼打打鬧鬧地回了我家。
沒想到卻看見了路宴。
也不知道他在門口站了多久,鼻尖凍得有些發紅。
路宴看見我們握著的手,眼裡閃過一絲狠意。
而後又立刻恢復正常,目光灼灼地看著我。
「悠悠,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14
我翻了個白眼,無語極了。
上次都已經跟他說清楚了,怎麼還陰魂不散。
我不耐煩地開口讓他趕緊走。
路宴卻跟沒聽見似的,紅著眼眶向我走來。
滿眼悲痛。
「對不起悠悠,是我來晚了。」
看著他眼中那抹從來不曾屬於我的柔情。
我心裡咯噔一下。
難道,他也重生了?
不過,這跟我也沒什麼關系。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
路宴都未曾對我好過半分。
就算他回來了又能如何。
我根本就不在乎。
見我表情不悅,魏之昂不動聲色地擋在我面前。
「路少來找悠悠是有什麼事嗎?」
路宴眼中閃過一抹狠戾。
「這是我和悠悠的事與你無關,識相的就滾遠一點。」
魏之昂冷笑。
「悠悠是我的女朋友,要滾的也該是你。」
眼看路宴又要發狂,我將魏之昂帶進了屋內,用力地關了門。
路宴看著緊閉的房門,心如刀絞。
隔著門對我鄭重地承諾道:
「悠悠你放心!這一次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聽得我直翻白眼。
神經病,我用得著你保護?
指望你,我這時候胎都已經投完了。
不過路宴這次倒像是來真的。
他先是回到學校,將從前班上那些蛐蛐過我的人收拾了一頓。
尤其是那個叫媛媛的,嚇得她好幾天沒來上課。
接著又高調地將許清清甩了。
根據丁瑤打探到的消息,那天早上許清清照例給路宴買了早餐。
還獻寶似的非要親自喂他。
路宴當時就掉了臉子,將油乎乎的早餐砸在了她的臉上。
讓她以後別拿這些豬食給他吃。
接著就跟許清清說了分手。
許清清當時就愣在那,臉上滿是油光滑稽極了。
哭哭啼啼地抱住路宴的大腿,問他為什麼要跟她分手。
可惜路宴才不會憐香惜玉,一腳將她踹開。
本來許清清還想找路宴那群狐朋狗友說說情。
可是他們從始至終都沒看得起過許清清。
當初叫她一聲清姐,也是看在路宴的面子上。
厭惡地將她臭罵了一頓後就把她趕走了。
沒有了我的幫忙和路宴的撐腰。
許清清又一次被孤立了。
15
這天我和丁瑤一起從辦公室回來,就看見那個媛媛帶著幾個人將一個女生堵在了廁所。
我皺著眉闖了進去。
卻發現被欺負的人是許清清。
此時的她渾身散發著惡臭, 湿漉漉的頭發貼在臉上。
慘白起皮的嘴唇掙開一道道小口子。
臉被扇得紅腫不堪。
許清清立刻抬起頭哭著求我救她:
「悠悠救我!她們扇了我好幾個耳光,還逼我喝馬桶裡的水, 求求你快救我出去, 你幫我向阿宴,不是不是,幫我向路哥求情,我再也不敢惹你們生氣了。
「你能救我一次就能救我第二次對不對!路哥那麼愛你, 你的話他肯定會聽, 求求你,我不想死在這。」
媛媛有些恐懼地看著我,說:
「悠悠姐, 這都是路哥讓我們這麼做的。」
我點了點頭,沒說話。
在許清清絕望的眼神中轉身離去。
我並不是什麼聖母。
路宴回來就針對許清清。
我就猜到上輩子的死跟她脫不了關系。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攔著。
這都是她的報應。
日子一晃而過。
很快就到了誓師大會這天。
我和魏之昂坐在一起聽校長動員講話。
路宴在不遠處看著我,滿眼苦澀。
這段時間他一直沒有放棄。
幾乎把我曾經為他做過的事情都做了一遍。
親手做蛋糕和禮物。
買我喜歡的限量版樂高。
為我準備煙花秀。
甚至在全校師生面前向我單膝下跪, 說愛我。
以前自己做的時候不覺得。
但現在作為被追求者, 我真的覺得路宴很煩且幼稚。
魏之昂也醋得不行。
直接和路宴槓上了。
倆人換著法兒地折騰。
就在路宴又一次高調向我示愛時, 我終於煩得不行了。
直接將魏之昂拽過來親了他一口。
路宴當時愣在原地, 整個人都快碎了。
不過我並不在意他的心情。
隻要能讓他停手, 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誓師大會結束後, 我和魏之昂他們約好了一起吃飯。
馬上就要考試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調整好心態。
所以我們決定好好出去搓一頓!
沒想到剛出校門。
一輛白車忽然橫衝直撞地向我們衝來。
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許清清坐在車裡。
眼裡滿是怨毒。
「遲悠悠你毀了我的一生,搶了我的愛人!我要你跟我一起下地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去死吧賤人。」
就在汽車即將要撞向我們時。
一輛黑車忽然從旁邊竄出, 直直地撞了上去。
白車被撞得稀巴爛, 失控開進了樓內。
坐在駕駛上的許清清口吐血沫, 當場死亡。
直到臨死前, 她都沒能閉上眼睛。
而路宴也被警察帶走了。
從始至終都沒有再看我一眼。
駕車行兇事件發生後,學校加強了安保。
魏之昂更是寸步不離地守著我。
考試徹底結束的這天,我收到了一封來自看守所的來信。
是路宴寫給我的。
信裡他提到了很多我們的童年趣事。
無論是在荒廢的花園裡捉迷藏,被家長們打手板。
還是在大人的壽宴上偷喝紅酒,喝得酩酊大醉。
字裡行間皆是懷念。
最後他跟我道歉, 請求我的原諒。
看完信後,我沉默了很久。
然後釋懷地將信件燒了。
他害我一命, 卻又救了我一命。
前世今生,我們恩怨兩清。
不談原諒, 也不談憎恨。
隻願餘生,不再相見。
番外:路宴視角
路宴有個秘密,他很喜歡隔壁新搬來的那對夫婦。
他們很慈愛, 也很善良。
不像他的家, 冷冰冰的隻有他一個人。
每次那對夫婦摸著他的頭時。
他都想問他們能不能給他做爸爸媽媽。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
他們不能。
因為他們已經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
白白胖胖,像個肉嘟嘟的湯圓。
他很嫉妒她。
但是當小姑娘軟軟地叫他哥哥時,他又忍不住喜歡她。
可父親說,我們這樣的人家是不能將喜歡表現得那麼明顯。
所以他板著臉對她。
但她也不生氣, 反而甜甜地笑。
就這樣過了很久很久。
他們都長大了。
父親開始頻繁地提到女孩。
許晴清驚恐地瞪大雙眼,兩團淚水湧出。
「往那」他逼他和女孩結婚。
說這對路氏百利而無一害。
可他不想再聽父親的話。
他不配當他的父親, 更沒資格插手他的婚姻。
他想反抗,想掙脫家族對他的桎梏。
但無能為力。
所以隻能將怒氣發泄在女孩的身上。
他忽略她,縱容別人欺負她。
逼著她不再喜歡他。
後來, 他真的做到了。
可是也後悔了。
那個愛他的女孩,終是被他弄丟了。
往後餘生,怕隻能在夢中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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