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點條魚嗎?”許天博問。
“你的錢你說了算。”丁霽說。
“糖醋的吧,比較好吃,”許天博說,“吃點兒甜的心情好。”
“嗯。”丁霽笑笑。
“我過年跟你們一塊兒回吧,”許天博說,“然後有什麼事兒到時我能幫忙的就跟我說一聲。”
“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兒,”丁霽說,“你能替我回去挨罵挨打嗎?”
“不了吧,”許天博說,“罵就算了,挨打我真扛不住,我爸媽沒打過我。”
“我爸也沒打過我,”丁霽說,“他倆就沒管過我。”
“我有句話,知道非常當講,”許天博嘆了口氣,抬起頭,“我覺得理論上你倆的父母都沒有資格對你們的任何選擇提意見。”
“我其實也是這麼想的,”丁霽笑笑,“要不是怕他們告訴爺爺奶奶,還怕他們怪爺爺奶奶沒把我養好,我根本不會在乎他們的態度。”
“人都會有牽掛,有牽掛就會有各種躲不開,”許天博說,“但要是真沒有牽掛,就活得太寂寞了,所以這事兒難辦也隻是因為你是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別太責怪自己就行。”
“聽到沒。”林無隅說。
“聽到了,”丁霽點頭,“榜眼不是買的。”
“你倆真是夠了,”許天博把菜單放到他倆面前,“我點了三個菜,你倆再看看。”
丁霽其實挺喜歡跟許天博聊天兒的,這人聰明溫和,脾氣是真的很好,不是林無隅那種看似脾氣好,而且他是局外人,從他的角度說出來的話,在這會兒能給丁霽和林無隅很大的安慰。
丁霽吃到一半的時候感覺舒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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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事兒我還忘了問你呢。”林無隅突然看著許天博。
丁霽馬上明白了林無隅要問什麼,馬上跟了一句:“對,那個長發飄飄。”
“哎喲……”許天博往椅子上一靠,“可別問了,我真是非常慘。”
“她追你?”丁霽問。
“不知道,”許天博說,“她要是直接追我,我也沒那麼難受了,她跟我認兄弟,結拜兄弟,要拜把子,每天拍肩膀架胳膊的,就差拉著我去山上插柱香磕頭了。”
林無隅和丁霽一下笑得不行,林無隅夾著的菜都掉到了桌上。
“還挺有意思的啊,”丁霽說,“那就認個妹妹唄。”
“她比我大點兒,但也不是認姐姐,”許天博說,“她是要我認下她這個哥哥。”
“我靠,”丁霽再次笑得眼睛都沒了,“現在小姑娘怎麼回事兒。”
“愁死我了。”許天博一邊嘆氣一邊喝了口飲料。
吃完飯,他倆又拉著許天博一塊兒去了趟旁邊的商場說逛逛,結果直接被許天博拐進了電玩城。
林無隅基本不玩電玩,平時偶爾打打手遊也都是許天博帶他,丁霽倒是會跟劉金鵬去玩,但也就是正常路過進去玩幾把的普通街頭少年的水平。
許天博往那兒一坐,凡是對戰類,就是橫掃秒殺。
丁霽後來也懶得玩了,杵後頭看他玩。
遊戲是很能解壓的東西,看別人玩遊戲也是,特別是看高手虐人。
玩了一個多小時,他倆才一塊兒把許天博拽出了電玩城。
回到宿舍的時候,丁霽感覺跟自己打了一個多小時遊戲虐人似的,洗完澡往床上一躺,舒坦了不少。
林無隅洗完澡進來的時候,他看著林無隅都比前幾天要性感。
“這位英俊的小哥哥,”丁霽看著他,“給我跳個舞吧。”
“喝了多少啊?”林無隅擦著頭發看了他一眼。
“你就是壇酒啊,”丁霽說,“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突然這麼肉麻是想幹什麼?”林無隅笑了。
“來吧小哥哥,”丁霽張開胳膊,“別擦你腦袋了,萬一以後禿了,你就該後悔這會兒擦得太用力。”
“滾蛋。”林無隅扔下毛巾,走到床邊,看著他。
“怎麼了?”丁霽問。
“感覺你讓人下降頭了,”林無隅彎下腰,用手指扒拉著他的眼皮,把他眼睛一下撐大了,“喲,眼睛還挺大。”
丁霽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是不是有病?”
“沒有病,”林無隅說,“但是有槍。”
年輕人最大的優點大概就是得過且過,家裡那邊沒有什麼動靜,兩個人擔心吊膽了幾天之後就慢慢恢復了常態。
林無隅是覺得現在想那麼多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反而降低眼下的生活質量,解決不了的問題就先放開。
丁霽的想法就很簡單,隻要你不跟爺爺奶奶說,一切就都可以去他媽的。
不過時間一旦不去注意,日子過起來是很快的。
今年過年算早的,年三十兒是二月初,感覺心情剛恢復沒幾天,就考試了,接著就該放假了。
丁霽不得不佩服林無隅,碰上這麼檔子事兒,硬是沒影響他備考,考得輕松得仿佛已經買了答案。
相比之下,他還是不行,本來注意力就不容易集中,就算林無隅在旁邊盯著,他也時不時會走神,這次考試的幾科他雖然也算考得還可以,但跟林無隅是沒法比。
隻是這些他都已經無法再去多想,回程的票已經買了,面對老爸老媽的日期已經定下,不能回頭,無法逃避。
他開始不安。
臨著放假前幾天,宿舍裡洋溢著一片歡欣鼓舞,順著走廊溜達一趟,碰上十個人能有四個半在哼歌,三個半步子輕松。
還有倆,有點兒憂心忡忡。
就是林無隅和丁霽。
林無隅跟家裡說了回去過年,不知道具體是怎麼說的,反正讓他爸誤認為是會跟林湛一塊兒,但他沒有證據。
“跟你爸還用這麼注意細節嗎?”丁霽說。
“不能讓他有把柄,”林無隅說,“有一點兒可能就做到沒有漏洞,我反正沒說能帶林湛回去,我甚至沒說我找到林湛了,所有都是你自己意會出來的,意會錯了不要怪我。”
“太辛苦了。”丁霽輕聲說。
“不辛苦,”林無隅說,“這是我在家的基本生存技能,他發現我沒把林湛帶回去的時候,才開始辛苦。”
“保持聯系啊,”丁霽說,“有任何事兒都得匯報,什麼事兒都沒有也要匯報,總之就是時時刻刻。”
“知道,”林無隅看著他,“放心吧。”
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門。
林無隅起身去開了門,李瑞辰站在外面。
“方便嗎?”李瑞辰問。
“嗯。”林無隅點點頭,讓開了。
李瑞辰進了屋裡,手上拿著兩個筒子。
“春聯?”丁霽問。
“是,”李瑞辰笑笑,“之前就寫好了,買的套筒昨天才到。”
“還拿什麼套筒啊,”丁霽站了起來,接過他遞來的紅色紙筒,“這麼正式。”
“怕壓壞了啊。”李瑞辰把另一個遞給了林無隅,“還是一人寫了一幅。”
“謝謝啊。”林無隅接過紙筒。
“謝謝。”丁霽發現紙筒上還寫著銀色的小字。
丁霽萬事順遂。
這個緊要關頭,看到這樣的祝福,他頓時有些感動,之前對李瑞辰所有的不爽,都因為這幾個字而煙消雲散。
“謝謝。”他又重復了一次。
“怎麼這麼客氣啊,”李瑞辰笑著說,“他們最多說一遍謝謝,熊大連謝都沒說。”
丁霽笑笑沒說話。
這你不懂。
我們需要這個好彩頭。
許天博跟他倆一塊兒坐飛機回家,帶了一堆年貨。
“你家就指著你帶年貨了嗎?”林無隅幫他拖了一個箱子,他和丁霽都隻帶了隨身衣物和幾本書。
“有些咱們那邊買不到啊。”許天博說。
林無隅剛想說話,手機響了。
他跟丁霽同時頓了一下。
拿出手機看到是林湛的名字時,才又同時松了口氣。
丁霽接過他手裡的行李,林無隅接起了電話。
“到機場了嗎?”林湛問。
“到了,”林無隅說,“正準備託運我同學的行李。”
“嗯,”林湛頓了頓,像是在下決心,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了一句,“回去了有什麼事兒就……給我打電話,沒事兒的。”
林無隅知道林湛說的是什麼意思,林湛是個敏感的人,他和丁霽前兩天去了林湛家,道個別,順便看看怎麼辦。
雖然全程他倆都盡量表現得跟以前一樣,林湛應該還是會有所覺察。
“你別操心那麼多了,”林無隅說,“我回來的時候你帶我們去之前說的那個山頂餐廳吃飯就行。”
“記著呢,”林湛說,“到了給我打電……發個消息。”
林無隅笑了:“好,知道了,丁霽說別讓怎麼辦胡吃海喝的,肚子比腦袋都大了。”
“嗯。”林湛笑了笑,掛掉了電話。
林無隅把手機放回兜裡,吸了口氣,慢慢吐出來:“走吧。”
飛機上全是回家的學生,一路跟坐火車似的很熱鬧。
林無隅時不時跟許天博聊幾句,丁霽抓著他的手,一直枕著小海星在睡覺,其實睡也睡不著,就是閉著眼睛,讓自己踏實些。
家裡沒有人去接他,小姑想去,但丁霽沒讓,隻告訴了劉金鵬去接他。
這樣能跟林無隅一塊兒坐車回市裡,然後再分頭回家,哪怕不到一個小時的車程,他也想跟林無隅多待一會兒。
下了飛機,許天博的爸爸在出口等著,大家熱鬧地問好再道別。
看著許天博父子拖著一堆行李離開之後,丁霽轉過頭,看著劉金鵬:“車到了嗎?”
“給你個驚喜。”劉金鵬突然一抬手,從兜裡摸出了一把車鑰匙。
“我靠,”丁霽一把搶過鑰匙看了看,“你開車來的?你考本兒了?”
“嗯,”劉金鵬很得意地應了一聲,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都考下來兩個月了,沒跟你說而已,我表叔把那輛舊面包車給我開了,今天就開這個車送你們,車上條件是不太好,不過好歹也是我的車。”
“挺牛啊。”林無隅說。
“必須牛。”劉金鵬看了他一眼。
面包車的車況其實還可以,除了舊點兒,收拾得很幹淨,座套都換了新的,還噴了香水。
幾個人上了車之後,劉金鵬沒有馬上發動車子:“你跟我說的那個事兒,現在有沒有什麼變化?”
“沒有,”丁霽說,“一直都沒什麼動靜。”
“你爸沒給你下什麼套吧?”劉金鵬說。
“應該沒有,要有的話,小姑會告訴我。”丁霽說。
劉金鵬回過頭看著林無隅:“咱倆加一下好友,一會兒你倆是各回各家,是什麼狀況都不好說,真要有什麼情況,就聯系我。”
“好。”林無隅點點頭,拿出手機跟劉金鵬加上了好友,“謝謝。”
“不說這個,”劉金鵬說,“這事兒都到這一步了,我也不可能一點兒忙不幫,你到家了給我發個定位,我得知道你住哪兒。”
“嗯。”林無隅應著。
劉金鵬發動車子,車上的音箱突然唱了起來。
“恭喜恭喜恭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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