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不就已經是新年了?”周挽眼睛忽然亮起來。
“嗯。”陸西驍笑了笑,一手還攬在她肩頭,兩人挨得很近,他聲音沉而磁,響在她耳邊,“新年快樂,挽挽。”
“新年快樂。”周挽學著他那些朋友的稱呼叫他,“阿驍。”
列車廣播在這時響起,淹沒過陸西驍的輕笑。
——各位旅客,列車即將到達k站,請在k站下車的旅客準備好自己的行李下車,祝大家新年快樂。
周圍響起窸窸窣窣地整理行李的聲音。
又過了幾分鍾,列車在k站停下。
綠色燈牌發出幽暗的光,陸西驍牽著周挽的手下車。
k市比平川市要冷許多,即便在室內就能感覺到刺骨的寒意,陸西驍將那條毯子幹淨的一面覆在周挽肩上擋風。
旁邊有媽媽囑咐父親拽一拽孩子的領口,別著涼了。
孩子趴在父親肩頭醒來,因為顛簸的疲憊旅途大哭,刺耳的哭聲劃破深夜的寂靜。
父親哄他,說馬上到家了,隻要他乖乖的就答應他一個新年願望。
孩子邊哭邊說:“那我可以買一個變形金剛嗎?”
父親笑著說:“可以啊,那你不可以哭了哦。”
孩子於是立馬閉上嘴,不再哭了。
周挽扯了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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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人群再次檢票出站,往外走。
遠遠的,周挽就看到外頭一片雪白,屋頂、樹幹、車上都是厚厚一層雪,整座城市都仿佛被雪覆蓋。
周挽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雪,連帶腳步都輕快許多,快步往前走。
“哇。”
她跑到欄杆邊,看著眼前的雪景。
比她記憶中平川市雪最大的那一年還要大得多。
陸西驍是不喜歡雪的。
所以他沒看雪,而是看著周挽。
她渾身都透著股難以掩藏的雀躍。
“陸西驍。”
“嗯?”他聲線難得溫柔。
周挽想起剛才那個孩子和他父親。
她笑著問:“你有什麼新年願望嗎?”
“我想親你。”
這麼直白的話,周挽一頓,怔怔地仰頭看向他。
陸西驍也看著她,眼皮耷拉,視線垂著,從一開始帶著淡淡笑意的目光漸漸變得幽深,而後他向前一步,託住周挽纖細的腰肢拉近自己,周挽不由往後靠,後背靠在了欄杆上。
她能感受到陸西驍周身傳來的濃重的壓迫力和侵略感。
理智告訴她現在的陸西驍很危險,應該推開。
她也知道,隻要她伸手推了,陸西驍就不會再強迫她,頂多需要花些時間哄他。
但這道理智的聲音隻是在她大腦中大聲呼喊,她卻怎麼也動不了腳,也抬不起手。
或許是,這天太冷了。
或許是,陌生城市衝昏了她的大腦。
也或許隻是,她真的很喜歡陸西驍。
陸西驍隻給她幾秒鍾的拒絕時間。
而後他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道抬起周挽的下巴,俯身,吻住了周挽的嘴唇。
第一次親吻,是有些驚慌失措的感覺。
周挽甚至忘了閉眼,她看到了漫天雪花落下,看到陸西驍的黑睫,她心跳很快,像要從胸腔中蹦出來。
陸西驍手環在她腰間,她腰很窄,兩側凹陷,這樣的觸感讓陸西驍腦海中產生一萬個下流想法。
他喉結滑動,用牙尖輕咬著她唇瓣來傾瀉緩解。
到後來,周挽隻覺得呼吸不暢,她試圖推開陸西驍以獲得一口新鮮的空氣,卻被他反剪住雙手,扯到身後,動彈不得。
他俯著身一點點親吻她,時而舔時而咬,像是要讓她徹底沾染上自己的印記。
“周挽。”
他聲音很啞,一下下啄吻,低聲說,“我好喜歡你。”
37、第 37 章
這大概是,他們在一起兩個月來,陸西驍第一次對她說喜歡。
周挽一怔,在那點甜蜜的喜悅抵達心髒之前,她忽然清醒過來,想起他們現在還在車站。
人來人往的深夜車站。
她忽然掙扎起來,推開陸西驍。
陸西驍垂眼看著她。
小姑娘臉頰通紅,被親得眼眶都湿了,嘴唇湿津津、紅豔豔的,都無聲地控訴著他剛才的罪行。
她大概也察覺到嘴唇上的湿潤,下意識地伸出舌尖,舔了下。
陸西驍眼底幽暗,再次攬住周挽低下頸。
周挽手忙腳亂地一邊推他,一邊低著頭想把臉藏起來,嗫喏道:“不、不要,陸西驍,好多人。”
陸西驍笑起來,親了下她額頭:“臉皮這麼薄。”
她牽住陸西驍的手:“我們先出去好不好。”
坐著扶梯走出車站,周挽終於切實地一腳踩在綿軟的雪地中。
她蹲下身,撿起一抔雪放在掌心玩。
玩了會兒,她手上便又因為受凍浮起細小的紅點,陸西驍看見,便不讓她玩了,扔掉她手裡的雪,拍了拍掌心掸幹淨。
“明天買個手套再玩。”陸西驍說,“先找賓館睡覺。”
周挽一愣。
賓館,睡覺。
現在是凌晨,的確應該先睡覺。
但她一開始沒想到這點,頓時無措起來。
陸西驍看著她表情,笑了:“怎麼,剛才還親我呢,現在就不想負責了?”
“什麼?”周挽臉頰紅撲撲的,“……什麼跟什麼。”
陸西驍心情好極,打開手機搜這附近的賓館。
新年街上沒什麼出租車,最近的賓館離車站不遠,走路不過十分鍾。
一路上陸西驍時不時就扯著周挽親,硬是將十分鍾的路程走了二十來分鍾。
周挽還是頭一回見他這麼粘人,明明印象中的陸西驍總是在感情中遊刃有餘、來去自如的那一個,她一邊覺得害羞羞恥,一邊又忍不住開心。
她沒拒絕他的吻,盡管陸西驍能清晰地感覺到她對這樣的親密舉動渾身僵硬,很不適應,但依舊仰著下巴任由他親。
她不知道怎麼在親吻中回應對方,但每一寸顫抖的呼吸都恰到好處。
陸西驍摟著她在結了冰的江邊親吻,指尖刮了刮她的臉:“怎麼突然這麼乖。”
周挽紅著臉低下頭,小聲說:“快進去吧,有點冷。”
身後就是賓館。
陸西驍笑:“這麼急做什麼。”
他語氣狎昵又輕佻,說得意味不明。
周挽愈發無措。
走進賓館,大堂隻有一個正打瞌睡的女人,好不容易撐起精神,說:“大床房三百六一晚。”
周挽腳步一頓。
陸西驍垂眼看她,發出一聲笑,從口袋摸出兩人的身份證——剛才買車票時周挽的身份證就放他那兒了。
周挽扯了扯他袖子,想開口拒絕。
便聽陸西驍說:“兩間房有麼。”
女人一頓,再次打量兩人,看著的確很年輕,是學生樣子,尤其那女孩子,臉頰都粉撲撲的,但她常見這附近的大學生情侶過來,下意識地覺得他們也是。
“單人房200一晚。”
陸西驍“嗯”了聲:“就這個,兩間。”
女人一邊將兩人的身份信息錄入進去,一邊嘀咕道:“我還以為你倆是一對呢,都長這麼好看,是兄妹?”
周挽拇指指甲用力掐在食指上,渾身一僵。
“不是。”陸西驍點了支煙,難得闲情逸致地跟人瞎聊,“我女朋友。”
“那還分開住啊?”
陸西驍攬著她肩膀:“誰讓女朋友年紀小。”
女人也笑起來:“看不出來,你這年紀輕輕地倒還很會為女朋友考慮,是個好男人啊。”
“沒辦法,困得不行了,這要還一間今晚別想睡了。”陸西驍漫不經心地插科打诨道,痞裡痞氣的。
女人了然地笑,將兩張房卡遞過去:“三樓,給你們安排了隔間,電梯上去右轉。”
“行,謝謝。”
這家賓館裝潢得並不高檔精致,電梯裡貼滿了各式各樣的海報與廣告,面前一面鏡子。
電梯門剛關上,陸西驍便又摟著周挽親過去。
“唔——”周挽錘他,“陸西驍!”
他愛不釋手地舔著她唇瓣。
感覺到她的乖順,陸西驍又去吻周挽耳朵,舌尖掃過耳廓的青色血脈,周挽輕顫了下,這動作被他做得極為旖旎,染上欲色。
她受不了這個,劇烈掙扎起來。
可卻哪裡敵得過陸西驍的力氣。
周挽情急之下,張嘴一口咬在陸西驍的鎖骨上。
他鎖骨處立馬一圈淡紅的壓印,要是再用力些估計就能見血。
痛意讓陸西驍終於恢復些理智,他挑開衣領,低眸掃了眼:“你還咬挺狠。”
周挽靠在一邊牆上,盡量遠離他,氣惱道:“誰讓你這樣!”
小姑娘眼睛都紅了,看著真是惱了。
陸西驍壞勁起了,本還想再逗會兒,卻想起那次把人欺負哭的樣子,抿了抿唇,硬是將到嘴邊調侃的話咽回去。
“我錯了。”他輕揉周挽耳邊,看著那耳尖在自己掌心越來越紅,笑著說,“原諒我,好不好?”
周挽覺得他這道歉一點誠意都沒有。
電梯門一開立馬跑出去。
離他三米遠後,周挽才冷著臉一本正經地說:“我要睡覺了。”
陸西驍被她表情逗笑,揚了揚指尖:“房卡在我這你怎麼睡覺。”
“……”
“過來。”陸西驍好整以暇,“我不親你。”
“……”
周挽慢吞吞地挪到他身邊。
陸西驍牽上她的手,走到門前,對了下門牌號,刷卡。
而隨著周挽進屋,他側過身也走進來,周挽一怔,立馬拉住他手臂:“你做什麼?”
陸西驍沒答,徑直走進去,打開手機手電筒往房間各個角落照:“這賓館估計沒什麼人檢查,我看看有沒有隱藏攝像頭。”
周挽一頓。
他檢查完衛生間出來,關了攝像頭,屈指在她額頭彈了下,聲音戲謔:“小姑娘滿腦子想什麼呢。”
“……”
“自己思想骯髒。”陸西驍慢條斯理道,“還好意思賊喊抓賊。”
“……”
周挽拽著他手臂往外推,推出門外,關門,剛要關上時她忽然動作一頓,透過門的窄縫看向他,輕聲:“晚安。”
“嗯。”他笑了笑,“晚安。”
屋內隻剩下周挽一人。
這賓館的隔音不是很好,她能聽到隔壁陸西驍趿著拖鞋在地板上走動的聲音,以及他房間衛生間響起的水聲。
剛才在火車上睡了會兒,又換了新環境,周挽一時睡不著。
她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雪景。
車站靠近城市郊區,設施並不完善,也不繁華,但並不影響雪景的美麗,世界安靜,銀裝素裹。
周挽拿出手機,拍了張照。
點開朋友圈,很多朋友都發了新年照片,或是美食,或是煙花,或是自拍。
周挽點開剛才那張雪景照想發個朋友圈,但又想到同學一定會問她哪裡下了這麼大的雪,跟誰一起去的。
頓了頓,她將那條朋友圈設置成僅自己可見,打字:
[我真的好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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