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不是，你好歹先遮一遮，而且你委屈什麼？怎麼兩年不見，孩他爹你更茶了呢。

 

他紅了眼眶，雙手捧著我的臉，不允許我逃避：「那天你都聽見了是不是？」

他捶我胸口：「你怎麼不聽完呢？」

 

我訥訥無言，被眼前人嬌態晃得怔神，兩年不見，他貌似更好看了，也更嬌了。

 

他不依不饒，拽著我的手按在他的腹肌上給我訴說他這兩年的委屈，以及我睡完就跑的惡行。

 

我沉默半晌，總不能說我當時孕激素上頭，腦子一根筋，被自己受到了欺騙不能忍的想法充斥了整個大腦。雖說有點像給自己找借口，還是很無釐頭的借口，但當時的想法確實是這樣的。現在想想，確實自己當時的所作所為確實有點想不通，總感覺按自己的性子不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我沉默著將自己的疑惑告訴了他。

 

他沉默地將目光投向了在一邊蹺起小腳腳玩得不亦樂乎的兒子：

 

Advertisement

「蛇寶寶在母體有自我保護意識，說不準就是它聽到了咱倆都不想要它的信息。自己分泌出一種激素引發母體對自己的憐愛，繼續生存下去。」

 

我：好呀，原來你小子是罪魁禍首。

 

「那你為什麼不想要它？」

 

陸川眼底帶了絲苦澀：「知道人妖戀為什麼那麼少嗎？妖族子嗣強盛，往往為了自身生存不惜竭澤而漁，凡人壓根承受不住。」

 

「可我懷他的時候身體反而更好了。」

 

陸川磨了磨牙：「我回族翻了文獻，此前還沒有這種案例。對了，過些時日我得帶他回去一趟，你也跟我一起吧。」

 

在他黏糊糊的目光裡，我紅了臉，弧度小小地點了一下頭。

 

32

 

誤會解除，我跟陸川又粘在了一起，活像一對連體嬰。

 

被我們拜託看著陸貝貝的葉臻臻怨氣衝天，眼底滿是幽怨。

 

「所以，我也是你們 play 的一環是嗎？」

 

清晨，臥室。

 

我醒來便對上了陸川含笑的眼，他的手在我胸口不老實地畫著小圈圈：「姐姐，你知道你離開了多久嗎？不是一天也不是一個月，而是整整兩年多，745 天。」

 

「你知道我想姐姐想得有多苦嗎？」

 

我下意識道：「那你不早點找來，你不是妖怪嗎？這點能力沒有？我是出國了，又不是出地球了。」

 

他身影微滯，眼圈通紅：「姐姐就是這麼想我的？」

 

他眼底帶了絲幽怨：「我隻是個妖怪，又不是神仙，姐姐是不是要求太苛刻了？」

 

「妖怪也是要遵守規定受妖怪管理局統一監管的。」

 

「啊這。」我面色訕訕，屬實是我自己想窄了。

 

「我不管。

 

「我要姐姐賠我。」

 

他將我壓在身下，那段被身體完全被他支配不受控制的時光又湧上心頭，我打了個寒戰，擺擺手：「這就不必了吧。」

 

滴答——眼淚滴在我手邊，我身體僵硬，不敢置信，不是這就真哭了。

 

陸川眼眶紅紅，委屈低泣：「就知道姐姐是厭煩我了。」

 

「也是，都怪我是個妖怪。」

 

但臉上的委屈絲毫不阻擋他身下狂野的動作，我仿佛狂風暴雨裡的一朵無根花，隻能隨他暢遊天地間。

 

事後，我翻來覆去還是有點想不通，怎麼有人能夠腰上腰下兩副面孔的。

 

番外：

 

我跟陸川回了他的大本營。

 

我才知道，原來陸家一家子都是蛇妖，早在 n 年前就早早地駐扎在人群中，形成了龐大並且數千年連綿不斷的家族。

 

怪不得我查不到任何消息，建國後，人家的身份還是國家統一安置的，有國家做後盾，我能查到就怪了。

 

就連上次 M 國搶劫事件無人報道也是由國家妖怪管理局介入處理的，事後消除了在場人所有的記憶。怪不得一個這麼大的搶劫案時候卻沒有一個報道。

 

我則因為是編內人員家屬得以有幸保存，沒被手動刪除記憶。

 

趁著陸川帶著陸貝貝去找蛇族族長咨詢，我則逮住一個長老詢問蛇族有沒有有關讀心術方面的書，比如情侶之間會不會有讀心功能。

 

說來，這讀心術還算我跟陸川的媒人呢。就是吧，來得匆匆去得也匆匆。

 

長老蛇尾都快被他擺成了搖花手：「不可能呀, 我們蛇族沒有這規定啊。」

 

「這樣啊。」我語調拖得老長, 神情之中難掩失落。

 

第二天，長老頂著兩隻碩大的黑眼圈出現在了我眼前，手裡帶著一本厚厚的古籍，顯然是連夜回去查找的：「找到了。」

 

我面露喜色，衝著長老伸出手。

 

長老興高採烈：

 

「以前我族確實有發生過類似讀心的案例，隻不過後來被視作禁術, 也就失傳了。

 

「我能找到還真虧了我的祖祖祖父是個愛看雜書的。還真讓他搜集了點稀奇古怪的東西。

 

「此法雖為禁術，但無論是從威力還是代價來說，都不算嚴重。」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接過那本古籍, 在面前攤開。

 

「若是一方深愛, 可使心頭血一滴讓對方得知自己心中所想。

 

「待到兩情相悅, 可反向讀心。」

 

我一字一句地讀著，渾然不知身後男人微微僵滯的身影。

 

就在我還要繼續讀下去的時候。

 

一道黑影快速掠過, 搶過我手裡的古籍就要奪門而去。

 

長老冷笑一聲, 大喝出聲：「何方妖孽, 膽敢在我面前班門弄斧。」

 

長老風一般地掠過, 片刻後黑著臉灰溜溜地回來了。

 

我隻覺得那身影有絲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看到過。

 

直到晚上，我才猛然想起。

 

【——這不就是陸川的原身嗎？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個蛇族這個，故意拿它來釣我呢。】

 

我搖醒身側的陸川，迷蒙著眼逼問他。

 

身後顫顫巍巍的蛇尾順著我的尾椎骨一路往上輕點。

 

所過之處無不泛起密密麻麻的漣漪。

 

陸川眼底搖曳生姿：【姐姐，猜一下嘛。】

 

該S的，這讀心術又生效了。

 

事後，我又翻出了那本古籍, 在小小的角落裡窺見了一句：【此術不受控制, 時效不定, 可做床間調情。】

 

我啪的一聲合上了書，熱氣上湧：【這是什麼禁書, 不會因為太過不正經才被列入禁術吧？】

 

【這豈不是方便了某種 Dirty 癖好嗎。】

 

陸川篇：

 

2015 年 7 月 1 日 晴

 

今天又看見老婆了, 好開心。

 

不枉我千裡迢迢下山來找她。

 

7 月 2 日 陰

 

老婆身邊那個醜男人是誰？

 

不準靠老婆那麼近，老婆是我的。

 

不行，我得努力化形, 讓老婆看到我。

 

9 月 1 日 多雲

 

化形成功，終於見到老婆了。

 

可惜老婆還是不記得我。

 

我在鏡子面前瞧了又瞧，嗅了又嗅。

 

怎麼都跟沒化形前的我一樣啊。

 

「委屈」, 老婆怎麼認不出我啊。

 

9 月 15 日 陰

 

老婆身邊又換人了, 可惡，他更醜。

 

好桑（劃掉）傷心。

 

怎麼讓老婆對我感興趣呢。

 

老婆好像有點過於喜新厭舊了。

 

9 月 18 日 晴

 

找到一本記錄禁術的古籍。

 

讀心術有點意思, 好, 就按這個做。

 

一旁等候的漂亮的店員小姐姐們格外有眼色，自我從試衣間出來後就一直在一旁捧場地發出驚嘆。

 

「這再」好，我學。

 

10 月 3 日 晴

 

老婆向我告白了，我好喜歡。

 

好想跟老婆貼貼。

 

可是我現在還不能答應。

 

小啄說女人都是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的渣渣女。

 

不能讓她輕易得手。

 

11 月 17 日 晴

 

我知道不能讓老婆輕易得手。

 

可老婆真的好香, 她主動親我了。

 

不行, 我真的忍不了了。

 

老婆說再不讓她得手，就要跟我離婚。

 

我屈服了。

 

好爽！好滑！好甜！

 

11 月-1 月 晴

 

好喜歡。

 

怎麼樣貼貼好像都不夠。

 

3 月 大雨

 

老婆跑了，都怪那隻S啄木鳥。

 

就知道他見不到蛇幸福。

 

每天都好失落, 我不想當個好妖了。

 

2017 年 3 月 18 日 晴

 

重新見到老婆了。

 

成功留在老婆身邊了嘻嘻。

 

xx 月 xx 日

 

老婆跟我回家啦，把我築的巢給她看看。

 

再找個蛇果給老婆吃，蛇蛇的發Q期又要到了。

 

這次要試試另一個嘿嘿。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