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留誰的就留,看誰的字順眼就放一放,這種拿捏別人前途的事,就掌控在手裡的感覺,爽得無以復加。
她覺得,這單位太好了,後悔沒早點死纏爛打的進來。
要是不當作者,也不會去那土旮旯裡,跑幾千公裡,去受罪丟臉了,還是得和二嫂打好關系,她還是有一丟丟本事的嘛。
她特地送去給華蘭,看到是寄信人是秋水,立刻就皺了眉頭。
這個人她這幾天聽說過,這個秋水挺得二嫂器重的,還想邀請她一起參加出版社的新年內部聯歡會。
可惜對方以太遠的理由推脫,也沒肯定說來還是不來。
大家都說她挺拽的,給她面子,都不願意跑一趟,也就華蘭慣著。
可今兒個的地址,分明就是在松海。
她皺了皺眉,陳可秀說她是作者,她來了松海,緊接著這秋水的信就來了,也在松海。
最關鍵的是,在本地應該是直接過交稿子,是不可能郵寄的,太詭異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誰知道她會不會走狗屎運?
聽說她後來都能做婦聯主任呢,肯定是有點運氣的,真是秋水怎麼辦?
還是小心為上。
她拆開信看了看,確定沒有額外的留言是告狀的,這才掃了眼小說。
她沒看過秋水的小說,也不太感興趣,她覺得別人寫的都不怎麼樣,還不如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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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雖然喜歡寫,從不看別人寫的東西。
隻是看看字跡。
她偶然看過陳可秀的字跡,歪歪扭扭的,確定不是。
把信裝了回去,就拿去給華蘭。
華蘭看到信被拆過,壓下去心中的反感,皺眉問道,“你拆我的信?”
“嗯,就是好奇這個秋水,二嫂你別怪我啊。”餘婷笑嘻嘻地應了一聲。
華蘭深吸一口氣,"下次別動我的東西,不然按內部規定處分。"
餘婷撇撇嘴,"好吧。不過我說二嫂,都是一家人,別那麼較真行不行啊,難怪我二哥越來越煩你了。"
她說完,轉身就走了。
華蘭看著她的背影,差點忍不住火氣,給自己做心裡建設,不能鬧,快過年了,真和她鬧起來,這年還能不能好好過了。
好半晌才平復心情,拿起信,看了一遍稿子。
她每次都會看的,除了親自檢查沒有錯誤的字,也是因為,她想先睹為快。
雖然都說秋水的小說狗血,沒有什麼價值,可是真的能排解情緒啊,她鬱悶的事太多,每次都就覺得爽快。
雖然耽於情愛,可是真的看得舒坦,人家說她的套路像水蓮的,但是華蘭覺得,水蓮的小說太愛哭了。
她還是喜歡秋水的,隻恨她寫的不夠多。
看到結局了,還悵然若失。
完整地看完,由衷的佩服,別說邏輯錯誤,就是錯別字都找不到。
而且量大管飽。
即便是沒有訂書針,也標明了順序葉,細致得很。
她準備回信,畢竟又是一年要過年了,明天就該放假了。
發現地址離得不遠,就在青江區,沉吟了下,放下了筆,收拾東西鎖門離開。
她原本不愛鎖門的,可是餘婷太煩了,就把單位當家,說來就來,說走就去。
完事就撒嬌。
天知道她有多煩。
她不會覺得她撒嬌很可愛吧?也就餘家人吃這套。
整個家裡,最煩的就是這個唯一的小姑子,其他人也煩,不過相對來說,稍微好點。
小姑子一天到晚恃寵而驕,看誰都欠她的,就該下鄉好好幹活,按勞分配一下,才知道啥叫公平。
她下了樓,拒絕和餘婷一起回家的邀請,去了公交站臺。
雖然信裡沒說要見面,但是她今天不那麼想回家,也有事想和秋水談,隻能冒昧打擾了。
陳可秀本來挺糾結的,信放過去之後,反而輕松多了。
還有四天就過年了,她打算暫停工作,好好的過年。
街邊巷口那裡,有人賣春聯,周圍圍了不少人。
許是要過年了,加上國營的公司沒有管春聯這塊的業務,還算寬容,大家都敢圍著。
說明往年也沒人查。
這賣春聯的,也不是提前寫好的,就是現場寫。
誰要是要,就現場寫一幅,大概也是因為這種原因,就沒人說這是資本的尾巴了。
別人願意幫忙寫,而需要的人,給點心意,也是正常的。
陳可秀也要了一對,她沒要老先生的關日日月月守天明之類的對聯,她就是要俗氣的。
就要福星高照的,她念,老先生寫。
眾人看她的目光格外不同。
或許是覺得寓意還不錯,等她的寫完了,都要了一樣的。
陳可秀搖頭失笑,要是允許買賣,她光是賣個對聯的吉祥話,怕是也能賺點錢。
可惜了,不敢搞這些。
剛回到家,就看個背著包,穿著羽絨服的,戴個眼鏡的女人站在門口,她頭上隻有個別針,把頭發都攏了起來,背影顯得清廋。
哪怕是隻是背影,陳可秀從她的穿著上,也能知道,對方的家庭條件一定不錯。
這年頭,能穿羽絨服……不,哪怕是類似於羽絨服的面包服的,都不是一般人。
即便是大城市裡,主流的御寒衣服,還是軍大衣和花棉袄,這種帶版型的衣服,還是比較少見的。
她有些納悶,怎麼會出現在她家的門口?
心裡有無數的猜測,難道是戶主回來了?
也或者,是戶主的故人?
她走上前,禮貌問好,“你好,請問找哪位。”
華蘭扭頭看她,一個土裡土氣的小姑娘,包著綠色的頭巾,還算白淨的臉上,有些挨打後遺留下來的傷痕。
哪怕是棉袄裹得嚴嚴實實,也能看出來,她的年齡還小。
她遲疑地問道,“請問,你住在這裡頭?”
陳可秀點點頭,“是的,有什麼事情嗎?”
華蘭哦了一聲,溫和地問道,“我是來找秋水的,你認識嗎?她是不是住在這裡?”
陳可秀有了些猜測,能這麼快知道地址的,有且隻有一個人,那就是神交已久的編輯華蘭。
她點點頭,“是住在這裡。”
華蘭露出笑容,“你是她的保姆吧?她現在在家裡麼。”
第527章 大失所望
陳可秀愣了下,低頭看看衣服,再看看胳肢窩夾著的對聯,以及揣在袖子裡的手。
衣服隨便穿的,她幾乎沒有做過冬天的衣服,也就今年做了一件,還洗了。
這件衣服還是以前的,甚至還有補丁。
看起來是土了點,窮了點。
她有些尷尬地摸摸鼻子,一時間不知道說啥。
華蘭見狀,忙詢問道,“怎麼了?”
她是根據信上的地址來的。
對方寫信,肯定也得等著收信,地址應該錯不了。
隻是面前的這個人,怎麼也不可能是秋水吧。
雖然沒有見過面,可看過她的小說,背景多數不在國內,小說裡字裡行間表現出來的見識見聞,她無法把秋水眼前的陳可秀聯系在一起。
而根據秋水能知道的東西來看,明顯家庭條件優渥,最起碼也是幹部家庭吧。
若是她的姐姐妹妹,應該也不會如此寒酸吧。
陳可秀輕咳一聲,推開門進去,“你是華蘭吧?我就是秋水。”
至於真名,她還是先不說了,省得餘婷知道了。
華蘭到了屋裡,半晌都沒緩過勁來,看看廚房裡透出來的煙火氣息,又看看做著陳可秀出的作業的陳可馨,以及在邵衛國身上兩個孩子。
這是……秋水家的?
她是真的沒想到。
小說裡能寫出充斥著時髦的秋水,竟然是如此平平無奇的家庭婦女,甚至已經有了兩個孩子。
倒不是看不起,隻是大跌眼鏡,甚至可能碎了點光環。
她以為的秋水,精致美好知性優雅,或者幹練,真是大失所望。
陳可秀給她倒了碗水,笑著說道,“沒想到你會過來,家裡也沒茶葉,喝杯溫水暖暖身體。”
華蘭嗯了一聲,尊重般端起碗喝了一口水,這才解釋道,“是這樣的,今天看到你得信,是同城的,猜測是你讓人直接放到了信箱裡。想過你可能不想見面,但是也怕你初來乍到,可能有什麼不便,所以冒昧打擾,過來看看。”
陳可秀確實沒想過,她會直接找過來。
她看過出版社的工作人員的嘴臉,傲慢不屑,對於來稿作者的輕慢。
她從來沒想過,華蘭這個看起來地位不低的人,會親自上門。
既然都已經過來了,她也無法責怪,搖頭說道,“沒什麼事,就是覺得不適合直接去找你。所以就把信放在信箱了。”
她自己都覺得不好解釋。
雖然之前並沒有肯定的說,答應她的邀請來松海,隻說的盡量。
可現在既然來了,又不肯見面,顯得不誠心。
這也是她怕拒絕見面,華蘭對對她產生惡感的原因。
她想到這裡,自我調侃般的補充道,“你也看到到啦,家裡就是這樣的,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華蘭有點尷尬,她覺得是她剛剛的表情實在太過震驚,還把她認錯成保姆,有點傷害到她。
但是又不得不承認,看到本人還是失望。
人靠衣裝馬靠鞍,一個人給別人的印象,不光光是談吐和學識或者是容貌,也有家世背景。
突如其來的情況,華蘭也不免有幾分看低,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隻是說道,“沒什麼的,大家都一樣。”
陳可秀垂下眸子,笑笑沒說話。
她本身就不善於搭訕,在信裡的時候,她隻是圍繞著寫作和她聊天,或者是說明有事之類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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