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被關到了盡頭一側的囚籠裡。
鐵柵欄在身後嘭地一聲鎖上。
幾乎是同時,雲清耳尖地捕捉到,從對面囚籠裡傳出異響,像是鐵鏈撞擊牆壁的聲音。
她回頭看了眼,這裡不見天日,視野有限。對面牢籠深處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但押雲清進來的那兩個暗衛聽見這響動,卻如同聽見催魂聲似的,霎時面色發白,他們驚恐地交換了個眼神,匆匆離開了。
對面也安靜了下來。
雲清也沒有心思去關心旁人。
這裡沒有光線,沒有時間,唯一有的,是掛在牆上的長明燈。
她掃了眼地板上早已幹固的血跡,微微皺眉,巡視一圈,居然沒有一塊幹淨的地方。
雲清幹脆脫了外套墊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
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了,她需要點時間理清楚……
但很快,雲清發現自已根本靜不下來,她腦子裡淨是霍景深吐血昏迷的畫面,心髒一陣陣悶疼。
三天的時間,她卻被鎖在這裡……
隻能希望韓默能夠抓緊。
‘砰——’一塊小石子不知道從哪兒飛出來,砸在雲清肩上。
她微微皺眉,一扭頭,又是一枚小石子從對面的囚籠暗處飛出來,砸在她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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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清:“……”
為什麼她被關在這兒都能碰見神經病?
雲清正打算往裡挪挪,卻聽見腳步聲,伴隨著鐵鏈摩擦過地面的響動,從對面黑漆漆的囚籠深處傳出來。
她動作微滯,目不轉睛地盯著,隻見男人清瘦的身影慢慢曝露在黯淡的壁燈下,一身與地牢陰詭氣息極不搭調的粉色……
雲清眼睛瞪大了,瞳孔地震,脫口而出:“莫北舟?!你怎麼在這兒??!”
眼前這個粉色的妖孽,不是莫北舟又是誰?
莫北舟流露出受傷的神色:“我當然是怕你一個人無聊,特地過來陪你的。”
“……我信你個鬼。”雲清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看清莫北舟脖子和腳踝上都鎖著拳頭粗的大鐵鏈,目光沉了下來。
——看來他們很忌憚莫北舟。
雲清不免困惑。
這樣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少年,為什麼會被他們如此嚴防死守?
這個叫莫北舟的男人,全身都是謎。
但現在,她沒心思去好奇一個不相幹的外人。
她在擔心霍景深……
“你擔心霍景深活不過三天?”莫北舟幽幽出聲,仿佛有讀心術。
雲清猛地抬頭瞪著他:“你怎麼知道?”
莫北舟懶洋洋地笑了一下,走到鐵欄前,腳上的鐵鏈晃動,發出瘆人的冷響。
“關於你的事,我什麼都知道。”男人幽藍的眼瞳,在昏暗的光線下呈現神秘莫測的紫色。被這種目光盯著,雲清覺得自已靈魂都會被看穿。
她警惕地後退了半步。
“你到底是什麼人?”
莫北舟輕笑:“比起我是誰……你更應該問問,霍景深到底是什麼人?”
第284章 更好用的棋子
御景園內,依然張燈結彩,裝潢得一派喜慶。
但氣氛早就變了樣。
原本一場熱鬧的壽宴,因為霍景深吐血昏迷,生死未卜,徹底成了哀事。
秦以柔緩步走進老太太的臥房。
本來紅光滿面,精神矍鑠的老人仿佛瞬間蒼老了十幾歲,臥坐在床,手裡捻著佛珠祈福,憂心忡忡。
“奶奶,客人們我都送走了。”秦以柔溫聲道。
“好孩子,辛苦你了。”老太太對秦以柔的得體懂事很滿意,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幾分贊許,她甚至有一絲動搖。
——如果小四娶的秦以柔,會不會就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奶奶,您放心我不會讓景深出事的。”秦以柔蹲在老太太床頭,握住老人的手,柔聲道,“您好好休息,接下來就交給我。”
“好……”老太太闔了闔眼,在秦以柔打算離開時,突然抓緊了她的手,“以柔,我相信清清不是個壞孩子,一切的事,等小四醒來再做定奪。這幾天把人關著,不要為難她。”
到這種時候,老太太居然還在偏袒雲清!
秦以柔眼底淌過一絲冷意,她故作無奈為難地道:“奶奶,怎麼處理雲小姐是理事會那邊決定的。我也沒辦法幹涉……”
眼見老太太皺眉,秦以柔旋即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您放心,我一定會勸勸叔公他們,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不要為難雲小姐。”
見她如此通情達理,老太太也欣慰地點頭:“嗯,你多費心。”
等老太太歇下,秦以柔轉身離開。
走出露梅園,秦以柔臉上溫婉嫻靜的神色蕩然無存,秦伯庸的身影從暗處走出來。
他額頭上被雲清砸出來的傷口已經簡易包扎過,但臉色依然難看。
“那個小賤人留不得!”秦伯庸壓低了嗓子,開門見山。
“雲清我會處理。”秦以柔微微抬下巴,神色倨傲,冷聲道,“你隻要去處理掉韓默就行了。雲清那女人詭計多端,她應該給了韓默很重要的東西,務必搶回來!”
秦伯庸輕哼,“這個不用你操心,我自然派人去截了。”說到這裡,秦伯庸諱莫如深地看了眼四周,確定沒有旁人,這才低低出聲道,“我看四爺那副身體也到了強弩之末,這次他多半是撐不過來……”
“叔父!”秦以柔驟變了臉色,呵斷他的話,眼底腥濃的殺意一閃而逝,她強壓下怒氣,冷冷道,“叔父,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見第二次。景深他一定會醒過來!”
她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換掉霍景深的藥,就有把握讓他在五天內醒來。
是的,五天!
林雲鶴所說的三天,不過是配合她在做戲罷了……
說到底,林雲鶴真正忠於的是霍景深,隻要能治好霍景深,犧牲一個雲清又算什麼?
那個女人再厲害,卻不知道,她自已真正面對是什麼……霍景深微不足道,可薄景琛,代表的——是整個帝王集團!
雲清她隻能成為犧牲品,但秦以柔不打算讓自已手上沾血。
她有更好用的棋子……
離開御景園,秦以柔遣散了跟著自已的保鏢。
“我要去個地方,你們不用跟著我。”
她孤身走出一段路,突然,背後涼風掀起,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秦以柔身後,是一身黑衣的穆辭。
他眼裡爬滿血絲,顯然很久沒有合過眼,周身迸發出瘋狂的暴戾。
“是你約我來的?!”穆辭低聲冷道,“妍書在哪裡?不說我殺了你!”
雲妍書失蹤了。
穆辭把整個皇城掀了個底朝天,找瘋了都沒有找到人!
就在他快絕望的時候,接到了一通神秘的電話,把他約來了這裡。
秦以柔臉上不見絲毫慌亂。
“殺了我,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雲妍書。”
聞言,抵住她喉管的薄刃微微一頓……
秦以柔用食指將鋒利的刀尖推開,她渾不在意地擦拭掉脖子上留下血痕,掀起眼皮,看向穆辭那張被火燒過,猙獰又滄桑的臉。
“跟我來。”
路邊,一輛黑色轎車在等。
秦以柔彎身鑽進去,穆辭猶豫了片刻,也跟上了車。
一路顛簸,最終車停在了一間私人醫院大門外。
穆辭眉心緊皺:“妍書在這裡?”
秦以柔沒有搭腔,徑自往裡走,停在了一間獨棟的二層病房前。
“秦小姐。”護工熱切地迎上前。
秦以柔點點頭,詢問道:“她怎麼樣?”
護工抿了抿唇,面露惋惜難色:“雲小姐她身體情況還算樂觀,但情緒很不穩定……被折磨成這樣,換成誰都無法冷靜的……”
聽到這裡,穆辭呼吸都沉了,他大步流星地往樓上衝,用力推開二樓病房門,赫然出現在眼前的一幕,讓穆辭硬生生僵在原地。
第285章 挖眼割舌
隻見病床的角落,蜷縮著一個身穿病房的女人,披頭散發,在恐懼裡顫抖著。
哪怕隻是個背影,穆辭也認得,那是他的妍書——
穆辭心髒狠顫了一下,步子放得很輕,生怕嚇到她。
“妍書……”
走到正面,隻見雲妍書眼睛上纏著紗布。
他伸手,剛碰到她的肩膀,雲妍書如同驚弓之鳥,突然驚恐萬狀地掙扎起來。
然而她張大嘴卻沒有發出聲音,隻有無助絕望地嗚咽。
穆辭瞳孔猛然縮緊,他看見雲妍書張大的嘴裡,被人割去了舌頭……
“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是這樣了,被人割去了舌頭,挖掉了眼睛。”秦以柔走了進來,她不忍地看著病床上的雲妍書,面露悲色。
穆辭渾身都在發抖,憤怒悲慟到極點,“……是誰?”
這兩個字,仿佛從他心尖上挖下來的,都在滴血。
秦以柔眼底淌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她安慰地拍了拍穆辭的肩膀。
“除了雲清還能有誰?妍書雖然跟她處處作對,但也不至於被折磨成這樣……我心裡也很難受,無論怎麼說,妍書到底是我的妹妹,我會照顧她的。”
穆辭看著病床上瑟瑟發抖的雲妍書,眼眶生澀,原本猩紅的眼眸被殺意燒得愈發泣血。
他一字一字地寒聲問:“告訴我……那個女人在哪?”
此刻,穆辭隻想親手把那賤人剝皮抽筋!
“她已經被關進了慈安山的水牢裡,那裡守衛很嚴,你別衝動。”秦以柔假模假樣地勸著。
穆辭對雲妍書死心塌地,又怎麼可能放過雲清呢?
穆辭深深地看了眼病床上的雲妍書,隻留下一句:“麻煩秦小姐替我照顧好妍書。我很快就回來接她!”
說完,他轉身要走。
病床上的雲妍書突然跳起來,循著腳步聲撲向穆辭,死死抓住了他。
她十指掐進穆辭的肉裡,抓出了血痕。
“別怕,妍書。”穆辭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他溫柔疼惜地摸著雲妍書的頭發,啞聲道,“等我,我很快就回來接你。”
“啊啊——”雲妍書張大嘴嗚咽著,卻一個字都發不出來,眼淚從裹住眼睛的紗布滲出。
“乖,我很快就回來。”
穆辭動作溫柔卻決絕地撥開了雲妍書的手,狠下心,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
他現在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替妍書報仇!手刃了雲清那個歹毒如蛇蠍的賤人!
“啊——”
聽見病房門關上的聲響,雲妍書嗓子眼裡溢出絕望的哀嚎,然而下一秒,她脖頸就被秦以柔纖細冰涼的手死死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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