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轉而無奈地看向他：

「我還不是為了你嘛？他掛了你的科，我不得給你好好求求情？

 

「可他那個人真是正經S了，我使出渾身解數，他都不為所動。」

 

陳明宇一臉天真地說道：

 

「可你是校董，得罪了你，你直接讓他丟掉工作就好了。」

 

呵，小男生還真是異想天開。

 

人正兒八經的體制內大學老師，豈是說開除就能開除的？

 

我默默感慨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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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長得這麼像你，讓他丟掉工作，還怪不忍心的。」

 

「姐姐，你不要被他迷惑了，我比他年輕，比他識趣，也比他會討你開心。」

 

陳明宇很急，像是在極力證明自己。

 

此時，顧砚深換好褲子，正走出來。

 

六年前的衣服，現在穿著依舊合身。

 

他身材保持得很好，歲月似乎沒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跡。

 

陳明宇見顧砚深出來，故意提高音量：

 

「姐姐，以後我每天都給你送早餐好不好？」

 

我點點頭：

 

「真乖。」

 

目光卻落在顧砚深身上。

 

「正好一會要去談校企合作的事，顧老師和我們一起吧。」

 

13

 

一路無言。

 

下車後，陳明宇跟我說：

 

「姐姐，今天第一節是顧老師的課。」

 

我怔了怔。

 

顧砚深站在講臺上會是什麼樣子呢？

 

會是一臉嚴肅，還是和藹可親呢？

 

我鬼使神差應了句：

 

「我陪你一起。」

 

我和陳明宇出現在教室時，顧砚深明顯一愣。

 

他站在講臺上，身姿挺拔，修身的襯衫勾勒出寬肩窄腰。

 

高定的西褲穿在身上，將兩條長腿包裹得恰到好處。

 

陳明宇裝得挺像。

 

隻是一學期都要結束了，課本都是嶄新的。

 

隻不過他現在識趣多了。

 

「姐姐，你要是覺得無聊，我陪你出去轉轉。

 

「顧老師的課，比較枯燥。」

 

我看著座無虛席的教室，尤其前幾排，幾乎全是女生。

 

「顧老師的課看起來挺受歡迎啊？」

 

陳明宇撇了撇嘴，滿臉不屑：

 

「好多女生三觀跟著五官走，特地來聽他課。」

 

狗男人，還挺招搖。

 

我和陳明宇正低頭小聲說著話。

 

突然，一道清冷的聲音在教室裡響起：

 

「陳明宇，你上來解這道題。」

 

對上顧砚深陰沉的視線。

 

陳明宇隻得無奈起身。

 

他站在講臺，看著題目，一時有些尷尬。

 

顧砚深語氣依舊平靜，卻帶著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我剛剛講了什麼？

 

「最基礎的公式都不會，還在臺下竊竊私語？

 

「這門課，你也想掛科嗎？」

 

陳明宇咬牙，難堪極了。

 

顧砚深卻沒放過他。

 

指了指離講臺最近的一個座位：

 

「坐在第一排這裡，認認真真聽完，下課將筆記給我。」

 

於是，陳明宇整節課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度過。

 

14

 

下課後，也到了校企合作宣講的時間。

 

今年我剛回國，就收到了母校的邀約。

 

沈氏多年來與學校合作緊密，院長也希望我能以學姐的身份做個分享。

 

對接的負責人是個年輕老師，熱情地給我介紹著身旁的人：

 

「沈總，這是我們系的顧老師，顧老師可是年輕老師裡最優秀的，也是本校畢業的高材生。」

 

說完，他又好奇地看向顧砚深：

 

「顧老師您是哪一屆的啊？不會和沈總是同學吧？」

 

顧砚深身形筆挺，神色淡漠回道：

 

「是，但不熟。」

 

仿佛還在因為剛剛課堂上的事不爽。

 

「可我上學時，對顧老師可熟得很，專業課門門滿分的學神，許多女生的夢中 crush。」

 

我揚起笑，真誠看向他：

 

「正好我有個專業問題要請教顧老師，方便加一下微信嗎？」

 

分手後，我們就斷了聯系。

 

如今，他更是比以前還難追。

 

負責老師忙笑著打圓場：

 

「專業知識顧老師可是行家，而且顧老師的課很精彩，許多系外學生都來聽呢。

 

「沈總有疑問可以聯系顧老師，他很樂於助人的。」

 

礙於同事在場，他沒有拒絕我。

 

我成功加上了顧砚深的微信。

 

宣講會開始。

 

站在聚光燈下，我從容開口：

 

「大家好，我是沈青禾，沈氏集團現任執行總裁。

 

「沈氏未來三年將著重於在 AI 智能、物聯網及新媒體領域的布局。同時對於集團部門設置、崗位待遇等都會進行優化升級。」

 

我自信地侃侃而談。

 

臺下掌聲陣陣。

 

「也歡迎我們的優秀畢業生加入沈氏，共創未來。」

 

發言完畢，有學生舉手提問：

 

「聽聞沈總畢業後一直負責海外業務，請問為什麼今年選擇回國呢？」

 

我臉上掛著得體的笑：

 

「目前海外業務已進入穩步發展階段，沈氏的重心還是在國內。

 

「況且，這裡還有許多我留戀的一切。」

 

我意有所指，目光掃向臺下。

 

顧砚深在那裡靜靜地坐著，神色復雜。

 

或許他也驚異於，從前隻會纏著他的沈青禾，如今竟能獨當一面。

 

迎著周遭的掌聲。

 

我揚起唇角朝他笑笑。

 

顧砚深，這次，我要你奔向我。

 

15

 

陳明宇就滿臉堆笑地湊了過來，身旁還跟著他的小青梅姜彤。

 

「姐姐，這是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她也是今年畢業，沈氏招人，正好讓她去幫你忙。」

 

我心裡無語哂笑一聲。

 

能進沈氏的，哪個不是成績拔尖的佼佼者？

 

她來幫我忙？

 

真把自己當盤菜。

 

「姐姐你好，我是姜彤。」

 

姜彤朝我伸手，甜甜一笑。

 

腕間手表上的鑽在燈光下閃著光。

 

陳明宇送她的生日禮物。

 

當然，花的是我的錢。

 

我沒有伸手，告訴她：

 

「把簡歷投給人力就好。」

 

她愣了下，有些尷尬：

 

「我……我也要投簡歷嗎？」

 

「不然呢？」

 

我挑挑眉。

 

目光落在她腕間的歐米茄星座上，輕笑一聲：

 

「妹妹的表不錯，真是好表。」

 

陳明宇趕緊打圓場：

 

「當然要投簡歷的，入職流程還是要走的。」

 

說罷，又跟我說：

 

「姐姐，畢業後我也會去公司幫你，替你分憂。」

 

「你來幫我？」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給你安排個經理職位，讓姜彤做你的秘書，如何？」

 

陳明宇毫不猶豫地點頭：

 

「可以的，隻要能幫到姐姐，我不挑職位。」

 

呵，他倒是天真得發蠢。

 

「你放心，我肯定會給你好好規劃未來的。」

 

16

 

活動結束後。

 

剛出門，意外撞到顧砚深。

 

他沉著臉，一把拉起我的手腕，將我帶到禮堂後的休息室。

 

隔著一扇門，陳明宇正和幾個同學高談闊論。

 

「宇哥，聽說你把彤彤妹妹安排進了沈氏。」

 

「是啊，不就一句話的事。」

 

陳明宇語氣得意：

 

「沈青禾叫我去沈氏做高管呢。」

 

「宇哥牛逼呀，用了什麼絕招把沈大小姐迷成這樣？」

 

他呵呵一笑：

 

「女人還不好哄？幾句好話就扛不住了。」

 

「也幫幫兄弟們唄，沈氏待遇出了名的好，我們這種學渣也想進。」

 

「放心，等我入職後，就把你們招進來。」

 

幾人紛紛感慨：

 

「看來這沈家大小姐是真對宇哥S心塌地了，這再過幾年整個沈家可不都是你的了？」

 

陳明宇表示：

 

「沈家就沈青禾一個女兒，她一個女人，到底還要靠男人幫襯。」

 

我站在門外，面不改色地聽著這一切。

 

顧砚深臉上卻是壓抑不住的怒氣：

 

「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了吧？」

 

我笑笑，無所謂道：

 

「小男生和朋友吹吹牛而已。

 

「不過，向來清高的顧老師，管起前女友的闲事，是什麼意思？」

 

顧砚深深吸了口氣，像是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沈青禾，那你昨晚是什麼意思？」

 

我歪頭看著他，一臉無辜：

 

「昨晚我喝多了，我對顧老師做什麼了嗎？」

 

他呼吸起伏，向前一步。

 

SS盯著我問：

 

「那你今天早上又是什麼意思？

 

「明明就是故意的。」

 

哦莫，終於不高冷了？

 

我貼近他的耳朵，勾著笑：

 

「我隻是覺得，和顧老師偷情——

 

「還挺刺激的。」

 

「誰要和你偷情？」

 

他聲音陡然拔高，臉漲得通紅：

 

「沈青禾，你把我當什麼？

 

「你的秘密情人還是第三者？」

 

他氣得胸腔劇烈起伏，又冷冷表示：

 

「我不會再管你的事！」

 

哦，你最好是。

 

他氣衝衝離開了。

 

頭也不回。

 

我好壞。

 

就喜歡看他丟掉高冷面具發瘋的樣子。

 

17

 

晚上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

 

我盯著顧砚深的微信頭像，計上心頭。

 

【我的床好大，一個人睡有點怕。

 

【哥哥來陪我睡好嗎？】

 

消息發出去沒過幾秒。

 

顧砚深：【？】

 

我反手撤回消息，補了一句：

 

【抱歉，顧老師，發錯人了。】

 

我關掉手機。

 

幾乎可以想象對面人的表情。

 

我哼著小曲美滋滋洗了個澡。

 

剛出浴室，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打開門，顧砚深站在門外。

 

呼吸急促，目光森然。

 

SS盯著我。

 

我故作驚訝：

 

「顧老師，這麼晚了，有事嗎？」

 

他沒有作聲，沉著臉跨進門。

 

下一秒，我被按在牆上。

 

他欺身向前。

 

「顧老師，你這是做——」

 

話還沒說完，他的唇已經壓了下來。

 

這個吻來得又急又兇，混著壓抑的怒意和說不清的情緒。

 

我被親到腿軟，上氣不接下氣。

 

他依舊一言不發。

 

直接抱起我，扔到了臥室床上。

 

他摘掉了眼鏡。

 

脫掉了襯衫。

 

解開了皮帶。

 

臉上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可每一個動作，都勾得人發痒。

 

可隻有我知道。

 

此刻的他越平靜，待會兒就會越瘋。

 

我饞了他太久。

 

可我還是低估了他的怒氣。

 

他又兇又狠，帶著強勢的懲罰。

 

我抱著他的脖頸，忍不住罵他：

 

「混蛋，輕一點。」

 

「輕不了。」

 

他咬著我頸側的肉，冷冷低笑一聲：

 

「輕了怎麼讓你爽？」

 

「啊……不要在脖子上留印。」

 

我失聲尖叫。

 

換來的卻是他更加瘋狂的動作。

 

「怎麼，怕他看到嗎？」

 

他變本加厲。

 

聲音被撞得破碎。

 

「你別……」

 

「他比我年輕是嗎？

 

「比我更能讓你舒服嗎？」

 

他冷著臉，一句句質問我。

 

我早已軟成一攤水。

 

「沒有……」

 

「隻要你……」

 

他像個瘋子，一次次地索取。

 

我被折騰到沒有意識。

 

18

 

翌日一早，再次被門鈴聲吵醒。

 

我忍著起床氣，去開門。

 

「姐姐，早上好！」

 

陳明宇拎著袋早餐，笑得燦爛：

 

「我給你帶了愛心早餐。」

 

還沒等我說話。

 

身後伸出隻大手，直接接過：

 

「謝了。」

 

陳明宇僵在原地。

 

目光落在顧砚深身上。

 

他上身沒穿衣服，一身的曖昧痕跡。

 

當然，我脖子鎖骨處，也不少。

 

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

 

「你們……你們……」

 

陳明宇聲音發顫。

 

反應過來後，他指著顧砚深大罵：

 

「顧砚深你個偽君子！為人師表，竟然勾引學生的女朋友！」

 

顧砚深依舊平靜，冷笑一聲：

 

「女朋友？你把她當女朋友還是取款機？

 

「或是，你在朋友面前炫耀的資本？」

 

被當場拆穿，陳明宇一時惱羞成怒：

 

「你少汙蔑我！

 

「當了小三還這麼理直氣壯，你真不要臉！

 

「你不要以為自己長得跟我有點像就能取代我。

 

「我告訴你，我不會分手！你這個小三！不要臉！」

 

顧砚深不緊不慢地將衣服穿好。

 

看了眼表，提醒他：

 

「陳明宇同學，上課要遲到了，再逃課，可又要掛科了。」

 

說完，目光落在我的胸口，皺了皺眉。

 

抬手給我緊了緊領口：

 

「累就再睡會，我去上班了。」

 

19

 

「沈青禾，你跟我說你們沒發生什麼！」

 

陳明宇站在我面前，氣到不能自已。

 

我懶懶靠在沙發上，淡定解釋：

 

「上次沒發生，這次發生了。」

 

他指著我：

 

「你……你怎麼這麼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