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留下聯系方式後便離開了。

我剛想起身，透過窗戶，竟看到那個宣告我孩子S亡的女醫生。

 

她抱著個嬰兒，神色慌張，鬼鬼祟祟地把孩子塞給陌生男人，低聲叮囑：

 

“小心點兒，孩子爹給了一大筆錢，讓我騙孩子娘說孩子S了，

 

這錢實在太誘人，我也是沒辦法……”

 

我的心猛地一震，一種強烈的直覺告訴我，那很可能就是我的孩子！

 

我不顧虛弱，掙扎著爬起來，一路追尋，終於找到了福利院的地址。

 

當下，我便下定決心，一定要和顧慎之離婚。

 

還沒走到家門口，就看見沈嬌嬌抱著孩子被幾個流氓挾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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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驚慌失措，尖聲大喊：“救命啊，來人啊，救救我的孩子……”

 

我雖恨她，可看到孩子有危險，心底的善良還是驅使我衝了上去。

 

我隨手抄起一塊板磚，狠狠砸向他們，成功救下孩子。

 

可就在這時，沈嬌嬌大聲地哭喊：“姐姐，別S我的孩子……”

 

我還沒反應過來，顧慎之已經衝到我面前。

 

他一拳狠狠砸在我臉上，怒吼道：

 

“毒婦，你簡直喪心病狂！連孩子都不放過，你還是不是人！”

 

積攢已久的怒火徹底爆發，反手一巴掌抽在他臉上，大聲嘶吼：

 

“離婚！馬上打報告離婚！

 

我受夠你們的誣陷和折磨了，這日子我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4

 

顧慎之被我打得踉跄後退，捂著臉，眼中滿是震驚和憤怒。

 

“你瘋了？咱們這是軍婚，由不得你胡來！

 

離了婚，你就是個被人唾棄的棄婦，看誰還會可憐你！”

 

我氣得渾身發顫，咬牙切齒地吼道：

 

“我沒瘋，瘋的是你！

 

為了沈嬌嬌這賤人，你連家都不要了！

 

你還有臉指責我？你簡直不是人！”

 

見狀，沈嬌嬌趁機抱著孩子躲到他身後，哭哭啼啼地說：

 

“慎之，她肯定是瘋了！

 

自己孩子沒了，就眼紅我的，還想害S我孩子！

 

今天她敢拿離婚威脅你，明天說不定真會S人放火！

 

你馬上要評審了，要是被傳作風有問題，前程就全毀了！

 

她就是故意要害你啊！”

 

我眼眶泛紅，恨意翻湧，冷笑道：

 

“沈嬌嬌你個白眼狼，少在這裝可憐！

 

剛剛我拼S救你和孩子，你倒好，轉頭就誣陷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顧慎之，你和她名義上是長輩與晚輩，卻曖昧不清，到底是誰作風有問題？”

 

話音未落，顧慎之突然暴起，一把掐住我的下颌。

 

我隻覺得一陣劇痛襲來，“咔嚓”一聲，下巴竟被他生生卸了下來。

 

我疼得眼淚奪眶而出，發出一陣含混不清的慘叫，整個人幾乎癱軟在地。

 

“給我閉嘴！不就是沒了個孩子嗎？你還沒完沒了了？

 

嬌嬌是長輩，你不乖乖伺候著，還敢在這胡說八道？”

 

說完，他像拖S狗一樣拽著我的胳膊，硬生生把我往家的方向拖去。

 

我的身體在雪地裡摩擦，疼痛和屈辱讓我幾乎窒息。

 

他的聲音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進我的心裡：

 

“回家，馬上在祖宗牌位前給嬌嬌磕頭認錯！

 

再提離婚，我就打斷你的腿，把你關在家裡一輩子！

 

敢反抗，我讓你生不如S！”

 

我哭得撕心裂肺，卻怎麼也無法掙脫顧慎之的束縛。

 

沈嬌嬌跟在我們身後，嘴角掛著得意的笑。

 

快到家屬院時，她故意放慢腳步，大聲嚷嚷：

 

“青璃，別跟慎之鬧了，沒了孩子他心裡也苦。

 

你總提離婚，還汙蔑我和他作風不端正……

 

我一個寡婦，還是他小媽，你就別毀他前程了！”

 

家屬院裡，正是做飯的點，油煙味彌漫。

 

幾戶人家聽到動靜，紛紛從廚房探出頭來。

 

他們目光如刀般刺向我，抬手對我指指點點。

 

“顧團長真是倒了八輩子霉，娶了這麼個瘋婆子當媳婦……”

 

“之前看著挺正常，莫不是孩子沒了，受刺激患上瘋病了？”

 

“我就說，孩子沒了，人精神容易出問題！”

 

無數難堪的話鑽入我的耳朵。

 

顧慎之卻冷眼旁觀，沒有為我辯解半句。

 

我被拖進祠堂，粗糙的繩索狠狠勒進手腕。

 

皮膚被磨破，滲出血痕。

 

被迫跪在祖宗牌位前，我拼命掙扎。

 

可繩索越勒越緊，勒得我骨頭生疼。

 

我滿心絕望，聲嘶力竭地喊道：

 

“顧慎之！你醒醒，沈嬌嬌才是蛇蠍女人！

 

我成全你們這對狗男女，離婚還不行嗎！”

 

可他頭也不回，冷漠離去。

 

不一會兒，沈嬌嬌緩緩走進祠堂內。

 

她姿態優雅得像是在欣賞一場好戲。

 

她聲音輕飄飄的，卻字字誅心：

 

“姐姐好可憐喲，要不要我幫你求求慎之？

 

可是……慎之在幫我燒水呢，一會還得幫我擦身體！”

 

“你……沈嬌嬌，你個賤人！真不要臉！”

 

我恨得咬牙切齒，艱難地朝她爬去。

 

突然，她一腳狠狠地踹在我的臉上。

 

我腦袋一疼，重重摔倒在地，嘴裡泛起一陣腥甜。

 

她居高臨下，臉上的惡毒毫不掩飾：

 

“沈青璃，你怎麼還不S！

 

我本以為讓慎之看到你害孩子，就能逼他和你離婚！

 

沒想到，還是小瞧了你在他心裡的分量！”

 

我雙眼通紅，SS怒視著她：

 

“是你……找人裝壞人害孩子，陷害我！”

 

沈嬌嬌放肆大笑，笑聲透著瘋狂：

 

“哼，誰叫你這麼礙眼！今天你必須得S！”

 

說著，她抬手狠狠掀翻燭臺。

 

5

 

火苗“噌”地一下蹿起，瘋狂舔舐著桌臺和布幔。

 

滾滾濃煙開始彌漫，刺鼻的氣味嗆得我喘不過氣。

 

火光映紅了她猙獰的臉，她嗓音帶著無盡的譏諷：

 

“沈青璃，你就在這兒好好享受吧！

 

等你S了，慎之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火焰越來越近，熱浪撲面而來。

 

皮膚被烤得發燙，汗水混合著淚水模糊了視線。

 

我艱難地求生，眼皮卻越來越沉重。

 

就在我意識徹底消散之際。

 

一道熟悉的聲音穿透了火焰與濃煙。

 

“青璃，堅持住……別S，我來救你了！”

 

那人的嗓音充滿力量，像一束光刺破了絕望。

 

可我卻睜不開眼睛，徹底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

 

屋內，顧慎之調試好洗澡水的溫度。

 

熱氣氤氲，彌漫在狹小的空間裡。

 

轉身正要離開，沈嬌嬌卻“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她緩緩褪去身上的衣物，嫩白的肌膚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她一步步靠近顧慎之，雙臂如藤蔓般纏上他粗壯的腰身，聲音嬌軟而帶著蠱惑：

 

“慎之，我好冷，你抱抱我……”

 

顧慎之身軀一顫，像是被燙到一般，僵在原地。

 

他的聲音有些幹澀，帶著幾分慌亂：

 

“嬌嬌……你是我小媽，這……不合適。”

 

沈嬌嬌卻不依不饒，咬著唇，眼中含淚，楚楚可憐地看著他：

 

“慎之，我如今孤苦伶仃，往後的日子可就隻能仰仗你了。

 

你心裡不是一直喜歡我嗎？和沈青璃離婚吧。

 

我們一起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她的聲音像是帶著鉤子，一字一句都往顧慎之心裡鑽。

 

她以為，這一次，顧慎之一定會屈服。

 

可顧慎之卻低著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他迅速撿起地上的衣服，蓋在她身上，聲音低沉而克制：

 

“嬌嬌，雖說當初睡了沈青璃，非我本意。

 

但再和她離婚的話，她肯定活不下去！

 

我都答應你把我和她的孩子扔去福利院了。

 

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這事就別再提了！”

 

他說完，轉身就要往外走，腳步匆忙，像是逃一般。

 

可沈嬌嬌一想到自己精心策劃的一切可能要泡湯。

 

尤其是那祠堂裡還燃著的大火，生怕被人發現。

 

她一慌，便從身後抱住他，聲音裡帶著哭腔和一絲狠意：

 

“慎之，你讓我眼巴巴看著你和沈青璃甜甜蜜蜜，

 

我卻隻能守活寡，那我該怎麼辦？

 

我也是個女人，我也有自己的需求啊！

 

你要是不滿足我，難道你想逼我去找野男人嗎？”

 

顧慎之渾身一僵，沒想到沈嬌嬌會說出如此露骨的話。

 

心中一陣翻湧，既有震驚，也有厭惡。

 

他想起當初養父戰S，沈嬌嬌一封封哭訴的信件。

 

字字句句都是她的無助與孤獨。

 

他心中憐憫，才將她接回家中，好生照顧。

 

可自從她住進來，家裡便再無寧日。

 

我的哭鬧、爭吵，讓他心力交瘁。

 

可即便如此，他也從未想過要越過那條底線。

 

沈嬌嬌是他的小媽，名義上的長輩。

 

他不能，也不該做出那樣的事。

 

6

 

他深吸一口氣，狠狠甩開沈嬌嬌的手，聲音冷如冰霜：

 

“到時你看中哪家青年才俊，我替你說媒去！”

 

沈嬌嬌愣在原地，臉上的嬌媚瞬間凝固。

 

滿臉都是不可置信和憤怒。

 

她心想，顧慎之居然拒絕自己？這怎麼可以！？

 

等她回過神來，再去追時，顧慎之已經大步離開了。

 

沈嬌嬌凝視著那背影，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毒，低聲喃喃：“顧慎之，你遲早是我的……”

 

顧慎之剛走出房間，便聞到一股刺鼻的煙味。

 

他抬頭一看，隻見祠堂方向火光衝天，濃煙滾滾。

 

周圍傳來鄰裡鄰居的驚呼聲。

 

“著火了！快救火！”

 

“祠堂那邊！快去幫忙！”

 

顧慎之的心猛地一沉，腦海中閃過我被捆在祠堂的畫面。

 

他的腳步一頓，隨即像瘋了一樣朝祠堂衝去，聲音嘶啞而顫抖：

 

“青璃！青璃！你……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顧慎之剛衝到祠堂，一股熱浪裹挾著濃煙撲面而來。

 

眼前的火勢已經失控，熊熊烈焰幾乎將整個祠堂吞噬。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呼吸不由地急促了幾分。

 

下一秒，他不顧一切地朝著火海衝去，聲音嘶啞而破碎：

 

“青璃！青璃你在裡面嗎？回答我！”

 

鄰居們見狀，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地SS拽住他。

 

“顧團長，不能去！這火能把人燒成焦炭，進去就沒了！”

 

有人拽住他的胳膊，聲音裡滿是焦急。

 

“家裡還有老小，你要是進去，他們可怎麼辦？”

 

另一個人也跟著勸道。

 

“牌位沒了能再立，人沒了可就啥都沒了，不值當啊！”

 

還有人試圖用理智說服他。

 

顧慎之拼命掙扎，可幾個人合力之下，他根本掙脫不開。

 

他的力氣漸漸耗盡，雙膝一軟，直直地跪在地上。

 

眼神空洞地望著那肆虐的火焰，喃喃自語道：

 

“裡面……裡面有我愛人……”

 

這話一出，周圍的鄰裡鄰居都愣住了，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顧團長，她怎麼會在裡面？她不是被你鎖在家裡了嗎？”

 

顧慎之緩緩閉上眼睛，臉上的表情痛苦而扭曲。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深深的愧疚和悔恨：

 

“我……我不知道會搞成這樣！

 

我隻是想懲罰她一下，想讓她乖一點……

 

我沒想過會這樣……我沒想過她會……”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乎變成了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