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兄弟問他:「結巴叫床時會結巴嗎?」
我既難堪,又怕男友和他打起來。
正要推門,卻聽男友說:
「好奇?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
「殘疾人一開始玩著是挺新奇,但久了也沒什麼意思。」
1
傅皆的話如同一根極長的鋒利冰刃。
從上至下精準地刺穿我的骨骼,直抵心髒,再將我像傀儡一樣SS釘在原地。
Advertisement
室內詭異地安靜了。
下一秒,哄笑聲如驚雷一般炸開。
「結巴怎麼不算殘疾呢?!」
「咱皆少陪那小殘疾玩了三年,真是被她賺到了。」
另一人立馬附和:
「就是!
「不過許霜下個月就回來了,皆少不是老早要甩掉她給白月光騰位,怎麼還沒分?」
傅皆的語氣透著無盡煩躁:
「提了無數次分手,她都像狗一樣纏著我,我能有什麼辦法。」
心髒破了個碗口大的血洞,一呼一吸都痛得窒息。
傅皆一生氣就小孩子似的拿分手做威脅。
我一直認為,愛人之間不需要計較太多。
他脾氣急,我就耐著性子哄了一次又一次。
卻沒想到,他是真想分手。
也是真的,從沒喜歡過我。
傅皆卻似乎還嫌我不夠疼,執意往我血肉模糊的心口上撒鹽:
「這樣吧,你們誰能把她從我身邊撬走,我給這個數。」
起哄聲此起彼伏:
「皆少大氣!不過這錢不好賺哦。」
「那小殘疾愛你愛得要S,怕是一分眼神都不會給別人呢。」
......
愛意被肆意當成笑料談資。
我再也無法承受更多的言語羞辱。
渾身發抖地逃離了現場。
2
回到家,關上門。
壓抑許久的情緒鋪天蓋地地砸下來。
我癱坐在地,終於痛哭出聲。
小時候我媽喝了酒就會打我。
說我是阻礙她幸福的累贅。
敢哭一聲,就甩一巴掌。
所以自此之後,就算強忍到把下唇都咬出血,我都不會哭出聲。
可在傅皆為了救我,一人和六名醉漢對打,被捅刀進 icu,躺了幾天才醒來。
看著一向意氣風發,臉色卻慘白到近似透明的他時。
我再也忍不住,撲在他身上,劫後餘生般地號啕大哭。
因為沒哭過,所以不會哭。
我的哭聲怪異極了。
傅皆「嘖」了一聲,「別哭了,難聽得像仿賽摩託車。」
語氣嫌棄,手卻撫在我背上輕拍。
是我小時候羨慕過的,大人哄小孩子的那種很溫柔的拍法。
我哭了多久,他拍了多久。
好像真的,很愛我一樣。
在這時,專屬傅皆的鈴聲響起。
明明隻是一個點擊接聽的動作,卻好像耗盡了我所有的力氣。
他的語氣並不愉悅:「在幹什麼?沒看微信?」
和平時一樣。
自從那次我差點被醉漢欺負,但凡隻要我沒及時回復,他就會立刻給我打電話。
快要完全熄滅的希望如同S灰一般瞬間復燃。
以星火燎原的姿態,鋪天蓋地席卷了我。
心跳快得都發痛,我可悲又急迫地張口:「傅、傅皆。」
他不耐煩地打斷了我:「去看微信,掛了。」
微信界面裡。
傅皆:【胃不舒服。】
新好友添加請求:【你好,我是單崇洲。】
原來他刻意發微信、打電話,是生怕我看不到好友請求。
我顫抖的手指停在半空。
對傅皆的最後一絲感情,消失了。
3
其實對這位單總,我印象深刻。
不是因為他從小生活在國外,皮相身材堪稱男模卻不近女色。
也不是因為他一回國就以狠辣手段震驚商界,霸佔各大財經新聞。
而是因為,我陪傅皆看新聞的時候,說了一句「好厲害」。
傅皆就冷下了臉。
我結結巴巴說了一下午:
「傅皆最厲害。
「我隻喜歡傅皆。」
才勉強把他哄好。
當時我以為傅皆是在乎,是吃醋。
現在看來,不過是他太自傲,聽不得我誇別人而已。
況且,這些人是得多看得起我對傅皆的情義?
那麼瞧不起我,居然還說動這位傳聞中的單崇洲來勾引我。
「那小殘疾愛你愛得要S,怕是一分眼神都不會給別人呢。」
人生第一次。
被羞辱的委屈和難堪鋪天蓋地朝我砸下來。
令我理智全失。
我沒有回傅皆的消息。
點擊通過了單崇洲的好友請求。
4
傅皆半夜才回。
一回家就朝我發了火。
「為什麼沒做銀耳羹?!」
從前每每他說胃不舒服,無論多晚,我都會給他做。
我躺床上,難受得半闔著眼:「你可、可以點、點外賣。」
可能是從來沒被我這樣對待過,傅皆顯然愣了下。
隨即伸手來探我的額頭。
他擰著眉,語氣裡的那股子火氣卻奇異消失了:
「嗓子啞額頭燙,你這是發燒了吧。」
我不想跟他說話,順勢閉上了眼。
許是真的太累了,我竟然真的睡著了。
起初渾身發燙,半夢半醒間發了一身的汗,但醒過來時卻神清氣爽。
睡衣換過了,身體很幹爽,額上還有一個毛巾。
傅皆抬著下巴,小孩兒求表揚似的:
「早餐我做好了,起來吃吧。」
餐桌上。
慘不忍睹的煎蛋,過稠的小米粥。
一看就是傅皆親手做的。
要是從前,我一定會很感動。
畢竟傅大少十指不沾陽春水,下廚實在是世間罕見。
可我什麼也沒說,隻平靜地吃起來。
傅皆顯然不大高興,「林佳書,你沒什麼話跟我說?」
我抬眼,像是剛想起什麼似的。
「對、對了。你為什麼把我的微信推給單崇洲?」
傅皆表情一松,又立刻反問我:
「你不是老說我不帶你見朋友麼?
「現在真介紹你認識了又在不滿意什麼?」
我垂下眼。
從前的我太傻。
傅皆那群兄弟總在微信群起哄許霜和傅皆。
再加上他從不帶我見他的這些兄弟。
讓我很沒有安全感。
我試圖和傅皆溝通,可他發了很大一通火。
「你這麼開不起玩笑,就算我帶你認識他們,你能跟他們處好關系?
「能不能別老那麼敏感,我真要和許霜復合還輪得上你?」
那些舊事像一把暴雨天裡用過的傘。
雖然當時倉促收起。
但直至今日一打開,那股發霉的氣息還是劈頭蓋臉地迎面撲來。
「叮」的一聲。
桌上的手機屏幕跳出一條新消息。
單崇洲:【你好,我是單崇洲。】
傅皆也看到了。
他手支著下巴,事不關己:
「多聊聊唄。
「你不是早就想和我的朋友們認識認識了。
「F 國有緊急業務,我下午就得出國,需要待一個月。
「你要是無聊,可以讓他多帶你玩啊。」
5
傅皆走得急。
連平板上的微信都沒退。
消息全部來自他兄弟新拉的群聊。
有人在群裡發了張朋友圈截圖。
是許霜的動態。
文案:【某人特地飛來陪我。】
配圖是傅皆的背影。
原來這就是他口中所謂的緊急業務。
傅皆被瘋狂 :
【中國速度!復合了?!小殘疾甩了?】
傅皆:
【沒。
【甩不掉呢,煩。】
他的兄弟們炸開了鍋。
【我艹,單總都拿不下?誰敢拉單總進群,趕緊催他發力啊!】
【催那位?誰敢???】
【這小殘疾挺難辦啊,要我是女的,被單崇洲追,我秒同意!】
【關鍵是小殘疾愛皆少愛得要S,嘖嘖嘖——】
【別說單總了,信她能喜歡上別人,不如信九十歲老奶能上樹!】
指甲掐進肉裡,我卻渾然不覺得疼。
等我回過神,居然已經回復了單崇洲的問候消息。
【你好,我是林佳書。】
下一秒,單崇洲的微信電話彈了出來。
我嚇了一大跳。
手忙腳亂地拿起手機。
卻不小心按到了接聽鍵。
對面的聲音不徐不緩,意外地好聽。
「傅皆走了麼?」
我們又沒什麼不正當關系,這問句簡直莫名其妙。
可我腦子一片漿糊,像被老師點名答題的小學生。
「走、走了。」
「嗯。」單崇洲很輕地笑了一聲。
「聽我說,我之所以來加你,是因為跟傅皆打了賭。」
6
一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劈開了我混沌的腦子。
他居然自爆了?
「什、什、什麼意、意思?」
可能是我太著急,短短一句話說得比平時更磕絆了。
一般這種時候,傅皆老早打斷我了。
可單崇洲沒有半分不耐。
他的態度令我的心緒漸漸平復下來。
單崇洲坦誠了那晚打賭的事,繼續道:
「我討厭傅皆,正好你也是。
「既然敵人一致,不如合作?」
從小到大,我從來就不敢跟別人起什麼衝突。
別說報復了,連跟人吵架都幾乎沒有過。
心裡有個聲音尖叫著讓我逃跑。
可過往回憶像密密麻麻的針一樣刺進我的腦子裡。
那時我被相熟的畫友抄襲。
被倒打一耙,遭受網暴。
我哭著跟傅皆傾訴,卻被他狠狠罵了一頓。
「怎麼人家不抄別人的就抄你的?
「還不是你像個軟柿子一樣,捏起來沒成本?
「都說家書抵萬金,我看你林佳書倒是廉價得很。
「要是我,我也選擇欺負你。」
當時我隻以為傅皆是恨鐵不成鋼。
卻沒想到,他是真的這麼想的。
心一陣一陣抽痛。
因痛苦聚集起的一腔孤勇像不斷漲大的氣球。
我勉強穩住聲線:
「好。」
7
雖同意了合作,但連要做什麼都不知道。
單崇洲當晚便給我發了個簡筆畫。
我嚴肅地看了好久:【這是什麼?】
單崇洲:【在開會,這是下屬的鳥窩頭。】
我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
很難想象新聞裡那張英俊、嚴肅的臉有這樣稚氣的時候。
我回:【靈魂畫師。】
又下意識加了一句:【不忙嗎?】
單崇洲:【忙,但有空和你發消息。】
我愣了一秒。
想起傅皆無數次的已讀不回。
我小心問起,他就理直氣壯地發脾氣:
「我忙啊,你以為人人跟你一樣,是無業遊民麼?」
我弱弱反駁:「不是無業遊民,我是漫、漫畫家。」
傅皆冷嗤一聲:「就賺那麼點錢,還要經常熬夜。
「林佳書,乖乖用我的錢不好嗎,你到底在倔什麼?」
我在倔什麼?
無非是知道你我之間,天壤之別。
隻想能離你再近一點,能更配得上你一點而已。
傅皆的電話在這時候打來。
「喂。」他的語氣幹巴巴的,「幫我看下房間抽屜裡有沒有一個文件。」
我打開抽屜,「沒有。」
「哦。」他順口問,「你在做什麼?」
要是平時,我大概要自作多情以為他在想我。
但現在我不會那麼蠢了。
我答:「沒做什麼。」
空氣沉默了兩秒。
傅皆的聲音聽不出語氣:「哦,挺忙。」
電話掛斷了。
莫名其妙的。
我百無聊賴地打開朋友圈。
發現單崇洲發了第一條動態。
是一張聊天截圖。
隻截了我的回復【靈魂畫師】。
配文:【被大畫家誇了。】
傅皆點了個贊。
8
我的頭有點痛。
可能是上次發燒沒怎麼好全。
我沒當回事,可到了凌晨,卻實在疼到受不了。
打車到了醫院,卻在大廳幾乎暈倒。
渾身又冷又熱,還想吐。
骨頭帶著錯位的劇痛。
志願者嚇了一跳,衝上來扶住我。
「我幫你掛急診,你家人電話呢?」
我一張口就吐了出來,手機摔在一旁地上。
還好手機沒鎖屏。
志願者嚇得趕緊掏起來,馬上撥號長按 1。
電話竟然馬上接通了。
「您好!我是醫院的志願者。
「你是機主的親友吧,這裡是 xx 醫院,她現在不大好,麻煩你盡快過來。」
明明頭部劇痛,傅皆的嗤笑卻那樣清晰:
「演得還挺煞有其事啊。
「林佳書,你上哪找的蹩腳演員?
「我不就和許霜吃個飯,你至於麼你?
「你看,我就不介意你和單崇洲相處,別那麼敏感,行嗎?」
電話掛斷了。
我暈了過去。
9
睜開眼,入眼是病房。
拿起手機。
屏幕裂了。
觸屏反應大概壞了。
一不小心點進了傅皆的朋友圈。
他的動態大剌剌地擺在我面前。
在我病倒昏倒的時候,他在和許霜吃飯。
法式燭光晚餐。
很浪漫。
讓我想起我剛開始工作時。
攢了好久的錢,滿心歡喜帶傅皆去的那家高端法式餐廳。
他隻吃了兩口就皺眉丟了刀叉:
「討厭法餐,難吃得要S。」
或許生病時身旁無人,人總容易脆弱。
可現在,我卻討厭這種脆弱。
有什麼好難過的?
反正就算沒有人陪在我身邊,也有志願者幫忙。
我還是好好的啊。
可為什麼眼淚還是猝不及防地掉了下來。
我試圖抹去,卻越擦越多,越擦越多。
淚眼蒙眬間,病房的門被打開。
一個人來到我面前。
我怔怔抬眼。
"樂芽有聽力障礙,她父親為了積福,資助了一個叫陳漾的好學生,樂芽得知後偷偷去看他長什麼樣。 陳漾是老師們眼中的好學生,謙讓、有禮。 直到她在圍牆下被陳漾抓住。"
我剛暗戀上院草,就聽說他有了對象。悲傷傷。我難過得連 悶兩大瓶水晶葡萄,淚眼朦朧地竄到了樓底,跟著社區阿姨 跳了倆小時的廣場舞。
我是書裡的女炮灰,每天都在等臭脾氣校霸提分手。可校霸似乎忘了
妹妹覺醒自己是女主後,我的噩夢開始了。 她拉著我同時掉進海裏,竹馬撇下我掉頭去救妹妹。 哥哥趕到醫院後,氣憤地責備我沒有照顧好妹妹。 直到野營遭遇山體滑坡,竹馬和哥哥都護著她離開。我卻被卷進洪流裏。 獲救後從病房醒來,我也覺醒了。 原來我隻是一次次被拋棄的女配。
"我出獄時,十幾輛豪車停在監獄門口,幾百個兄弟見到我,齊齊跪下:「龍哥!」 他們打開領頭的勞斯萊斯車門,求我回去主持大局。 我轉頭離開,留下一句話:「從今以後,再無過江龍。」 十五年前,我在江邊一個人,一把刀,獨戰千人。 血染半條江,世人尊我為過江龍。 直到女友大著肚子來監獄看我,她說我要當爸爸了。 因為殺過人,沒有單位願意要我。"
"為滿足男友過分旺盛的精力,我開始偷偷學習那些知識。 甚至放棄國外直博offer,跟他廝守。 可無意中卻聽到傅聿臣和人闲談。 “以前覺得她出淤泥而不染,後來發現她為了討好我什麼都做得出來。” 伴隨著一聲壞笑輕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