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趕緊往晉王身後躲。

晉王立刻解釋：「舅舅，別聽他的。他因愛生恨呢！表妹決心和我成婚，他得不到表妹，就要毀了表妹。如此心機，你別上當，傷害了表妹和您的父女感情。」

 

我猛點頭。

 

我爹按按額頭：「好孩子，你也別說了。貴妃在宮裡等著你呢。屁股沒好之前，就別來找意映了。她估計也要休養一段時間。」

 

我：……

 

晉王：……

 

我們的屁股：……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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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還是厚著臉皮，把我們倆領走了。

 

一路無話。

 

我已經害怕得有點想吐了。

 

但我忍著。

 

一進門，我爹就高喊：「管家，給我請家法！」

 

我委屈得直掉眼淚。

 

什麼都不問，就定我的罪。

 

祖母還有我娘、哥哥嫂嫂都出來了。

 

忙問怎麼回事。

 

我趕緊躲祖母身後。

 

我爹怒道：「這個逆子！全家最不著調的就是她！最沒出息的也是她！大家都不看好她，偏偏她也最不爭氣！天天跟著晉王出去惹是生非！你是姑娘家！你不知道嗎！裴意映！早知道你這麼頑劣不堪，生隻豬都比生你強！」

 

我娘勸道：「你別一直罵她了。你看她給你嚇得。咱們也問問她做了什麼事，萬一是誤會呢！」

 

祖母：「是啊。意映是個好孩子，不會說謊也不偷不搶的，她能犯多大的錯呢。」

 

我爹：「不用問。我怕把我自己氣S！反正打她一頓，還是她佔便宜。」

 

我扣著手。

 

不敢說話。

 

49

 

最後我也沒被打成。

 

全家都在求情。

 

把我關起來了。

 

我扣著手指，從門縫裡看我幾個哥哥。

 

他們安慰我：「沒事的。小妹。」

 

「哥哥知道你，你是無辜的。」

 

「都是晉王和太子的糾紛，你被殃及池魚了。」

 

我說：「晚飯給我多整點吃的，我餓。」

 

50

 

第二天，我居然吐了。

 

我震驚了。

 

我吃壞肚子了。

 

丫鬟忙去叫了大夫來。

 

大夫一番摸了胡子又摸胡子。

 

看著我欲言又止。

 

看著我爹娘，他對我道：「吃點好的吧。」

 

我點頭：「給我止吐，我得吃點，有點餓了。」

 

大夫湊近我，小聲道：「老夫怕你被打S，S前吃點好的。」

 

我驚恐：「怎麼了？」

 

他沉痛：「你怎麼懷孕了！都兩個月了！」

 

我更驚恐：「怎麼可能！會懷孕的嗎？！」

 

51

 

院子裡，我爬到了樹上。

 

大夫說了以後，我求他別告訴我爹。

 

我吃點藥打了就行。

 

大夫搖頭出去了。

 

這老貨，在我家看病那麼多年，還一點面子不給我。

 

他們在我院子裡的客廳說話。

 

我呲溜一下，就爬院子裡的大樹上了。

 

我爹在下面怒道：「下來！我今天打S你！」

 

我緊緊抱著樹幹！

 

院子裡一團亂。

 

勸的勸，哭的哭，喊的喊。

 

我覺得很孤獨。

 

也很害怕。

 

我爹會打S我。

 

我居然懷了。

 

我不知道會懷孕啊。

 

沒人告訴我這個。

 

晉王表哥隻說有多快活。

 

隻說要多享受美人。

 

反正我們沒事幹。

 

可是，他沒說會懷孕啊！！！

 

52

 

沒一會兒。

 

晉王也來了。

 

我爹看著他，黑著臉：「晉王，你是她表哥，比她年長一點，她不懂。你也不懂嗎？！你們還沒成婚，那麼急做什麼！女兒家的名聲不要了嗎？！」

 

晉王一臉懵逼，道歉道：「對不起，舅舅，都是我的錯。」

 

我爹怒道：「現在婚期得提前了！我去給貴妃寫信。」

 

晉王立刻道：「好的，舅舅。對不起舅舅。對了，舅舅，到底怎麼了？」

 

我爹怒氣衝衝，一甩袖子走了。

 

我娘擦著眼淚：「她懷孕了！你們為什麼這麼不懂事！你們明明這麼乖的啊。」

 

晉王：「啊？哦。啊？哦。好的。謝謝舅母。對不起舅母。」

 

53

 

我和晉王大眼瞪小眼。

 

晉王抱歉道：「表妹，對不起啊，我忘了和你說，我是男的，不會懷孕，你是女的，會懷孕。以後咱們就知道了，乖。」

 

我撅嘴：「那現在怎麼辦？」

 

晉王小聲道：「能怎麼辦？咱們趕緊成婚啊。這孩子必須是我的啊。你想被打S嗎？」

 

我立刻有點怕。

 

不過現在這情況，就像小時候，他家我家住，我們倆偷跑出去玩，結果我被狗咬了。

 

我們也不敢聲張。

 

生怕再被大人打一頓。

 

54

 

本來以為提前婚禮就沒事了。

 

結果太子來府裡了。

 

聽到丫鬟說他來了，我也沒在意。

 

我感覺他不能把我怎麼樣。

 

大不了把錢還回去。

 

結果管家笑著來叫我，說我爹讓我去正廳。

 

我立刻頭皮發麻。

 

管家親自來叫，等於我爹要打S我。

 

正廳裡，太子看到我，立刻站了起來，對我噓寒問暖：「怎麼樣，難受嗎？聽到你懷孕，我立刻就過來了。想吃什麼，用什麼，都和丫鬟說，她們兩個先過來照顧你。」

 

我懵了。

 

55

 

上次見面，還要打要S呢。

 

這次又變了？

 

他又對我爹道：「裴大人，孩子是我的，我已經向父皇說明情況，請他賜婚了。」

 

我爹的臉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

 

這時，晉王也怒氣衝衝地來了。

 

「太子，你胡說什麼呢！孩子是我的！我們已經決定提前大婚，到時候你別來！看到你就晦氣！」

 

太子冷聲道：「晉王，你不育的事，沒人告訴你嗎？」

 

晉王：？？？

 

我：？？？

 

我爹：？？？

 

管家：依然微笑。

 

56

 

晉王：「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不育？！我夜夜都雄風大振！」

 

太子：「就是啊。所以為什麼你府裡，一個懷孕的人都沒有呢。而意映和我在一起一晚上，就有了身孕。」

 

我們都陷入了沉思。

 

晉王突然哭著道：「怪不得父皇不把太子之位給我，原來是因為這個！我把皇宮都設計好了怎麼修繕啊！我的天老爺，我不活了！」

 

我忙掙脫太子的手，去安慰晉王：「表哥，你別哭呀！你不能生，但我懷上了，咱們成婚，你不就是能生的！」

 

晉王張開手臂：「表妹，還是你好！」

 

「嗚嗚！表哥！我們都是最好的！這個世界總在欺負我們！」

 

57

 

大廳裡，除了我們倆的哭聲，其他人一陣沉默。

 

沒一會兒，宮裡的太監又來了。

 

是皇上身邊的曹公公。

 

他來宣聖旨，賜婚我和太子了。

 

我和晉王又抱頭痛哭。

 

太子臨走前，在我耳邊低語：「現在哭，還太早了。」

 

我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好俊的一張臉！

 

好狠的一顆心。

 

拆散了我和表哥，還要折磨我。

 

58

 

這次我爹沒打我。

 

他說：「你沒救了。我不看好你，偏偏你自己也不爭氣！成婚前，別想出家門一步。」

 

我抿唇。

 

沒說話。

 

我已經夠傷心了。

 

他居然還罵我！

 

怎麼做我爹的！

 

59

 

和太子的婚禮很快就定了下來。

 

一個月後。

 

晉王來看我。

 

現在他來看我，我爹娘都會派個人在旁邊守著。

 

比如我幾個哥哥輪流，或者我娘在旁邊。

 

晉王說：「表妹，你放心，等我成了皇帝，我會S了太子，然後娶你進宮。」

 

大哥拼命咳嗽。

 

晉王抿唇。

 

給我一個眼神。

 

我懂。

 

我小聲說：「表哥，我去給你臥底。把他的消息都給你。」

 

我大哥又咳嗽。

 

我給他一個眼神。

 

晉王也懂。

 

我們倆在桂花樹下，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60

 

太子也來看我。

 

晉王立刻委屈上了。

 

我護著他。

 

我不滿地看向太子：「你來做什麼？」

 

「你以為你通過這種手段和我成婚，你就贏了嗎？」

 

「告訴你，我不吃這套。」

 

「在我心裡，你連表哥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晉王在旁邊道：「表妹，你別怪太子了。要怪，就怪命運弄人。我，願賭服輸。」

 

我說：「表哥，你真善良！不像有些人，心機手段，樣樣了得。」

 

表哥挺起了胸膛。

 

太子：……

 

61

 

太子遞給我一個盒子。

 

我打開一看，居然是一支非常美麗的玉簪。

 

上面雕刻著一隻通體雪白的小狐狸。

 

我愛不釋手。

 

又冷了臉色：「別以為我會被你的小恩小惠收買。」

 

太子：「好看嗎？看夠了就還我，我送給裴老夫人的。」

 

我：……

 

我瞪他一眼。

 

晉王說：「我才舍不得讓表妹生氣呢。」

 

我說：「還是你好。」

 

太子：……

 

看他要走。

 

我又忍不住說：「你就走啦！」

 

他：「你不是不想見我？」

 

我哼了一聲，對表哥說：「表哥，你先走。我和他有點話說。我要警告他，別愛上我。我的心都給你了。」

 

表哥立刻道：「確實要說清楚些。」

 

62

 

大哥見晉王走了。

 

也走了。

 

他也挺忙的。

 

我抿唇。

 

粗魯地拉著太子的手，然後回了我的院子，再把房門一關。

 

我按著他坐下。

 

他蹙眉：「做什麼？」

 

我直接坐他腿上，按著他就親。

 

飢渴S了。

 

咋懷孕了，我就那麼想那件事呢？！

 

親到他了。

 

我才感覺舒服些。

 

又覺得不夠。

 

63

 

我們倆坐在榻上，親得難舍難分。

 

等分開的時候。

 

我氣息都不穩了。

 

雖然他這個人不咋地，但這張臉不會出錯。

 

我去脫他的衣服。

 

他按住我：「你懷孕了。」

 

我說：「我想要。」

 

「你有病。」

 

我瞪他一眼：「以為你這樣說我，就與眾不同了？呵！可笑！」

 

他不給我脫，我非要脫。

 

我倆搶了半天他的衣服，氣得我狠狠打他一下：「你懂孕婦的飢渴嗎？！你這個大頭怪！」

 

他攬住我，哄我：「等你生了再說。」

 

我大聲道：「生你個屁！」

 

他：「行了行了。最近吃飯怎麼樣？」

 

我不理他，靠在他胸口，看著他滾動的喉結流口水。

 

他還在絮叨，讓我安心養胎，等著大婚，讓我別碰這，別碰那……

 

他又說：「你少和晉王呆一起，萬一痴呆會傳染，孩子將來也是個傻子怎麼辦？」

 

我說：「等我生了, 我就玩S你。我要把你狠狠吃了。」

 

他：「你想要什麼，就和我送來的兩個丫鬟說, 讓她們去辦。辦不到的，她們會來找我。」

 

我立刻來了精神，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我想要上次那對姐弟裡的弟弟，你給我把他弄東宮去。你再去給我弄些美男來。這些根本不用說, 表哥就會給我辦好。你多學學。」

 

64

 

太子饒有興致地問：「哦, 你們是打算在宮裡修池子, 玩酒池肉林, 是嗎？」

 

我點頭：「是的。我們已經把宮殿都分好了。」

 

我又憂愁嘆氣：「我要是現在嫁給你, 將來表哥立我做皇後，怕有人反對。」

 

我又寬慰道：「表哥一定會力排眾議的。從小到大, 他有好東西，都和我分享。」

 

太子：「……你們倆, 真敢想。我還是多來看看你，我怕我孩子也是個傻子。」

 

我說：「欲擒故縱這招，對我沒用。」

 

他：「有時間, 再讀點書吧。大姬姬。」

 

我：……

 

65

 

時間一晃而過。

 

和太子成婚。

 

當晚也素著。

 

美男能看不能吃, 讓我抓心撓肝。

 

整個孕期都是！

 

不過狗太子還行。

 

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做小伏低，照顧我很用心。

 

哼，我對表哥的心是不會變的。

 

66

 

十月懷胎，成功生下了一個女兒。

 

晉王比我和太子還高興。

 

天天往東宮跑。

 

然後對著女兒說：「孩子，叫爹，我是你爹。」

 

太子：……

 

我把太子做了什麼, 都告訴了晉王。

 

希望他在奪嫡大戰中能勝利。

 

結果老皇帝都S了，也沒等到他被立為太子！

 

晉王說：「我問過父皇，父皇說, 本來很討厭太子，但他的寵妾在北地為非作歹, 那麼多人參他, 父皇就覺得心裡妥帖了, 覺得他也沒那麼多人維護。所以不想廢他了。」

 

「父皇還說, 之前覺得太子這個兒子, 不像個人, 後來看他還能和我搶妻子, 又願意做小伏低哄你，又覺得他還行, 是個性情中人。」

 

「父皇說, 知道了我想把皇宮給重新修一遍，他怕自己在地底下，被老祖宗爆打。」

 

「他還說，你嫁給了他，他不會對我和母妃痛下S手，也是好事。」

 

我們默默對視。

 

半天沒有言語。

 

看著院子裡的太陽。

 

悲傷地落下了眼淚。

 

67

 

皇宮很安靜。

 

很空曠。

 

想象中的美男沒有。

 

連美人都沒有！

 

池子有。

 

裡面沒有各色美男沐浴，等著我一個一個去逮。

 

隻有一個大美男, 帶著個玉人般的小女娃在遊水。

 

女娃咯咯咯笑。

 

美男對我說：「來呀, 大姬姬，快來抓我們呀。」

 

小女娃對我說：「來呀, 母後，快來抓我們呀。」

 

你們有什麼好抓的呀。

 

我心裡默默翻白眼。

 

但還是虛偽地、熱情地說：「來啦來啦！」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