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敗後,我渾身是血地逃到S對頭門口。
「裴大人,求您垂憐。」
男子鳳目微眯,伸手捏住我的下巴:
「公主害S我的心上人時,可曾想過今日?」
我抬起眸子,努力笑得溫婉。
「裴相覺得,我和她長得像嗎?」?
「蛇蠍心腸,怎配和她相比?」
他勾起我的下巴,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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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活命?那天底下再也沒有尊貴的嫡公主,活下來的,隻能是我裴府的洗腳婢。」
我笑著應下了。
他不知道。
他口中那位被我害S的心上人,本就是我。
1
兵變失敗後,我逃到了相府門前。
裴衍看著渾身是血的我,嘴角扯起一抹玩味的笑:
「這不是尊貴的長公主殿下嗎?」
「真是可憐。」
「不去投案自首,來本相這裡作甚?」
我匍匐在地上,伸手扯住他的衣袍,目光哀求:
「裴相,我無處可去了,求您垂憐。」
裴衍蹲下身子,鳳眸微眯:
「公主可知,你求的是誰?」
「知道。」
裴衍是我的S對頭。
他在關鍵時刻站到了我的對立面,才害我落到如今這步田地。
我來求他,無異於羊入虎口。
可是,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
京城裡裡外外都是二皇兄的追兵,如果落到二皇兄手裡,不隻是S那麼簡單。
他會將我剝皮腕骨,折磨到痛不欲生。
如今京城裡有膽子收留我的人,隻剩裴衍。
我望著眼前颀長的身影,語氣誠懇:
「丞相與我隻是立場不同,但沒有深仇大恨。」
「不僅是裴相,大多數人都看不慣女子有野心,認為公主當皇帝是謀逆,這我能理解……」
裴衍忽然笑了。
相府外的燈籠在風中搖晃,把他俊美如玉的臉襯得忽明忽暗,帶了些詭異的意味。
他變了臉色,眼睛裡迸發出嗜血的恨意:
「公主害S我的心上人時,可曾想過今日?」
心上人?
我心中納悶。
裴衍今年二十二歲,未娶妻未納妾,哪來的心上人?
但是S在我手裡的女子,倒還真有一個。
我不敢相信地睜大眼睛:
「你喜歡我的妹妹,容欣公主?」
裴衍沒有吭聲,算是默認。
容欣是餘貴妃所出,前幾年被我弄S了。
裴衍表面不動聲色,蟄伏三年,關鍵時刻對我致命一擊,原來是為了報容欣的仇。
心中那根一直緊繃的弦,斷了。
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竟是即將勒S我的繩索。
我雙手撐在地上苦笑,鮮血順著嘴角滑下,像一隻垂S的雁。
裴衍卻沒有立即讓人把我拿下。
他正盯著我,看得出神。
我心中忽然升起一絲希冀。
「裴相看我與容欣,長得像嗎?」
2
裴衍猛地捏住我的下巴,目眦欲裂:
「你蛇蠍心腸,人人得而誅之。」
「欣兒雖是庶出,但品性高潔,端莊高貴,是京城貴女的典範。」
「你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跟她比!」
聽到這樣的話,我沒忍住笑了起來。
笑聲在寂靜的夜色中顯得些許滲人。
有時候,我不得不欽佩容欣在這方面的本事。
她永遠都能把自己偽裝得完美無瑕。
S了三年,還讓百官之首的丞相為她念念不忘。
她抬高自己的同時,順便把我的名聲踩在泥沼裡,裝得無辜又可憐。
裴衍SS盯著我,喉結滾動一圈。
「想活命嗎?」
「想。」
我幾乎脫口而出。
他指著門檻的位置:
「跪著,爬過去,本相便收留你。」
門前的侍衛依次讓開,分列兩側。
他們腰間持劍,高大威武,冷面無情。
我是大魏朝最尊貴的嫡公主。
從未像此刻這樣,低著頭顱,匍匐在塵埃裡,隻求苟活一命。
周遭寂靜,唯有風聲過耳。
我雙膝跪地,一點一點往前挪。
那雙自小精致保養的手磨破了皮,滲出鮮血被泥土染髒。
快要摸到門檻時。
黑色的官靴猛然踩住我的手。
不怒自威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進了這道門,天底下再也沒有尊貴的嫡公主。」
「活下來的,隻能是我裴府的洗腳婢。」
3
裴衍讓人給我治傷。
傷好後,我的武功卻沒了。
他讓人在我的湯藥裡下了東西,我苦練十幾年的功夫,一朝化為烏有。
他撥弄著拇指上的玉扳指,眼神戲謔:
「手無縛雞之力,才能聽話。」
我一臉乖順:「是,以後全仰仗大人庇佑。」
「會彈琴嗎?」
「會。」
「別回答地這麼快。」
他嗤笑一聲:「本官要聽《平沙秋雁》。」
《平沙秋雁》是容欣彈過的曲子,他在餘貴妃的生辰宴上一曲驚人,被人誇贊「琴藝獨絕,天下無雙」。
裴衍蹙著眉,臉上對我的憎惡之色更濃:
「容欣故去後,此曲便成絕響,世間再也沒有那樣的天籟之音。」
「本官今天要聽到一模一樣的,要是有一丁點不同,你這十根手指就別要了。」
我臉上犯了難。
彈這首曲子不難,容欣的琴藝就是我教的。
可是,她隻學到了七八成。
要我彈出七八分的水準,還真挺考驗功力的。
我深吸一口氣,稍加思索,兩手搭在琴上。
琴音涓涓流淌,大漠孤煙的孤寂,長河落日的開闊,被手下的音符和成一道美妙的樂章。
裴衍從一開始的震驚之色,漸漸變得情緒焦躁。?
他拍案而起,打斷我的彈奏:
「果然如此!」
「你嫉妒容欣的才情,處處模仿她,這首曲子也是你哄騙她教你的吧!」
「可憐我的欣兒單純善良,敬你是她的姐姐,對你從來不加設防……」
他十分憤怒,在提到容欣時,眼尾卻紅了。
我一臉莫名地看著他。
明明是容欣喜歡模仿我。
皇室宴飲,她會提前打聽我穿什麼顏色的衣裳,然後跟我穿得十分相近,導致不熟悉的人會弄混我們兩個。
我戴雙側步搖,但她是嫔妃所出,隻能戴單側步搖。
她搖著我的胳膊撒嬌:
「人家想跟姐姐一樣嘛,姐姐,你能不能幫我把這邊也戴上?」
我道:「宮中規矩,嫡庶有別,你要是不想招惹麻煩,就別起這樣的心思。」
她小嘴一癟,兩隻眼睛瞬間擠滿淚水。
父皇來得很巧,問她怎麼了。
她捏著手絹欲言又止:
「兒臣想親近姐姐,但是姐姐說嫡庶有別,她為尊,我為卑,嫌我是個麻煩。」
說完就捂著鼻子跑了。
餘貴妃趁機添油加醋,即便我解釋再多,父皇也不肯信我,罰我不準參加宴會,禁閉一個月。
從小到大,我一直獨自面對這些。
容欣身邊有寵愛她的父皇母後,有無數的追捧者。
即便S了,也有人為她出頭。
裴衍坐回椅子上,一腔怒氣化為恨意:
「既然喜歡模仿她的琴音,那就繼續彈吧。」
「本官沒開口,不準停。」
4
我一直彈到手指流血。
裴衍不想染髒了琴,才讓我停手。
後院偏僻處有一座不起眼的小屋,上面供著容欣的牌位。
給皇室女子私設牌位是砍頭的罪名。
裴衍膽大包天,根本不在乎這些。
如他所說,他和容欣情投意合,早有向父皇求娶之意。
但容欣說自己年紀還小,有情不在乎一朝一夕,希望晚些再告訴長輩。
裴衍敬她愛她,連她的手都舍不得碰。
別人都不知道他倆的事。
裴衍要我懺悔自己的罪過,逼我每天在她的牌位前跪兩個時辰。
「你手上沾染鮮血無數,長夜寂寂,那些S去的冤魂應該會來找你索命吧!」
下人有時會故意把門反鎖,把我關在裡面一整晚。
周圍陰風陣陣,吹得燭火忽明忽暗。
我看著容欣的牌位,神思恍惚。
容欣雖然S了,但是二皇兄登上皇位,餘貴妃成了太後。
他們站在最高處,踩在我至親的屍骨上,享受世間所有的榮華富貴。
我實在不甘心就這樣S去。
白天穿著粗布衣裳,幹最辛苦的活計。
晚上跪在榻前,穿著露骨的衣衫,跪在裴衍床榻前。
衣裳是他讓人送來的。
胸前露出大片春光,肌膚被燭火映得晶瑩剔透。
我強忍屈辱,給他褪下鞋襪,用布巾擦洗腳面。
我從未幹過這樣的活計,動作生硬,有些無措。
裴衍垂眸打量我,懶懶道:
「你這伺候人的本事,一看就不像洗腳婢。」
「倒像青樓的J女,故意來勾引人的。」
我手上的動作一滯,暗吸一口氣。
他一腳踢在我的左肩上:
「伺候本官洗腳,你委屈了?」
「別不情不願的,笑!」
他把腳趾抵在我下巴上,逼迫我慢慢抬頭,與他對視。
我忍著,繼續忍。
在無從選擇中又一次屈服,露出一個難看至極的微笑。
裴衍這才滿意,把那隻腳在我衣服上擦幹。
「今晚你守夜。」
5
外面的梆子敲過三聲。
床上的裴衍氣息均勻,儼然已經熟睡。
我跪在地上,異常清醒。
今夜的雲重,月亮也隻有一個小彎彎,不甚明亮。
萬籟俱寂時,我從地上悄悄起身,從值夜的小榻上拿起婢子用的枕頭。
摸黑掀開床簾,努力克制自己狂亂的心跳。
憑借記憶,準確無誤地把枕頭壓下去。
盡管武功全失,我仍是用了自己全部的力氣,激動甚至亢奮到整個人都在發抖。
去S吧,裴衍!
就算虎落平陽,本宮也受不得這種窩囊氣!
按了許久之後,我忽然覺察到不對。
裴衍怎會一動不動?
我正要查看怎麼回事,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背後陰惻惻傳來:
「你在幹什麼?」
我回頭望去。
點燃的火折子裡,映照出裴衍那張陰魂不散的臉。
我心跳漏了一拍:
「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點亮燭臺,燭光照亮一小片範圍,屋裡大部分仍籠罩在黑暗裡。
「床下有機關,不然怎知公主賊心不S?」
俊美的臉上帶著滲人的笑,步步朝我逼近。
我退後時,他猛地掐住我的脖頸:
「隱忍、聽話、卑躬屈膝,這些隻是你的表象。」
「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李扶楹。」
我快要窒息了。
肩上的紅紗滑落,在這種氣氛下顯得很不合時宜。
裴衍的眸光落下,笑得邪氣:
「有意思,真有意思。」
「要不是你S了容欣,我都有些欣賞你了。」
我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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