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說庶妹是牡丹命格後,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向我退婚,轉而求娶她。
庶妹一改往日的溫柔低調,逼我讓出嫁妝,父親和祖母也都向著她。
可他們不知道,國師後一句話是。
「好一個歹毒的母單命格。」
「母胎單身,誰娶誰S。」
1
裴雲崢找我退親時,我母親發了好大的脾氣。
她狠狠摔碎手邊的茶盞,伸手指著裴雲崢的鼻子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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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六歲開蒙,找不到名師,是阿嫣央求她外祖父,將你送入國子監。」
「你十歲那年,躲在柴房玩火,後來火勢漸大,你出不來,是不是我家阿嫣不顧安危,衝進去將你背出來的?」
「更別提你裴家,區區不入流的微末小官,若不是靠著我家提攜,焉能走到現在?」
「如今你們發達,就要翻臉不認人?怎麼,尋到更好的高枝了?」
「我倒要看看,哪家這麼不長眼,要招你這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回去做女婿!」
裴雲崢眉頭動了動,十分淡然地將視線轉到我身上。
「婚事講究你情我願,我同雲嫣,隻有兄妹之情,即便成婚,日後也是一對怨偶。」
「強扭的瓜不甜,何必勉強呢?」
兄妹之情?
輕飄飄四個字,便抹去了我們之間十幾年的情誼。
我怔怔地看著裴雲崢清俊的眉眼,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苦笑。
其實那日,從鎮國寺出來後,我就覺得裴雲崢有些不對勁。
他的視線一直盯在庶妹身上,態度也格外殷勤。
庶妹拿帕子扇風,摟著我的手臂撒嬌。
「今天太熱了,才走幾步路,便悶得我一身汗,好姐姐,一會我能坐你的轎子嗎?」
裴雲崢驚訝道:「雲嫣的轎子同你的不是一樣嗎?這是什麼緣故,不分開坐,兩個人擠在一起,不是更熱?」
庶妹嬌嗔地咬著下唇,猶猶豫豫看我一眼。
「裴二哥也不是外人,實話告訴你吧,如今天熱,隻有嫣姐姐轎子裡,才有冰盆呢。」
我父親宋乾,是正七品的太常寺博士,負責宗廟祭祀等皇家事宜。
官職雖然清貴,俸祿卻微薄,我們宋府平常開支用度十分清簡。
車轎裡的冰盆,還是外祖母心疼我,特意派人送過來的。
裴雲崢不滿。
「既是兩姐妹,你們宋家怎麼能厚此薄彼?」
「雲嫣,你把冰盆給清梨吧,她身子不舒服,你做姐姐的,應該讓著她。」
說完,還撸起袖子,親自去我轎子裡,將冰盆搬出來。
我心中不快,但礙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好駁了裴雲崢的面子。
庶妹倒是喜滋滋的,向裴雲崢行禮。
「多謝裴二哥哥。」
回府的路上,丫鬟春明憤憤不平。
「姑娘,裴公子咋回事啊,你才是他未婚妻,他朝三姑娘獻什麼殷勤?」
「該不會——」
春明瞪大眼睛,將手掌蓋在唇上,從轎子窗外探進半個頭。
「裴公子也聽見國師的話了?」
春明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憂色。
「他知道三姑娘牡丹命格的事了?姑娘,他該不會生出什麼旁的心思吧。」
聽到牡丹命格三個字,我愣了片刻,臉上的表情頓時十分復雜。
「不是那麼回事兒,你就別瞎操心了。」
2
今日一早,我帶庶妹到鎮國寺禮佛,竟意外遇見慧明大師。
慧明大師是聖上親封的國師,佛法高深,性格卻怪誕不經,常年雲遊在外,很少回京。
達官貴族想見他一面,也是極難的。
這次,他看見庶妹,眼睛亮了亮,笑著朝我們招手。
「那倆小姑娘,過來聊聊。」
我和庶妹都難掩興奮之情。
能得國師指點,傳出去,不僅我們兩面上有光,連我們宋家,都能讓人高看一眼。
慧明大師坐在殿外的羅漢松下,也不知道哪裡弄來的搖椅,翹著二郎腿,一邊搖著,嘴裡還叼著一個樣子古怪的冰塊。
冰塊下插著一根細小的木棍,裡頭凍著牛乳和果肉,我聽母親提過,這是慧明大師發明的冰棍,很受達官貴人歡迎。
慧明大師咬下最後一塊冰,把小木棍隨手扔到地上。
身後的小沙彌不滿。
「方丈,你又隨手亂扔東西。」
慧明大師:「啰嗦!走走走,別耽誤我傳揚佛法。」
慧明大師趕走小沙彌,示意庶妹伸出手掌。
他探著脖子掃了一眼,驚叫道:「我靠,牡丹命格!」
當時寺內來禮佛的香客眾多。
大家見國師叫我們過去,早就停下動作,好奇地朝我們張望。
慧明大師第一時間捂住嘴巴。
庶妹激動地朝四周掃了一圈,提高音量,一臉天真地問他:「國師,什麼是牡丹命格呀?」
慧明大師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搖頭嘆氣。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我忽然想起還有一卷經文沒念,我先走了。」
眼睛卻快速朝我眨了兩下。
我明白他的意思,避過眾人,悄悄跟著他,繞到大殿北面的禪房裡。
門一關,慧明大師兩手一攤。
「造孽啊!」
我不明所以。
「大師,牡丹命格這回事,我也聽說過。」
「牡丹雍容華貴,國色天香,乃是一等一的富貴命格。」
「我妹妹若是牡丹命,那是我們宋家的福氣,何來造孽一說?」
3
傳聞,當今寧王妃就是牡丹命格,她家境貧寒,七歲那年,便被賣進宮裡,當最低賤的粗使宮女。
後來偶遇留宿宮內的寧王醉酒,一夜恩寵,竟懷了龍子,從此一步登天。
可以說,牡丹命格,是女命裡,僅次與鳳命的存在。
我庶妹得此命格,不奢望王妃,但做個公侯夫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慧明大師翻白眼:「呸!」
「啥玩意兒她就牡丹,她那是母單命格啊。」
「母胎單身,誰娶誰S。」
慧明大師常有怪言怪語,我擰著眉頭聽了一會,問道:「大師的意思,她是克夫命?」
慧明大師點頭,又搖頭。
「克夫命沒這麼歹毒。」
「克夫,好歹你要先有夫,才能克。母單命格,是注定孤獨一生的,若是有男人跟她情投意合,同她議親,那這個男人非S即殘。」
「換句話說,克夫命,嫁過去才能克,母單命,一提親,對方馬上就完蛋啦!」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不好說破,你回家勸勸你妹,讓她歇了嫁人的心思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我大驚失色。
「大師,你是不是看錯了?你幫幫我妹妹,她年歲尚小,總不好出家做姑子去吧。」
慧明大師擺擺手。
「都是命,前世該還的債,我沒那個能耐救她。」
「不過,也就是在你們這兒,不嫁人天都榻了。在我們那兒,這都不叫事兒,影響不大,該吃吃該喝喝。」
慧明大師讓我回家勸宋清梨,絕對不可以跟男人議親。
我猶豫再三,實在找不到合適的機會開口。
從鎮國寺回來後,庶妹第一時間,就將自己牡丹命格的事告訴家裡。
父親歡喜得開了祠堂上香,眼眶泛紅地感慨。
「列祖列宗保佑啊。」
連向來嚴苛的祖母,也激動得拉著庶妹的手臂,笑道:「我的心頭肉,祖母小時候一見你,便知你面帶貴相,是個極有出息的好孩子。」
當場就讓下人去庫房裡,拿出一堆金銀首飾賞給庶妹。
庶妹伸手,撫摸其中那套最華貴顯眼的紅寶石頭面,為難地拒絕。
「祖母,這是給嫣姐姐留的,我配不上呢。」
這套紅寶石頭面,是去年祖母做壽時,我外祖家特意令人送的壽禮。
這首飾價值不菲,祖母當時推脫一番,說以後要留給我做嫁妝。
現在眨眼間,卻給了宋清梨。
4
宋清梨嘴上說不配,手裡卻緊緊捏著那枚紅寶金簪,不肯放下。
祖母笑道:「你是牡丹命格,合該用這樣華貴的首飾,雲嫣不會同你計較的。」
說著,警告地瞪我一眼。
「是吧,雲嫣!」
我勉強扯了扯嘴角。
「祖母,我有話要同清梨說。」
為著宋清梨的名聲著想,這件事,自然也不能大張旗鼓。
所以我拉著她,單獨到一旁的耳房裡說話。
沒料到,宋清梨聽完,十分不屑地嗤笑一聲。
「夠了吧!」
「宋雲嫣,也難為你怎麼編出來的,母胎單身,母單?笑S人了,獨身便獨身,誰會這樣講話啊!」
「國師講話,時常有怪誕之語,清梨,你——」
「夠了!」
宋清梨忽然抬手,狠狠推了我一下。
她力道用得極大,我踉跄幾步,後背撞在檀木花幾上,上頭擺著的瓷瓶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宋清梨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盯著我。
「你就是嫉妒我,宋雲嫣,我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同樣都是爹的女兒,憑什麼你金尊玉貴,大家都圍著你轉?」
「憑什麼你房裡夏天有冰盆,冬日有銀屑炭,我什麼都沒有?」
「裝什麼姐妹情深,你早就恨不得我S吧!現在看見我有牡丹命格,竟想出這種下三濫的招數,想毀掉我?」
「你做夢!」
外頭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宋清梨忽然扯亂自己的發髻,往地上一坐,哭道:「姐姐,國師說的話,那麼多人都聽見了,你叫我不許告訴旁人牡丹命格的事,有什麼用呢!這不是我可以做主的!」
「我也要為家族考慮呀!」
極為低級的誣陷,可父親和祖母全信了。
當夜,我在祠堂跪了一整晚。
我想不明白,庶妹向來膽小,性格也柔順,雖然時不時裝可憐,從我這裡要些好處,但為人並不壞。
父親也一直誇贊我,說我知書達理,柔善敦厚。
可剛才他是怎麼說的?
說我心思陰暗,十分歹毒。
隻因為一個牡丹命格,一切就全變了嗎?
5
這幾日,為了懲罰母親教子無方,父親每天都待在柳姨娘的屋子裡。
他和祖母還商量著,要把宋清梨記到我母親名下。
「清梨這樣的命格,總不好是妾生子。」
宋清梨卻不願意。
「這麼多年了,我向來都是庶女的身份,哪怕記到母親名下,這京裡誰又不知道我的底細呢?」
「倒不如,將我姨娘抬為平妻,這才是正經嫡女呢。」
母親氣壞了。
「平妻?我娘家世代簪纓,祖上也襲過伯爵的,你要娶平妻,宋乾,你當我李家沒人了?」
父親大怒,拍著桌子罵她不懂事。
「平妻怎麼了?日後清梨得了榮華富貴,不也是你的女兒嗎?」
「不叫你把正妻的位置讓出來,已經是看在往日的情面上。」
兩人大吵了幾日,母親整天以淚洗面,今日聽見裴雲崢要退婚,便把這幾日累計的火氣一起撒了出來。
裴雲崢卻完全不把我母親的反應放在眼裡,他一臉從容,掏出一份紅色的禮單,遞給我父親。
「世伯,按之前說的,若能有幸娶清梨為妻,我們裴家,會再加十倍聘禮。」
「這是剛添的禮單,額外還加了三處莊子,請您過目。」
裴雲崢含情脈脈,把視線轉到宋清梨身上。
「日後,我定然待清梨如珠如寶,絕不會讓她受半分委屈。」
宋清梨漲紅了臉,羞得低下頭去。
「爹,你看他亂說。」
我爹樂得哈哈大笑。
「雲崢也算是我自小看著長大的,是個好孩子,不算辱沒了你這牡丹命格。」
看幾人的反應,竟是瞞著我和我母親,提前把婚事給商定好了。
我心頭酸澀,嗓子眼仿佛堵了一層寒冰,從上自下冒寒氣。
裴雲崢負我。
裴父如今官至戶部尚書,正四品的京官,又是實打實的肥差,家境比一般公侯人家還強些。
可之前提親時,裴雲崢說,為了父親的清明官聲,聘禮不好給的太豐厚,有個兩千銀子,意思意思便成。
「等你嫁過來,日後做了裴家主母,整個裴家都是你的,嫣兒不會在意聘禮這種小事吧?」
當時,我母親便不大高興,說裴雲崢這是不看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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