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並沒有減弱的意思。
我躲在被窩裡,祈禱著這雷聲快些停。
我從小就怕這些響聲。
因為害怕雷聲和鞭炮聲,被罵過很多次嬌氣。
隻是以前,每次打雷的時候,媽媽都會跑進我的房間裡,睡在我身邊,幫我捂上耳朵。
她的手似乎永遠都不覺得酸。
但現在已經沒有人會這麼做了。
雷聲蓋過了推開房門的聲音。
Advertisement
有人忽然掀開了我的被子,熟練地躺在我旁邊。
有力的胳膊環著我的腰。
我一個激靈,借著光線看清了他的臉:「江時序?」
「你是不是因為擔心我害怕打雷,所以……」
「不是。」
江時序迅速否認。
但他並沒有把環在我腰間的手撤回去,還摟得更緊了。
「不是公司出了問題要演戲嗎?那就把戲演全。」
是這道理沒錯。
但這是在家裡,難不成也有公司那群人安排的眼線?
「轟」地一聲。
外面的雷打得更響了。
我顧不上想其他,下意識地往江時序懷裡躲了躲。
江時序渾身一僵。
因為靠得太近,我能察覺到他身體的異樣。
不知過了多久。
雷聲消停下來。
我往後躲了躲:「那個……雷聲已經停了。」
江時序像觸電一般松開我,語氣很冷:
「請你快點處理好公司的事情,早點放我自由。」
「嗯,知道了。」
誰也沒有先提分房睡的事情。
我和江時序就這麼相安無事地共度了一晚上。
8
第二天一早,助理來接我,還提醒我今天是和那群老東西匯報項目進展的日子。
可我怎麼找都找不到助理說的那一份重要文件。
「您出差之前從公司帶回家裡的,是放在一個牛皮紙袋子裡,您要不再找找?」
牛皮紙袋子?
我確實看到了一個牛皮紙袋子,隻是裡面裝著的是江時序上課用的材料。
不是我要的那些資料。
「你讓他們等著,我去 A 大一趟,應該是江時序拿錯了。」
我在門口問了江時序的辦公室。
一路上,我碰到了好幾個江時序的學生。
「師娘,難怪江老師天天在班裡秀恩愛,我要是有你這麼漂亮的一個老婆,我也恨不得天天秀。」
我腳步一頓:「秀恩愛?」
不是說我和江時序關系特別差,還有很多同學拍到我N待江時序的證據嗎?
我試探著問道:「你們確定,你們江老師提到我的時候不是咬牙切齒?」
一個寸頭男生忽然想起來了:「哦!您是說他手上那些傷痕吧,我們笑他懼內,他說是我們不懂,被老婆管是一種幸福,您不知道,他提起您,嘴角就沒下來過。」
我:「???」
「不過師娘你真能狠心下這麼重的手嗎?」
我臉頰一紅。
那些事情還是不要說出來荼毒這些祖國未來的花朵了。
「沒有的事,其實就是他不小心自己磕的,估計怕丟臉才沒解釋。」
幾個同學偷笑:「我們開始還說他是戀愛腦,後來他和我講了和您認識的事情,從高中到大學,再到你們結婚,我們都很羨慕你們的!」
「偷偷告訴您,江老師和我們說,他高中就暗戀你,隻是那時候追你的人太多,他自卑。」
他自卑?
他有什麼好自卑的。
高中追他的人也不少好吧。
「他騙你們的,你們也信啊。」
寸頭男生笑著擺手:「也就老師您不相信。」
沒聊幾句,上課鈴響了。
他們帶我到江時序辦公室那一層樓,就又回去上課了。
樓道裡面很安靜。
江時序是教授,單人單間辦公室。
這樓道我挺熟悉,A 大也是我的學校,以前也沒少來這兒——喝茶。
其實我就是為了能多看江時序一眼。
五年前,他就在這裡當助教,每個月拿著兩千塊錢的補貼。
我總是笑嘻嘻地問他:「要不考慮當我一個人的助教?商學院的課程艱澀難懂,如果你教我的話,我能理解得很快的。」
他卻冷著一張臉,還說我不思進取。
然後我就去找老師求情,S纏爛打讓江時序教我。
我知道系花徐夏初也在追他,徐夏初成績好,長得又漂亮,性子又軟又甜。
我沒什麼優勢,隻能使些不入流的手段。
比如在江時序給我講知識點的時候,故意離他很近,然後說:「江助教,你的呼吸亂了哦。」
他總會手忙腳亂地往後退一步,警告我:「你再靠近一步,我立馬就走。」
他一連教了我一個多月。
愣是沒擦出一絲火花。
直到那天,我本來和江時序約好,請他吃飯當答謝,臨時聽說我哥和一個公子哥搶嫂子。
還處在下風。
我去幫忙,可對方喊了好多人。
關鍵之際,是江時序出現,替我擋了一棒。
為此他住院了很久。
我和我哥愧疚得每天都去看他。
我十分內疚:「你現在這樣都怪我,要不我以身相許吧?」
「要早知道是這下場,我肯定不幫你擋。」
再後來,就是我拿到國外研究生錄取通知的時候。
我問江時序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如果他答應,那我就放棄國外研究生的 offer,考到他保研的學校。
他卻說,他對我從來都沒有那種想法。
說我如果想談戀愛,那真是找錯人了。
我氣得強吻了他一口。
然後——
然後就穿越到了五年後。
思緒被一聲響亮的熱水壺燒開聲拽回現實。
我停在了江時序辦公室門口,聽到我哥的聲音。
「你們說,為什麼她們女人前一秒還能說愛我,後一秒就能翻臉不認人啊。」
本以為江時序會勸我哥,沒想到緊接著就傳來他的吐槽聲:
「我也不知道。我老婆出個差回來,也不肯碰我了。」
?
不是。
他剛喊我什麼,老婆?
「你說她們女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一個前任找上門,一個心裡還愛著白月光,別說了,哥和你同病相憐,哥同情你,心疼你,隻有我們男人才能互相理解啊!嗚嗚嗚嗚……」
我在門外聽得津津有味。
突然,「嘭」地一聲。
嫂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邊,一腳踹開了辦公室的門。
我哥的聲音戛然而止。
隨即立馬低著頭,裝出一副數螞蟻的樣子。
嫂子沒給他解釋的時間,提著他的衣領就走:「你不是說要離婚嗎,行啊,離啊!」
「不離、不離了。」
嫂子冷笑一聲:「我答應你離婚,你放心,絕對不虧待你,該分的財產都給你。」
我哥倔強地別過臉:「我不!」
「怎麼就不了?」
「我不要,憑什麼我說離你就答應我?你是不是就從來沒愛過我,自從我入贅之後,你對我就沒以前那麼好了。」
嫂子氣得扇了他一巴掌:「我沒那麼多耐心,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我隻知道你再開口,我倆就真離婚。」
我哥立馬老實了。
甚至還不忘舔了舔嫂子的手心。
我:……
臨走時,嫂子還提醒我:「你別讓時序跟你哥玩,會被帶壞的,一天八百遍在你耳邊提什麼你不愛我了,你是不是要離婚這種話。」
江時序:……
9
我哥和嫂子一走,辦公室裡陷入S一般的沉寂。
江時序眼尾還泛著紅。
我剛開口想為自己辯解一下。
江時序忽然冷了臉:「你來這裡幹什麼?」
話落,他靠在椅背上,裝作不經意地提了一句:
「總不是來找我的吧。」
「是來找你的。」
江時序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說,立馬坐直了身體。
嘴還是一如既往地欠揍:「你找我能有什麼好事?」
我一眼看到了那個牛皮紙袋:「你上班的時候好像拿錯了,我來拿這個的。」
江時序眼裡閃過一絲落寞。
我拿上文件:「既然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我剛拉開門,一個學生正要伸手敲門。
「江老師,開會的事情——」
他的聲音在看到我的那刻驟然停了。
「啊,師娘在啊。」
隨即,他身後冒出了好幾個吃瓜腦袋。
「老師原來您上課說的都是真的,師娘真的一步都舍不得離開你啊!你說師娘管你管得很嚴,我們都以為是你故意秀恩愛的。」
我指了指自己:「我管他,有嗎?」
還沒等他們回答,江時序一記眼神S了過去:
「你們先去準備,我等下就來。」
幾個學生懂事地把門關上了。
我回過頭問江時序:「原來你都是這麼和他們說的啊……」
江時序掀開眼看我,聲音平靜:
「不是你說公司那邊有人盯著讓我們在外面表現得恩愛一點嗎?」
「更何況我也沒說錯啊,你在家的時候不都——」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
好了好了。
可以不用繼續說下去了。
「那等我們離婚了,你打算怎麼和他們解釋?」
剛剛那群學生眼睛裡閃著的光可不是假的。
江時序突然激動起來,甚至不小心撞到了桌角:
「離婚離婚,你怎麼一天到晚把離婚掛在嘴邊,你是真想離婚啊!」
我蒙圈了:「是啊,難道你不是嗎?」
「啪嗒」一聲,桌上的筆滑落到地上。
他背過身,仰起頭:「巧了,我、也、是!」
我怎麼從話中聽出一絲咬牙切齒的意味。
10
我準備離開時,江時序忽然拎起西裝,走到我面前:
「我送你去。」
在我懷疑的眼神下,他解釋說:「你別多想,不是要秀恩愛嗎,我送你去。」
「也好。」
空調溫度有些低。
我下意識地抱了抱胳膊。
江時序就把車內空調溫度開高了些。
「後座有外套,你上次落車上的。」
沒一會兒。
我肚子叫了。
早上忙著來找江時序,早餐也沒吃。
江時序突然把車停在一個早餐店門口,買了個三明治給我。
「你替我嘗嘗這味道好不好吃。」
我也不是木頭。
江時序對我似乎也沒有別人看到的那麼差。
「江時序,我們離婚之後你想做什麼啊?」
我試探問他。
誰知江時序的嘴角一下就垮了。
嘴還是那麼犟。
「呵,做什麼都好,多開心!」
「那如果,我是說萬一啊,萬一公司這邊我沒辦法擺平,暫時沒辦法離婚怎麼辦?」
江時序的嘴角忽然又翹起。
「那真的是太遺憾了。」
我笑出聲。
"溫雲在自創禁咒時把自己給炸死了,醒來後,還從魔法界來了修真界。 看同門個個都會御劍飛行,她握著燒火棍陷入沉思:「我踩魔法棒也能上天吧?」"
"小饕餮陶緹,一朝穿成給病弱太子沖喜卻服毒的新娘。 面對東宮眾人嫌棄厭惡的眼神,陶緹有點慌。 這時,那位傳聞中命不久矣的太子安慰她:「別怕,孤死之前會給你一封和離書,還你自由。」 陶緹一怔:「好、好的。」 內心:溫柔漂亮的小哥哥,我可以!!!"
"盛檸一直覺得偶像劇都很懸浮,她的人生跟這東西扯不上關係 直到某天,擁有著偶像劇男主標準人設的霸道總裁找上了門"
重生回到我們姐妹被賣的那天。姐姐將我推給了陰冷嗜殺的小將軍,「我妹妹漂亮乖巧,一定會伺候好將軍的。」 上輩子,姐姐看中將軍俊美,不惜將我推給了寒門書生,後來書生高中,平步青雲官拜宰輔, 而姐姐卻被陰鬱的小將軍折磨而死。 所以,這輩子她要重新選。 但她不知道的是,我天生富貴命,無論我嫁給誰,那人都會扶搖直上。 她更不知道的是,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國公府世子裴安,生得清雋儒雅,玉樹臨風,論起將來夫人的姿色,臨安人隻能想到同樣姿色過人的王家三娘子芸娘。 一日兩人在茶樓不期而遇,芸娘不慎絆倒,被裴安扶了一把。"
"財經記者夏沐,高傲冷艷,雙商碾壓,卻在領證當天被知情人石錘曝出: 隻愛金融大亨紀羨北的錢,和紀羨北的婚姻,也是她用爐火純青的演技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