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
聽完閨蜜一席話,腦海中江辭面目可憎的嘴臉,逐漸被滋滋冒油的牛排取代。
我放下手機,安心進入夢鄉。
6
第二天一早,我就開車去接閨蜜。
開車剛駛出小區大門口,遠處忽然撲過來一道人影。
揪住我騎車門把手不放,還哐當哐當拼命拍我車窗。
我被嚇了一跳,手一抖,差點一踩油門朝前衝過去。
Advertisement
我慌忙停下車。
一扭頭,隔著車窗,看見江辭被氣到五官扭曲的臉。
他似乎一夜沒睡,眼底是烏壓壓的一片烏青,眼白密密麻麻布滿紅血絲,像是一條條扭曲的紅色蠕蟲,幾欲爬滿整個眼球。
他表情猙獰可怖,一下下拼命拍打著我的車窗。
我忽然有些心有餘悸。
如果今早,我沒有開車出門……
很難想象這貨會做出什麼事情。
不就是分個手,至於嗎?
哦。
還真至於。
畢竟,對他來說,分手等於痛失飯票。
那很壞了。
他拼命拍打著車窗。
「金鈺,你開門,分手總得跟我分個明白吧?到底是為什麼?」
我忍不住好笑。
「還能是為什麼?」
「我不樂意和你談,就分了唄。」
他通紅著眼睛。
「可是明明,我們感情那麼好,昨天你還說,要和我去海邊玩,怎麼突然就…要分手了呢?」
他說著說著,似乎反應過來什麼,一拍腦門,雙眼亮晶晶地看著我。
「你是不是嫌我窮,嫌我拖累你了?」
「寶寶,對不起,可我也沒辦法決定自己的出身,我以後一定好好工作,努力達到和你比肩的高度!」
我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狗東西。
我心下暗罵。
春秋筆法算是被他玩明白了。
明明是他一直佔我便宜,花我的錢。
經他口這麼一說,搞得像我嫌貧愛富、勢利拜金一般。
我不屑與他過多糾纏。
在他期盼的注視下,掏出手機,打開某軟件。
打開收藏夾裡,他的帖子。
在看見我手機裡那條帖子之後,江辭肩膀猛地開始劇烈顫抖。
他眼底,有什麼名為希望的東西,在寸寸皲裂。
我笑了,溫柔地注視著他的眼睛,壓低聲音。
「眼熟嗎,賤人?」
「是不是覺得,我家的錢都是你的,我的錢也是你的?真以為和我談戀愛,就能吃我家絕戶呢。」
「那兩盤羊肉,明明是我自己買的,你發帖嫌我吃得多,賤不賤啊?」
江辭目光呆滯,張嘴想辯解什麼,卻哆嗦著嘴唇,一個字也說不出。
過了好半天,他才顫抖著聲音,小聲替自己辯解。
「不…不是我…」
我冷笑著手指輕點,翻開他主頁,亮出那臺大疆。
「不是?」
「偏偏上周都吃了火鍋,偏偏女朋友都吃了兩盤羊肉,偏偏都有這臺大疆,偏偏定位都在春江花園。」
「你說不是,我偏要覺得是。」
「就算不是你,就算全都是巧合,我們也必須分。錯S就錯S,我樂意。」
這次,江辭徹底沉默了。
他終於意識到,這件事,我根本沒給他絲毫轉圜餘地。
7
我板起臉。
「再不滾,我就要報警了。」
江辭一愣,旋即他像是忽然想起什麼,眼底幾乎要噴火。
「分手是吧?那好啊,你把上個月我請你吃飯的飯錢,還有那兩千塊錢的轉賬,統統還我!」
我說。
「好啊。」
卻隻是笑吟吟地坐在車裡看著他,一動不動。
江辭怒道。
「你快動手啊,咋了,堂堂身價上億的富家千金,連三千塊錢都付不起?」
「你的有錢不會是裝的吧,還是說你是個喜歡裝出手綽闊的咯咯噠啊?」
我絲毫不惱怒,笑著聳聳肩。
「你先把我這麼多年花在你身上的錢還我,我再還你錢,好不好呀?」
面對這種羞辱,半個字也無須自證。
隻需要把矛盾重新轉移到對方身上。
江辭對我怒目而視。
「你!」
我嘖嘖兩聲,故作惋惜地搖搖頭。
「說你你又不樂意……」
他咬牙切齒地看著我,指節捏得咯咯作響,仿佛隨時都可能跳起來打我。
「你到底還不還錢?」
我無辜地眨眨眼,反問。
「你到底還不還錢?」
江辭這次,是真被我氣笑了。
他惡狠狠看了我一眼,終於懶得繼續裝深情。
「你這種女的,在我們村,被打S時遲早的事。」
我淡淡掃了他一眼,平靜的戳破他那層薄薄的偽裝。
「可惜這裡不是你們村,你也舍不得回到那裡去。」
「江辭,我現在發現,你有點可憐。」
「在大城市過得不如意,每天隻能躲在被窩裡,回憶自己在農村當耀祖的生活,可惜現實中,你還有個弟弟,也娶不起老婆。」
說完,不等他回答,我又含笑瞥他一眼。
「再不滾蛋,我就報警了哦。」
江辭猶豫片刻,終究還是滿臉不甘地松開手。
我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離開時,我抬眸往後視鏡裡瞥了一眼。
那個我談了一年多的男人,正站在我車後面,滿臉怨毒地看著我。
我忍不住好笑,暗暗搖搖頭。
這就恨上我了?
那等我起訴他時,豈不是要氣炸了?
8
因為路上有髒東西糾纏,我來晚了一刻鍾。
還沒停車,就看見閨蜜站在街邊東張西望。
下一秒,她也認出了我的車,笑著朝我招招手。
我開車帶她去了餐廳。
一頓飯吃得異常歡快。
江辭變成了我的前男友。
同時也變成了我和閨蜜數不盡的談資。
閨蜜說。
「我一見到這男的,就知道他不是好東西。」
我問。
何出此言?
閨蜜不暇思索道。
「把我這麼多年好閨閨談走的家伙,能是什麼好東西。」
我一臉嫌棄。
「你怎麼和我爸一樣啊。」
閨蜜喜笑顏開。
「啊對對,快叫爸爸!」
我笑罵。
「滾啊。」
閨蜜發出水壺燒開般的笑聲。
飯吃到一半,閨蜜低頭看起手機。
她原本神色輕松,此時卻臉色一變。
表情越來越凝重。
我問她。
「怎麼了?」
她低著頭,手指不斷劃動屏幕,卻罕見地沒有接我的話茬。
我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正要繼續追問,閨蜜猛然抬起頭。
「江辭在網上連發三條帖子,顛倒黑白罵你。」
「還公布了你的個人信息和照片。」
9
江辭為了罵我,甚至不惜重開一個號。
第一個號的人設是有錢、不怎麼愛女友,且三觀超正的富哥。
第二個號的人設,是一個沒有錢、很愛女友,且三觀超正的窮哥。
感謝偉大的同城推送機制。
昨天江辭才起的號,今天中午就推給我閨蜜了。
不得不說,這小子真是先天起號聖體。
兩個號發的帖子,熱度和討論度都很高。
江辭在小號中,大倒苦水。
#救命!三千三公子剛發下來,女友就毫不客氣地要走了兩千!沒關系噠沒關系噠,寶貝,老公隻要你幸福,什麼都願意,三百一個月夠花啦~男人嘛,節省點。
#家人們誰懂啊,女友拿走我兩千塊錢後,要和我分手,我人麻了。
評論區亂成一鍋粥。
有人質疑。
【起號的吧?】
還有人質疑。
【起號的吧?】
更有人直接跳過質疑環節。
【大家好,我是八號,我斷定,這篇帖子就是七號!】
面對評論區的質疑,江辭絲毫不慌。
他施施然回應著網友們的質疑。
然後,等輿論發酵到最激烈時,直接拋出證據。
包括但不限於,證明我們一年前就在交往的聊天記錄、自己的手持身份證照片,以及我的照片。
高清無碼。
是用我給他買的相機拍的,清晰到連我額角的一根頭發絲都看得見。
隨著證據的逐漸增多,評論區質疑的聲音漸漸啞火了。
我卻忍不住好笑。
抬頭對閨蜜說。
「這是典型的混淆概念。」
「他隻證明了自己和我卻是談過一年戀愛,並不能證明我是撈女,佔了他多少便宜。」
閨蜜嘆了口氣。
「可網友不這麼覺得。」
我攤攤手。
「我隻需要被網暴就行了,網友要考慮的就多了。」
閨蜜一臉不服氣。
「可是你看評論區……」
我看了眼評論區。
此時的評論區,幾乎已經是一邊倒的架勢。
【這女的真賤。】
【哥們,把你女朋友送過來,給我修理一下就老實了。】
【拜金女去S!】
【我是女生,不打男拳也不打女拳,男的一巴掌女的也一巴掌,我也討厭拜金女。帖主還缺女朋友嗎,看看我?】
我直接用大號回復那條評論。
【人家可看不上你。】
那人顯然怒了。
【不是大姐你誰啊,嘰裡咕嚕說什麼呢?】
我打字回復。
【我是他前女友呀,咋了?】
評論區瞬間炸鍋。
10
閨蜜刷到我的評論,急了,一把拉住我。
「你幹啥自己跳出來?」
「網絡暴力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苦笑一聲。
「我個人信息都被那貨發出來了,你覺得我還有瞞著的必要嗎?」
閨蜜一怔。
她心疼地看著我,卻似乎不知道怎麼安慰。
我朝她做了個鬼臉。
「攤牌了,我故意跳出來的。」
閨蜜沉默片刻。
「神經病……」
果然,我跳出來後沒多久,後臺就收到雪花般的私信。
我掃了一眼,不出意外,都是清一色的羞辱和謾罵。
看都懶得看。
我直接火速截圖之前和男友出去吃飯的賬單,以及我對他的轉賬金額。
我將我們之間衝突的來龍去脈,全部整理在一條帖子上,並且在帖子最後,公然嘲諷江辭。
【和我談了一年,你也就隻能拿出那筆兩千多塊錢的轉賬了。】
【我唯一一次收你錢,是在刷到你在網上罵我的帖子之後,你自己不覺得搞笑嗎?】
如今的網絡環境,男女之間,仍然有許多不公平。
有時候,同樣的事情,輿論仍然不能將他們平等看待。
可反抗的聲音,也在逐漸強大。
我不會低估這樣的聲音,也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我相信,隻要我及時站出來,拿出壓倒性的事實,狠狠打前男友的臉。
我依舊可以站在輿論上風。
所以,在評論區一邊倒都在罵我的時候,我絲毫不怕站出來。
不隻是想替自己。
我不希望,羞辱一個女性,變得那麼容易。
也不希望,前男友的顛倒黑白,無形之中,給以後的無辜之人再加上一道枷鎖。
11
先前評論區罵我的那幫牛鬼蛇神,徹底啞火了。
也有少數還不服氣,情緒上頭在我評論區繼續罵我的,直接被懟到體無完膚。
許多原本覺得我不佔理,還在猶豫觀望的正常人,也紛紛為我發聲。
【太好了,是富婆姐姐,我們有救啦!】
【富婆姐姐太慘了,怎麼攤上這麼個男的?】
【這個男的之前的帖子我有印象!我當時還讓他趕緊和女朋友分手,結果他回復我說錢在手裡什麼女人沒有,給我惡心壞了!沒想到私底下被分手後是這種嘴臉,S皮賴臉求著富婆姐姐別離開他……】
也有人不服氣。
【賤貨裝什麼裝呢,我家世代會看面相,你這種面相就是典型的雞相!養小白臉的錢也是靠賣的吧!】
對於這種單細胞生物,我不但不惱怒,還熱心糾正。
【你家沒有世世代代,因為你是孤兒。】
江辭見勢不妙,火速刪帖。
還順手舉報了我的帖子。
舉報理由是引戰。
我的帖子被限流。
不過,抵不過網友的熱情一浪高過一浪。
硬生生給我的限流擊破了。
帖子再次起量。
江辭被罵得體無完膚。
據說,他公司的人都知道了。
嚇得人家公司不惜多付他一個月工資,連夜將他開除。
12
從那之後,江辭就似乎從我的生活中銷聲匿跡。
他消失得徹底,徹底到仿佛世界上從來沒有過這個人。
我知道,他是怕了。
這種情況下,輿論都是一邊倒。
因為他絲毫不佔理。
他要想逆轉輿論,可能隻有跳江才有用。
他可舍不得自己這條小命。
我沒有刻意去找他。
而是忙於自己的事業和生活。
期間,我打探過他的消息。
據說, 他也沒另外找工作,而是夜夜混跡於夜場, 甘願淪為富婆們取樂的玩物。
據說,最近最喜歡點他的富婆,私下裡玩得很花。
最喜歡看皮鞭在男人雪白的肌膚上留下鮮紅的烙印。
我悟了。
原來有些人是天生的鴨子。
三個月後, 我和江辭在法庭見面。
他在被告席, 我在原告席。
我們面面相覷。
最後,是我笑著朝他揮揮手, 打破沉默。
「嗨,小鴨子,好久不見!」
江辭看著我的眼神幾欲噴火。
「你到底要怎麼樣?我不是已經刪帖了嗎?」
我鄙視的看了他一眼。
「你是法盲嗎?我當時保留證據了啊,刪帖也沒用。」
江辭更怒了。
「你明明知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看著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哦,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善心大發原諒你, 既往不咎, 給你一個改過自新,重新做鴨的機會?」
我一拍大腿。
「小東西長得挺醜, 想得挺美!」
「告你的機會,我一次都不想放。」
13
認識一年多, 我給江辭的轉賬和禮物加起來, 一共十七萬。
禮物被成功追回,我心軟大度, 沒追究東西被他用舊了。
可饒是如此,江辭還欠我將近十萬。
他渾身上下加起來, 不過三千塊錢。
可惜, 這筆錢, 他短期內沒機會還我了。
因為, 他涉嫌網絡暴力、誹謗他人,被判了兩年。
判決下來時, 江辭一屁股癱坐債地。
我笑吟吟看著他。
「沒事的寶寶, 等你出來後,記得把錢還我啊。」
「我不是很急, 你慢慢打工,慢慢還,畢竟,這筆錢對你來說很多, 對我來說也就那樣。」
江辭當場被我氣暈過去。
我拍拍手,揚長而去。
14
這件事, 便完美結束了。
對我唯一的影響, 就是有些 ptsd。
我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清澈而愚蠢的大學生了, 我開始一看見男人獻殷勤, 就下意識地打起警惕。
防人之心不可無。
也有不懷好意的親戚問我。
「你爸媽就你一個,你不準備結婚, 以後家產怎麼辦?」
我翻翻白眼。
「去父留子唄,還能咋辦?」
「放心,捐出去也一分錢都落不到你頭上。」
我爸板著臉訓斥我。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
「你大伯隻是關心你,難道人家就不知道?你大伯是那種心裡沒逼數S不要老臉, 覬覦親戚家財產的人嗎?」
大伯聽完我爸的話後,可開心了,開心得當場奪門而出。
我和我爸相視一笑。
謝懷玉第一次見到李錦玉是在八歲那年。 他隨母親去尚書夫人攢的茶會上吃席,坐不住,一路溜去了人家的後園子裡。 李尚書家的寶貝千金正蹲在地上看螞蟻搬家。 謝懷玉不明所以,躡手躡腳走過去,挨在旁邊陪她一起看。 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頭緒來。 頭上太陽白花花,晃得他頭暈。 他蹲不住了,揉了揉發麻的腿就要起來。
「真真——」 我姐進來一把掀開我的被子。 「還不快起,也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 大把陽光透過百葉窗撒進來,刺得我眼睛有些痛。 我眯著眼睛瞧了瞧,一時間竟有些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我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你穿越的世界重啟四次。 你穿越的角色因為害得反派皇子毀了容,被殺了四次。現在反派皇子的臉已經毀了,他正準備殺你,你需要想辦法活下去。"
"蘇枝兒穿進了一本小說裡,變成了裡面的惡毒女配,不僅毒,而且蠢,因為作死去勾引太子,所以被那個暴戾瘋太子做成了人皮燈籠高高掛。 蘇枝兒:……抱緊自己的皮。 蘇枝兒穿越過去的時候一切還沒發生,她安分守己的待在老太太的院子裡伺候,努力規避劇情。"
"我叫阿言,從小到大,我都能看見一些奇怪的東西。 比如—— 小學時,新來的鄰居譚姨家有著一對全能天才龍鳳胎,頭頂有著「絕世天才小寶貝」的光環,三歲倒背如流英漢大詞典,五歲精通中西樂器,七歲黑進某國資料庫......"
"樂芽有聽力障礙,她父親為了積福,資助了一個叫陳漾的好學生,樂芽得知後偷偷去看他長什麼樣。 陳漾是老師們眼中的好學生,謙讓、有禮。 直到她在圍牆下被陳漾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