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上等貨。
「喵。」
15
許苒又來了,拎著救助站的八卦和一袋新玩具。
一個會響的老鼠,還行。
陸子琦這傻子,居然主動開口:「你要不要留下吃飯?」
他端出一盤東西,說是貓飯,聞著…居然能吃?
吃飯時,他提了一嘴老頭來過,語氣淡淡的,但沒以前那股怨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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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苒就聽著,偶爾嗯一聲,眼神溫溫的。
這傻子突然話匣子開了,說起他媽,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哽住了。
許苒沒說話,手伸過去,輕輕握住他的手。
吃完,他倆非要帶我下樓遛彎。
嘖,人類的情趣。
夕陽西下。
許苒蹲著,讓幾個小孩子摸我,笑得挺耐心。
陸子琦杵在旁邊看,眼神有點怪,掏出手機「咔嚓」一拍。
我瞄了一眼,是許苒和我的側影,他配了四個字:「歲月靜好。」
許苒手機立刻「叮」一聲,她低頭看,嘴角翹起來,回了個笑臉。
陸子琦還在看許苒,許苒感覺到了,耳朵尖有點紅。
我在他倆腳底下打了個滾,呼嚕震天響——行吧,這 CP 我蓋章了。
送到樓下,路燈昏黃。
陸子琦清了清嗓子,憋出一句:「下次別光顧著煤球,也…也給自己帶點。」
笨S了。
許苒抬起頭,眼睛亮得跟星星似的,笑著點頭:
「好。」
16
手機「叮」一聲。
陸子琦劃開屏幕,是宋如墨。
一張照片:紅底金字的「北京大學錄取通知書」,旁邊是碼得整整齊齊的行李箱。
附言就倆字:「走了。」
陸子琦盯著屏幕,嘴角往上扯了一下:「保重。」
日子好像上了軌道。
陸子琦穿得人模狗樣,開始跟著他的父親學習什麼管理。
許苒也染回了黑發,洗掉了紋身,兩人從精神情侶變成了精英情侶。
後來有次,許苒抱著我吐槽。
原來當年她也是乖乖女一枚,隻不過在遇到陸子琦後,以為他就是喜歡精神款的女生。
所以,她才變成了另外的樣子。
喵就不一樣了。
我們才不會因為喜歡一個人就把自己的毛變長變短。或者變成其他花色呢。
人,你也是。
17
趁陸子琦和許苒膩歪的時候,我偷跑出來玩。
那幾隻傻貓笨狗,乖乖認我當老大。
陸子琦還拍了我們排排坐曬太陽的「全家福」發朋友圈。
呵,算他識相,知道誰才是 C 位。
大胖,是一隻沒心沒肺的橘豬。
第一次見我,是在垃圾桶邊。
我剛巡視完領地,這貨就腆著肚子滾過來,蹭我的腿。
我本想一爪子拍開,但看他那身橘色皮毛在陽光下油光水滑,肚子餓得咕咕叫的傻樣…嘖,算了。
叼了半根陸子琦掉地上的火腿腸甩給他。
從此,他就成了我最忠實的飯桶跟班,主要負責曬太陽時給我佔最好的位置,以及用龐大的身軀給我擋風。
老黃,一條有點年紀的金毛串串。
瘸了一條後腿,他不住我們樓,是隔壁棟看門大爺的狗。
我們第一次在草坪見面,他正慢悠悠巡邏,看見幾個熊孩子想抓一隻瑟瑟發抖的小奶貓。
老黃喉嚨裡滾出低沉的警告,一瘸一拐地擋在中間,熊孩子一哄而散。
我蹲在牆頭看著,覺得這老伙計還行。
後來他總把他碗裡的大骨頭偷偷叼到我們碰頭的老槐樹下分我。
雖然我不啃骨頭,但心意領了。
還有隻小狸花,叫「三跳」。
瘦得像根麻杆,但彈跳力驚人,能蹿上最高的樹冠。
膽子小,怕人,隻敢遠遠跟著我和大胖。
有一次她被隻惡狗堵在車底下,是我衝過去炸毛哈氣,把狗嚇退的。
從那以後,她就成了我的兵,總蹲在高處放哨,發現好吃的或者危險就示警,聲音細細的。
大胖已經三天沒露面了。
就連我給他帶的進口貓罐頭也不見他來吃。
不對勁。
老黃也焦躁得厲害,在我腳邊來回踱步,尾巴緊緊夾著。
我心裡發毛。
在小區裡疾走,壓低嗓子呼喚:「喵——」
不僅大胖不見了,就連最膽小的三跳也失去了蹤跡。
我被濃烈的血腥味吸引到了小區廢棄的花園裡,扒開枯枝敗葉…
是大胖。
他僵硬地蜷在泥裡,漂亮的橘毛被血和泥糊成一團。
他的四條腿全沒了……
斷口處血肉模糊,露出森白的骨頭,臉上眼睛和嘴巴被膠水糊住。
我全身的毛瞬間炸開。
大胖,你連老大最後給你的罐頭都沒吃呢。
老黃發出痛苦的哀嚎,湊過去,用鼻子小心翼翼地拱著大胖殘缺的身體,喉嚨裡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
18
我在小區裡尋找三跳的身影。
她是最膽小的,平時看見生人就知道躲起來。
我想,她應該是去哪裡藏起來了。
不讓壞人找到。
在另一個堆滿建築垃圾的黑暗角落,我又聞到了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和膠水味…
然後,我看見了三跳。
她小小的身體蜷縮著,四肢同樣被齊根砍斷,斷口猙獰,她臉上——眼睛和嘴巴同樣被厚厚的膠水糊住!。
我發瘋般衝回家。
撞開門,撲到陸子琦腳邊,用盡全身力氣撕扯他的褲腳,喉嚨裡發出悽厲的尖叫。
陸子琦被我從未有過的狂躁嚇住,臉色驟變:「煤球?!怎麼了!」
他立刻意識到不對,抓起外套就跟著我狂奔。
回到花壇角落。
陸子琦用手電照亮…
「這是誰幹的?!」
他目眦欲裂,拳頭捏得咯咯響。
他立刻掏出手機報警,但結果令人絕望:證據不足,難以鎖定。
深夜。
陸子琦坐在屋裡,抓起手機,撥通了宋如墨的電話名字。
電話接通,陸子琦語速極快,描述著細節,地點,時間。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宋如墨的聲音傳來。
「作案時間:深夜至凌晨。地點:監控S角,人跡罕至,便於處理。動機:非利益,純粹施虐,心理極度扭曲。目標:流浪貓狗,易得手,不易引人注意。」
「建議:記錄所有深夜異常動靜,尤其物業維修、保潔等有合理夜間活動理由的人。排查獨居、孤僻、有暴力傾向記錄者。蹲守高危區域。」
說完後,宋如墨再次叮囑他。
「兇手不會輕易罷手的,現在是沒有還手之力的貓貓狗狗,以後可能就是人了。」
「陸子琦,保護好煤球。」
陸子琦鄭重地點點頭。
他聯系了許苒和幾個信得過的鄰居,組成小隊。
許苒帶來了夜視儀和對講機。大家輪流蹲點,記錄可疑車輛和人員。
線索指向一個目標。
物業新來的維修工,姓王。
獨居,沉默寡言。
他的巡邏路線完美覆蓋所有案發地點。
19
地下車庫,手電光掃過,一隻瑟瑟發抖的小玳瑁貓被困在廢棄輪胎堆裡。
那個姓王的維修工,提著一個鼓囊囊的工具袋,慢慢靠近。
他從袋子裡抽出一把鋒利的管鉗,對著驚恐的小貓舉了起來。
「住手!!」
陸子琦從藏身的柱子後衝了出來。
兇手渾身一僵,眼中瞬間閃過兇光。
他猛地丟開管鉗,從後腰抽出一把匕首,狗急跳牆般狠狠刺向衝過來的陸子琦心口。
我用盡畢生力氣, 從柱子後面衝了出來, 狠狠撞向兇手握著匕首的手腕。
「噗嗤——」
刀鋒偏了。
但冰冷的劇痛瞬間撕裂了我的胸腹。
滾燙的鮮血噴湧而出, 染紅了我剛剛梳理整齊的毛發。
兇手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襲擊驚得一愣,
就這瞬間的遲滯, 陸子琦的拳頭狠狠砸在他臉上。
保安和其他人一擁而上,將他SS按在地上。
世界的聲音瞬間遠去。
劇痛讓我眼前發黑。我重重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陸子琦的世界仿佛靜止了。
他嘶吼著我的名字,踉跄著撲過來,跪在血泊裡, 顫抖著把我抱進懷裡。
他的手上、衣服上, 全是我的血。
體溫在飛快流逝。
我努力睜大眼睛, 看著他。
我用盡最後一絲殘存的力氣, 輕輕蹭了蹭他沾滿鮮血的手指。
喵。
我發誓,我是一隻好貓。
「煤球!閨女!別睡!」
陸子琦的哭喊撕心裂肺,滾燙的淚水大顆大顆砸在我臉上。
他緊緊貼著我逐漸冰涼的小臉:
「聽話…別走…你答應我…下一世…一定來!來當我的女兒!我的親閨女!聽見沒有!爸爸等你…一定等你…」
意識沉入無邊的黑暗。
懷裡的溫度, 徹底消失了。
20
兩年後。
陸子琦像換了個人, 沉穩, 銳利。
他接手了家裡的生意, 同時, 他也成立了「煤球流浪動物保護基金」。
動物反N待的呼聲也在這座城市越來越高。
許苒的救助站有了基金的支撐, 規模大了, 她也依然是陸子琦身後最穩的依靠。
產房裡。
許苒咬著牙,汗水浸透額發。
「哇——」
一聲嘹亮的啼哭響起。
護士抱著裹在柔軟襁褓裡的嬰兒出來,笑容滿面:「恭喜!是個漂亮的小公主!母女平安!」
陸子琦小心翼翼地湊過去。
襁褓裡的小臉皺巴巴,紅彤彤,卻讓他心尖發顫,軟得一塌糊塗。
護士笑著, 輕輕撥開襁褓一角。
「看, 寶寶多健康。瞧這兒, 心口上還有個特別的小記號呢,像朵小梅花!」
陸子琦的目光落在女兒心口的位置——一枚小小的、淡粉色的、輪廓清晰的梅花狀胎記。
位置, 形狀。
與他腦海中, 煤球被利刃劃過、鮮血染透的那個致命傷口, 完美重合。
失而復得的狂喜瞬間將他淹沒。
淚水毫無預兆地洶湧決堤。
他顫抖的手懸在半空,想觸碰又怕驚擾了這神跡,喉嚨哽咽得無法呼吸。
他看著被推出來的許苒,緊緊抓住她的手,泣不成聲,一遍遍重復:
「回來了,苒苒, 她回來了…是我們的閨女…親閨女…煤球…煤球回來了…」
許苒看著那枚小小的梅花印, 淚水滑落, 嘴角卻高高揚起。
她輕輕靠向陸子琦, 兩人一同低下頭, 凝視著襁褓中安睡的女兒。
初升的陽光透過窗戶, 溫柔地灑在這一家三口身上。
陸子琦低下頭, 無比輕柔地, 將一記飽含承諾與無盡愛意的吻,印在女兒心口那枚梅花印記上。
窗外,陽光燦爛, 明媚而溫暖,將嶄新的未來,照得一片通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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