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晚上的時間,郝二虎就被警方從醫院直接抓走了,各項罪名疊加在一起,郝二虎至少要在牢裡住上二十年。
而同時倒霉的還有戴忠,隻不過比起罪證確鑿的郝二虎,戴忠暫時隻是被調查,可是他手底下的幾個工程都已經停工了,隻要證據齊全了,蔣舫可以肯定不出一個星期,戴忠隻怕也要鋃鐺入獄了。
看來自己果真小覷了姓陶的這個女人的勢力,不對,這其中或許還有那個陸姓男人才出手,也許賀潔也攙和了,蔣舫揉了揉眉心,眼中是冰冷的殺機,隻希望賀旬不要讓自己失望!
而此時,二樓。
陶沫收回給嚴海國把脈的手,笑著開口道:“嚴先生,你休息一下,今天還是和昨天一樣,先給你針灸。”
“謝謝。”身體很虛弱,但是精神卻好了許多,嚴海國笑著點了點頭,眼中滿是感激之色。
他原本以為自己活不長了,雖然病了這麼多年,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第二年的時候,偶爾清醒時,聽嚴和毓說起公司的一些事,嚴海國就敏銳的察覺到了蔣家的狼子野心。
可是他更加明白自己一旦去世,嚴和毓這個女兒根本守不住嚴氏集團,所以嚴海國也隻能任由蔣舫一點一點掏空嚴氏集團,不管如何和毓也是蔣家的外孫女,蔣家最後達成目的,至少能保證和毓以後的生活無憂。
可是如今有活的希望了,嚴海國的想法也隨之改變了,隻要他活著,那麼誰也搶不走嚴氏集團,包括蔣家!自己忍受了十年,和毓這個孩子也忍氣吞聲強忍了十年,一切都要到清算的時候了!
安靜的房間裡,隻有嚴海國輕微的呼吸聲,陶沫下針極快,銀光一閃,一根銀針就從她指尖精準的扎進了穴位上。
可是當嚴海國頭部和胸口的穴位上都扎滿銀針之後,陶沫的速度立刻放慢下來,指尖輕輕捻著針尾,慢慢的將銀針扎進穴位裡。
隨著第一根銀針的扎入,陶沫手指突然向著針尾一彈,扎在穴位上的銀針隨之有節奏的晃動起來,這一手彈針的功夫,沒有十年八年的行針經驗絕對做不到。
一個小時之後,陶沫仔細探查著嚴海國的脈搏,眉頭漸漸皺了起來,嚴海國的衰老症並不完全是藥物導致的,而是有人用特殊的手法封住了嚴海國體內的幾處重要的穴位,加快了他體內新陳代謝的速度。
這就好比一臺機器原本是勻速運轉的,可是有人卻強行加快了機器的運轉速度,時間一長,機器的壽命肯定要縮短。
嚴父的身體目前就是這種狀況,藥物加上特殊的手法,導致他的新陳代謝快於常人,身體機能根本支撐不了加快的新陳代謝,所以嚴父病倒之後,病情也越來越危險。
最為棘手的是,這樣的新陳代謝已經持續了十年的時間,嚴海國身體的各個器官和細胞都被過快的新陳代謝同化了,這樣下去一旦身體到達極限,人也就徹底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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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沫的治療也是雙管齊下,一方面用各種珍稀的藥材繼續維持他的身體機能,一方面用藥物滋養嚴海國身體的各個器官,長達十年的高速運轉,原本健康的各個器官都已經褚出問題了。
藥物隻是治標,銀針則是治本,隻有真正緩解下嚴海國的新陳代謝速度,才能從根本上治療好他的衰老症。
足足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陶沫這才收好藥箱離開了房間,一下樓就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板著臉的嚴母。
這段時間嚴和毓每天早上都是守在門口,一來是她記掛著嚴海國的身體,一來則是為了避免嚴母的惡言相向,得罪了陶沫。
可是因為昨天晚上未婚夫季天霖的出現,兩人久別重逢,晚上說了不少話,幹柴烈火的自然而然的滾了床單,所以今天早上直到這會都沒有起床,嚴母也終於抓到機會來刁難陶沫。
“陶大夫,請坐。”端著貴婦的架子,嚴母冷淡淡的招呼了一聲。
因為沒有精神力的支撐,陶沫給嚴海國施了一個多小時的銀針,這讓陶沫也感覺到疲憊,她更想回到南院,不過看嚴母這架勢,隻怕是不能善了了。
“陶大夫,明人不說暗話,你有什麼目的大家心知肚明。”冷淡的開口,嚴母將事先準備好的支票推到了陶沫面前,一副施舍般的高傲姿態。
“這裡有十萬塊,你拿了支票就離開吧,權當是你這段時間付出的辛苦費,和毓關心則亂,一直不相信衰老症是不可治愈的病,但是我這個當母親的不能讓你繼續欺騙和毓,拿我丈夫的身體當騙錢的工具。”
陶沫上輩子不是沒見過性格單純的人,有些人天生就不擅長算計,再加上家世背景好,被養的單純了一些挺正常,尤其是女孩子,在一些家風良好的世家被富著養大,但是不精明沒有關系,但是至少該知道什麼人可以信任,什麼人的話可以聽。
可是嚴母這樣被賣了還給人數錢的貴婦,陶沫真的很少見,她連嚴和毓這個女兒都不相信,而是相信自己的娘家蔣家,相信蔣舫這個侄子,陶沫也懶得浪費口水了。
“多謝嚴夫人,支票我收下了。”陶沫笑著站起身來,一手拎著藥箱,一手拿過支票,在嚴母一副我終於拆穿你真面目的表情裡,施施然的向著大門外走了去。
這邊陶沫還沒有出門,嚴和毓腳步咚咚的從樓上小跑了下來,原本總是顯得清冷而疲倦的臉上,此刻帶著幾分被愛情滋潤後的嬌羞,“抱歉陶大夫,我今天起的遲了。”
“不用客氣。”陶沫不在意的一笑,晃了晃手裡頭的支票,“這是嚴夫人給我的辛苦費,我就厚顏的接下了。”
嚴和毓表情一怔,隨後不敢相信的看著臉色有些難看的嚴母,她竟然趁著自己今天沒有過來,竟然要將陶大夫趕走?
嚴母有些氣惱的瞪了一眼陶沫,沒有想到陶沫竟然會大咧咧的將支票的事情說出來,一般騙子被拆穿了,不都是拿著錢趕快溜走嘛,尤其是此刻嚴和毓的眼神太過於失望,嚴母心裡頭咯噔了一下,她總感覺自己似乎失去了什麼。
對這個母親或許早就失望了,而今天她的所作所為徹底成了最後一根稻草,嚴和毓已經不想再和嚴母爭辯什麼了,此時嚴和毓對著陶沫鄭重的鞠了一躬,“陶大夫,對不起,我代替我母親給你道歉,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
陶沫咧嘴一笑,再次看了看手裡頭的支票,似乎很是詫異的開口:“嚴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治療令尊這麼長時間了,拿一點辛苦費也是應該的吧?而且有了動力,接下來的治療裡我會更加用心的,所以嚴小姐你不用擔心,令尊的身體我一定會治療好的。”
嚴和毓傻眼的愣住了,想明白之後,無比感激的向著陶沫道謝著,“是我想岔了,陶大夫你盡管放心,不管我爸的身體恢復的如何,診費我一定會準備好的。”
嚴母震驚的從沙發上站起身來,不敢相信的看著大門口的陶沫,她根本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麼無恥的人!拿了自己的支票,卻還死皮賴臉的留在嚴家。
陶沫笑了笑,和嚴和毓說了一聲,這才拿著支票慢悠悠的回到了南院。
院子裡,小宥衍正跟著木頭在訓練出拳收拳,見到陶沫回來,小宥衍也隻是看了一眼,出拳的右手很穩,看得出他真的在用心的訓練,並沒有因為陶沫回來而分心。
“少將,雷火幫和普通黑幫沒什麼區別,雖然涉及到了一些軟毒品交易,不過數量並不大,雷火幫大部分的收入來自地下賭場還有酒吧、KTV這些產業,高利貸也是雷火幫收入的一部分。”
雖然平日裡性子吊兒郎當的,可是處理正事的時候,痞子陸表情顯得認真多了,“面包車司機是半個月前加入雷火幫的,平日裡很低調,跟著幫派裡的兄弟出去打過幾次架,因為開車技術好,就成了雷火幫的司機。”
痞子陸是負責調查雷火幫的情況,在他說完之後,娃娃臉接著開口匯報情況,“這是面包車司機的情況,他叫佟立偉,八年前因為一次打架,以過失致人死亡罪名被捕入獄,三個月前才被釋放。”
佟立偉的情況很簡單,初中畢業之後,原本也在服裝廠裡當了個熨燙工,老老實實的工作了兩年,性格老實憨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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