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韓臨芳微服出宮時,下令打S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
就因為她不小心衝撞了她的馬車。
這個婦人是我的養母。
是她在魏家被抄家滅族時不顧危險收養了我,將我平安養大。
第二年,我進了新帝司馬凜的後宮。
韓臨芳以為我是想跟她爭奪司馬凜的寵愛。
殊不知,我想要的,一直都是她的命。
而且,她韓家欠我的,又豈止養母這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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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侍寢後的第二日,皇後召我去她宮中拜見。
炎炎六月,夏蟬鳴躁。
我站在殿門前,毒辣的日頭照得人頭暈目眩。
通傳的宮女已經進去了一個多時辰,卻再沒出來過。
聽著殿內笑語聲不斷,我明白這是皇後在給我下馬威。
於是也不著急,隻不慌不忙地繼續等著。
又過了一個時辰,裡面終於叫我進去了。
垂眉斂目進了椒房殿,餘光瞥見殿內陳設華美,無一不彰顯著後宮之主的尊貴地位。
「婢妾參見皇後娘娘。」
我叩首伏拜。
殿中的言語聲戛然而止。
良久,上首所坐之人才輕慢開口。
「抬起頭來,讓本宮瞧瞧。」
我依言慢慢抬起了臉。
然後無比清楚地看到,韓臨芳眼底一閃而過的妒意和不快。
殿中還有好幾位前來拜見她還未離去的妃嫔。
這些人都是仰她鼻息而活,見狀,掩袖笑道:「長得也不怎麼樣,比皇後娘娘差遠了。」
這話說得,可真是一點都不違心呢。
坊間傳聞,司馬凜還是皇子時,對韓臨芳一見傾心,所以才上丞相府誠心求娶。
我原以為她是妲己褒姒一類的美人,可今日一見。
這位同父異母的妹妹,長得雖不算差,但也隻是清秀,不過華妝宮服為她平添不少雍容之氣。
有人接著出言迎合:
「聽說侍了寢,陛下連個封號都沒賞,看來是不得聖心呢。」
「別說是她了,就是咱們這兒所有的人加起來,都趕不上陛下對皇後娘娘的情深義重。」
「就是,坊間至今還流傳著陛下為娘娘『洛陽花盡』的美談呢,真是羨煞我們了。」
韓臨芳面有得色,顯然這些話很入她的耳。
洛陽花盡,的確是繼洛陽紙貴之後的又一美談。
韓臨芳鍾愛牡丹,司馬凜剛繼位那年,命洛陽太守舉全城之力,向都城盡獻牡丹,隻為賀韓臨芳的生辰。
那天,花車綿延百裡,百姓們紛紛湧上街頭觀看,直嘆帝後伉儷情深。
我垂下眼睫,在殿中老老實實地跪著,不發一言。
妃嫔們恭迎的話取悅了韓臨芳,加上我地位卑下,的確對她造不成威脅。
刁難我一番後,便讓我退下了。
我剛回到住處,司馬凜身邊的大太監,明公公便過來傳旨了。
讓我今晚再去清涼殿侍寢。
2.
清涼殿是歷代皇帝夏居之所,即便是盛夏,殿內也涼如含霜。
明公公將我引至側殿浴房,躬身道:「陛下吩咐了,直接進去便可。」
「有勞明公公了。」
我曲膝行禮。
浴房中間是一座用漢白玉雕砌的巨大浴池。
司馬凜背對著我,坐在最下面一級的臺階上。
因為身形高大,池中熱水隻浸潤到他寬厚的肩膀。
浴房中隻點著一座九盞銅枝燈,照得房間裡昏影沉沉的。
經過銅燈旁時,我悄無聲息地將指甲裡的一簇藥粉彈了進去。
隨後寬下衣袍,進入浴池之中。
聽到動靜,司馬凜緩緩睜開原本闔著的雙眼,眸光幽深,落在我滑如凝脂的體膚上。
他勾起嘴角,「你倒是主動。」
我涉水而過,來到他身邊,淺笑道:「陛下讓婢妾入浴房侍奉,總不會是想讓我穿著衣服伺候吧?」
司馬凜輕笑一聲,待看到我頭上簪著的蘭花,頓了頓。
「昨夜在花苑遇到你,你也是戴的蘭花頭飾,怎麼,你很喜歡蘭花嗎?」
「是,婢妾從小就喜歡。」
司馬凜抬手撫上我的長發,「朕的母妃在世時也最喜歡蘭花。」
「能和太妃喜歡同一種花,是婢妾的榮幸。」
我笑得兩眼彎彎。
司馬凜盯著我看了一會兒。
猝不及防地,他將我拉入懷中。
「陛下!」
我不由得驚呼出聲。
炎熱的夏日,總有驟雨半夜忽至。
陣陣悶雷響起,有白色閃電劃破寂靜的夜空。
急促的雨點打在清涼殿的瓦楞檐角上,發出急促撞擊的聲音。
疾風穿過中庭,與殿外高大的古樹糾纏著,樹影映在碧紗窗上搖曳不休。
先是在浴池中,後又到了寢殿的榻上。
隻是哪怕畫石為床,紫瑤為帳,也涼不透肌膚滲出的熱汗。
韓臨芳,眾人都說帝後情深。
那就讓我來試試你的丈夫。
是不是真對你那般忠貞不渝。
3.
直到後半夜,窗外才風停雨歇。
司馬凜在我身邊沉沉睡去。
驟雨已停,一彎新月剛出。
我側身躺著,借著月光細看司馬凜沉靜的面容。
眉目狹長,鼻梁高挺,薄唇如紙。
雖然形貌昳麗,卻是十足的薄情相。
這樣的一個人,會對韓臨芳一見鍾情。
我怎麼不信呢。
先帝刻薄寡恩,司馬凜是他的親生兒子,跟著他耳濡目染,難道還能長成個情痴不成。
我既決定入宮,便做了充分準備。
我打聽過兩人的初遇。
韓臨芳那年出門遊春,路遇歹人,被剛好路過的司馬凜救下。
兩人就此一見定情。
這件事很有意思。
其中最有意思的,是司馬凜當時的處境。
他雖是二皇子,卻由地位低微的宮女所生,向來不得先帝恩寵。
娶了韓臨芳後,他得到了韓兆這位丞相的支持。
在奪嫡之爭中,囚禁先帝,逼S太子,其他兄弟,也是S的S傷的傷。
最後,他順利登上了帝位。
隻是,在位好幾年,後宮一直都沒有皇嗣出生。
方才我探過司馬凜的脈,他正值壯年,年富力強,身體並無隱疾。
進宮這些日子,我已經弄明白了妃嫔無子的原因。
可司馬凜早幾年獨寵皇後,後宮並無妃嫔,為何連韓臨芳也沒個一兒半女。
難道真如外面所說,司馬凜當年奪位S戮太過傷了天和,所以才子息單薄。
我心裡想著事,隻淺眠了一下。
天快亮時,宮女們進來服侍司馬凜。
司馬凜看了眼紫瑤帳後,擁著錦被坐起身來的我,讓明公公擬旨。
封我為鳶美人,給了我正式的位份,賜居月影臺。
4.
月影臺比大部分宮殿的地勢都要高。
這天,我在月影臺上眺望皇宮遠景時,看到皇後的貼身宮女領著韓兆入了後宮。
魏家被滅門前,我對這位親生父親並無多少印象。
他出身寒門,因一身才華得了我娘親的青眼。
外祖父起初也賞識他,所以同意了婚事。
可日久見人心,才華高,不代表人品好。
韓兆為了向上爬,在官場上汲汲營營,甚至不惜陷害同僚,手段卑劣。
外祖父不齒他的行徑,勒令娘親與他和離,讓她帶著剛出生的我回了魏家。
韓兆將此事視為奇恥大辱,對我外祖父懷恨在心。
而魏家在娘親和離後才得知,韓兆還在外面養了一房外室,是他的青梅竹馬。
這也是為什麼韓臨芳會比我整整大了五歲的原因。
外祖父心疼娘親,也心疼我,在朝堂上從不對韓兆正眼相看。
他便越發恨得緊了。
此人工於心計,在外祖父領兵在外時,提前洞察了先帝的猜忌之心。
他聯合外祖父的政敵,私下羅織外祖父通敵匈奴的罪名。
先帝忌憚外祖父,下旨將手握重兵的魏氏抄家滅族。
那天,將軍府的鮮血從臺階滿溢而下,積了厚厚一層,暗紅到發黑。
魏氏男丁都被S絕了。
隻有我,因為是女孩,年紀又小不引人注目,外祖父才為我爭取到一線生機。
而韓兆就此一步登天,踩著魏氏的累累白骨,得了先帝的信任,一步步做到了丞相的位置。
我讀史書的時候,發現歷史總會重蹈覆轍。
因為追根究底,演繹歷史的還是人。
人性千百年不變。
外祖父為護百姓,三拒匈奴於塞外,卻因功高蓋主,招來S身之禍。
韓兆當年聯合群臣,一手扶持司馬凜登上帝位,對於如今的司馬凜而言,何嘗又不是另一種功高蓋主。
丞相的位置再尊,也在一人之下。
隻可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有些人就看不清了。
嘗過權柄滋味的人,不會舍得放手的。
朝堂上韓兆一手遮天,後宮裡也是韓臨芳的天下。
這可不符合君王的制衡之道。
司馬凜又能忍住多久不動手呢?
5.
美麗的容顏,銷魂的身體,加上媚香助興。
都隻能短暫留住一個男人,走不進君王的心。
司馬凜再來月影臺的時候,我正跪坐在一張案幾前,以手支頤,看著上面擺放的幾張皮影人發呆。
「在看什麼?這麼出神?」
我抬頭一看,司馬凜已褪去上朝的龍袍龍冕,換了繡文精美的玄色深衣常服,腰間隻墜了一塊和田玉帶鉤。
襯得他越發面如冠玉,儀容不凡。
相比之下,我更願意相信,當初是韓臨芳對司馬凜一見鍾情。
畢竟有這麼好的一副皮相擺在那裡。
我正要起身行禮,司馬凜幾步走過來,將我按下,又在我身邊坐下來。
他拿起案幾上的東西端詳, 「這不是民間的皮影人嗎?沒想到愛妃喜歡這些小東西。」
「無事拿來消遣罷了。」
我喚過一邊侍奉的青虹,「去端些冰梅子湯來,陛下一路走來,一定口渴了。」
「是,娘娘。」
青虹是我剛提拔到身邊來的。
她原本是一處闲置宮殿的灑掃宮女,已經幹了三年了。
三年內無人問津,可見並不屬於任何一方勢力。
哪怕是沒有主子的宮殿也打掃得窗戶明亮,纖塵不染,可見做事細心穩重,不驕不躁。
所以我把她調來月影臺,做了貼身宮女。
很快,青虹取了梅子湯來。
我端了一碗遞給司馬凜,他把皮影人丟回案上,接過梅子湯喝了一口。
「這些皮影人看著都有些破敗了,都扔了吧,剛好西域進貢了新鮮玩意兒,明日朕讓人送些過來給你賞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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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三歲生辰那日,夫君說要請我們看一場盛大煙火。 我眼蒙綢緞,抱著一臉期待的女兒,端坐於廂房內。 可當門邊落鎖聲和液體傾倒的聲音在夜裡突兀響起。 我猛地扯下綢緞,瞳孔緊縮—— 無邊的暗夜裡,滔天火光頃刻間燃起。 一門之隔外,夫君笑聲清朗,口中言語卻如同惡魔低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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