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循跟被女兒擠在一邊的皇帝對視了一眼,驚疑道:“你先別急,是出了什麼事?誰欺負你了?”
趙若桐用力搖了搖頭,伏在床前臉埋在邵循腿上的被子裡,邊哽咽邊道:“你相信我……她、她……”
她情緒激動,連結巴的老毛病都犯了。
邵循摸著她的頭發安慰她,聲音帶著驚訝,柔聲安撫道:“我當然相信你,我怎麼可能不信你呢?有什麼事我們慢慢說……”
這些話慢慢穩定住了趙若桐的情緒,她將臉抬起來,第一句話就是:“趙、趙若楨要謀害阿樞!”
邵循和皇帝的臉色同時沉了下來。
邵循猛的直起身子:“阿桐,你說什麼?”
趙若桐想起當時的情景仍然忍不住後怕,她定了定神,一五一十的把事情敘述了一遍,抽了抽鼻子:”我知道這不和、不和常理,正常人不會在那種情況下行兇……但是正常人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站在一個孩子身後,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前面就是水池,哪有、哪有那麼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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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循放在被子上的手慢慢攥緊,她的聲音罕見的冷了下來:“阿樞怎麼樣,有沒有受驚?”
趙若桐一抽一抽的,但是想到弟弟當時沉著的模樣,又有些自豪,勉強露出個笑來:“他一個小孩子,比我、比我強……”
她這麼大個人了到現在還氣得說不清話,但是趙言樞豆丁大的小人,卻從頭到尾都是冷靜的。
邵循抿著嘴看了皇帝一眼,“這件事怎麼辦?是你來還是我來?”
這些都是趙若桐一個人說的,其中還有大半都是猜測,當作證據遠遠不能服眾,但是這件事她絕對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必須把事情查清楚。
她不去起壞心招惹人,旁人就當她是軟柿子,脾氣好到隨便人捏嗎?
居然還把注意打到孩子頭上!
皇帝看出邵循實際上已經相當生氣了,隻是不像趙若桐那樣把情緒擺在臉上而已。
這並不奇怪,因為他此刻的怒意不比她少。
他沉聲喚道:“段鵬進來!”
邵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綢緞的被面掐出了一道不淺的褶皺,她緊閉了一下眼睛,睜開後冷靜的向仍面帶不安的趙若桐保證:“你放心,這事絕不會就這樣算了!我們得弄明白。”
段鵬本在門外隨侍,冷不丁的聽到皇帝叫他,又從中聽出了他語氣發沉,當即不敢怠慢,立即走了進去。
皇帝看著他剛要說什麼,就見趙言樞跟在段鵬後面走了進來,丁點兒大的小孩男兒站在門邊,“父皇,我有話想說。”
邵循連忙將兒子招到床邊,摸摸手又摸摸臉:“沒傷到那裡吧?”
趙言樞搖搖頭,“娘,大姐姐沒有推我。”
趙若桐氣道:“那是還沒來得及推!”
趙言樞有些為難,看著她不說話了。
皇帝道:“你有什麼話就說,父皇知道你心裡明白。”
趙言樞這才道:“我當時沒有察覺,但是方才仔細想了一下她的動作,大姐姐應該沒有要動手……”
他眨了眨眼睛,當時的情景就如同復刻的畫卷一般,一幅幅的展現在眼前。
他在花園中確實是隻顧著玩,並沒有察覺身後有人來,但是遠超常人的記憶力卻可以使他在事情過後,從腦海中調出當時他能用眼睛看到的、甚至包括餘光掃過的一切畫面。
就像在發生的瞬間凝神去觀察一般纖毫畢現。
他可以在幾月後記清楚數月前生辰宴上,一個不起眼的妃嫔頭上某一個步搖墜了幾顆珠子。
這樣的能力隨著年齡增大越發明顯,隻是需要一點時間去一點點回憶,補全畫面而已。
那個時候太陽斜照,恪敬公主在他側邊留下了清晰的影子,注意力不在這上面時注意不到,但是現在想起來,對方的動作可以說一目了然。
她先是悄無聲息的一步步走到他身後,手臂微抬,但是臨近時卻又停住了。
過了有幾息的時間,趙若楨把手放下,做出了一個明顯是要轉身的動作,這時候趙言樞往前挪了幾步,不巧被自己的衣擺絆了一下,險些跌倒,趙若楨反射性的伸手……
——對比當時的情景,這是一個更像是攙扶的動作。
但是就是這麼巧,就在趙言樞自己站穩了,而恪敬公主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來的時候,趙若桐等人到了。
他這樣記得的,也就這樣跟父母實話說了:“所以我覺得,大姐姐可能並不是要推我。”
趙若眉毛皺的很緊,完全沒辦法去相信:“當時沒發覺,都過了這麼久怎麼可能記得起來,阿樞,你是不是記錯了?”
趙言樞有些困惑:“不管過了多久,眼睛看到的東西怎麼會忘呢?”
趙若桐的嘴巴微張,被他這句話問倒了,可、可是……
——她眼睛裡掃過的東西多了,能記起來的也不過就是集中注意看的那一兩件啊……遠的不說,現在再讓她回憶趙若楨手上具體是什麼動作,她都有些記不起來了……
邵循和皇帝也非常吃驚,他們知道趙言樞有過目不忘的能力,但是……原來天才能到這樣的地步麼?這可不是一句聰慧驚人就可以概括的。
他年紀這麼小,甚至不知道自己擁有怎樣的天賦,還以為全天下的人都跟自己一樣,以往就算流露過一星半點,他記得的事旁人卻早就忘了,就難免會被眾人當作小孩子說不清話給錯過。
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展露這樣的與眾不同。
令人驚嘆。
皇帝盯著趙言樞眼睛微亮,邵循先勉強回過神來,記起來方才的事,兒子的話讓她從憤怒中多少冷靜了下來。
就算趙言樞這樣說了,但是記得再清楚他也隻是個幼童,跟人相處的經驗很少,未必就能十成十的看明白一個人的動作代表著什麼,就像趙若桐的猜疑一樣,都帶著主觀的判斷。
這事究竟怎麼樣或許隻有恪敬公主自己知道,但是當時花園裡人很多,不一定就沒有目擊者,況且……
她看著皇帝,對方知道她的意思,點頭道:“這件事上的巧合太多,很是有些蹊蹺。”
趙若桐抿緊了嘴唇,固執道:“退一萬步講,就算後來她收手了,那一開始是要做什麼,提前知道阿樞會摔跤所以想去扶嗎?”
邵循神情一稟——這話說的很不錯,恪敬公主一開始說不定真的動了壞心思,後來權衡之下選擇收手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這不代表她就是個好人了,一念之差的事,誰知道下一次會怎麼樣?
她能拿著孩子的安危去賭一個人的良心是不是未泯麼?
126. 晉江獨發 第二更
恪敬公主性格比她二妹剛硬十倍, 但是這次卻也並不比她鎮靜多少。
她對著趙若桐一副有恃無恐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但其實帶著藺博回到殿內之後心下一直發顫,守著太後都心不在焉, 被問了好幾次都接不上話。
太後先是疑惑, 後來又艴然不悅道:“你怎麼了?是不是皇後跟你說了什麼?”
她這一聲甚至沒有壓低音量,身旁離得近的幾個王妃公主都聽的清清楚楚,也讓她們對皇後如今的境地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彼此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 都低眉順眼的裝作沒看見。
要是平時趙若早就為此惱怒了, 但是她現在心裡七上八下,根本顧不得其他,此時聽到“皇後”二字, 宛如被提醒了一般。
對的,不能跟皇祖母說, 她太疼愛七弟了,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 要去找母後,她是無論如何會向著自己的人!
趙若楨咽了咽口水,沒再耽誤,當即對太後道:“我、我想起在母後那裡拉下了驸馬送的東西,要去取回來……”
太後目光一凝,已經察覺到了不對,但是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可能去拆穿, 便不動聲色的道:“你瞧瞧, 跟驸馬還好的一個人似的,什麼東西這麼重要。”
眾人聽了開始打趣驸馬和公主夫妻情深,可惜趙若楨沒空得意, 她甚至沒察覺太後的表情不對,心不在焉的寒暄了幾句,把兒子留在了寧壽宮,自己飛快的去了鹹寧宮。
趙若楨一見到皇後就再也壓不住心裡的驚慌失措,雖沒像二公主一樣哭出來,但是驚恐也溢於言表。
“什麼?你就在寧壽宮園子裡對七皇子動手?!”
皇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能做出這樣愚蠢的事情:“你瘋了?!”
“我當時腦子是昏的,”趙若楨咬著嘴唇辯解:“後來反應過來我就停下了……”
“然後偏偏再多此一舉要去當好人的時候,被二公主撞了個正著?”皇後的聲音有些冷。
趙若楨忍不住閉上眼:“他、他還沒有阿博大……”
“那你還要去害人?”
趙若楨此時已經被各種思緒想法擠得頭痛不已,是那種尖銳的,帶著劇烈嗡鳴的痛苦,讓她的聲音裡忍不住帶上了哭腔:
“我不想的……我怎麼能對一個孩子下手,他是我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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