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眼中閃過不忍,她將女兒摟在自己瘦弱的懷裡:“你是為了我,不是你的錯……你隻是想要母後過得好……”
她的懷抱因為沒有多少肉感既不舒服也不溫暖,但是趙若楨貼著母親卻覺得終於消減了些許疼痛。
這時,皇後擔憂道:“你父皇若是知道了……”
趙若楨渾身一僵:“她會說麼?一點證據也沒有。”
皇後對皇帝還算是了解:“二公主有顧忌還好,要是她不管不顧的告了狀……你父皇會是什麼態度還說不準。”
放在以前趙若楨是覺得趙若桐沒這個膽子告狀的,但是想到今天她兇狠的目光,突然覺得自己也從沒了解過這個妹妹。
膽小懦弱的人會有這樣目光麼?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驚慌的聲音:“娘娘,司禮監的範柯來了,說要見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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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若楨渾身劇烈的抖了一下。
*
太後這邊得到消息,是因為司禮監派了幾個人將花園裡的王孫公子們好聲好氣的請出來,然後在裡面翻查,幾乎要翻個底掉。
太後見狀當機立斷找了個理由將客人們都送走,再一打聽才知道恪敬公主已經被他們“請”到了司禮監看管了起來。
她大驚之下立即想到了當時孫女的反常。
“阿博,到底出了什麼事,你跟我仔細說說。”
藺博現在隻能想起母親那時候教訓他不許亂說話的嚴厲表情,其他的都不需要趙若楨多叮囑什麼,他自己都說不清楚,問了半天太後也隻知道恪敬公主是跟一個姐姐大吵了一架。
藺博哪來的姐姐,他是這一輩裡除了幾個遠親和趙煜之外最年長的了。
“還有、還有阿樞也在……他叫我不要哭……”
太後一聽到趙言樞的名字,心裡當即咯噔一聲,有了不好的預感——今天不止有趙若楨反常,趙若桐帶著兩個孩子的不辭而別現在看來也不正常。
她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唬得伍氏連忙去扶:“娘娘!”
太後的喉頭艱難的動了動:“別去問皇帝了,去甘露殿問問貴妃出了什麼事……千萬不要是阿樞……”
她年紀大了,已經經不起大波折了。
結果去甘露殿的內侍不隻自己回來了,邵循竟然也到了。
她身上仍然有點不舒服,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關系到兒子的安危,竟然在短時間內覺得精神了許多,之前一直提不起勁,現在也好多了,都讓她懷疑這一病是不是太闲了所以闲出來的。
她知道現在太後指不定多揪心,必須得有人跟她把話說明白,不然任老太太胡思亂想,還不一定想到什麼。
替太後料理完宮務的鄧妃迎上來:”方才太後想起來問我,我搪塞不過去,就多多少少說了幾句,你去細說吧。”
邵循應了,兩人一起進了殿內。
太後從鄧妃口中已經知道了趙言樞平安無事,心就放下來一半,但是另一半卻仍然高高懸在空中,見了邵循急忙道:“阿循……”
邵循搖搖頭,搶先認真道:“您不要急著替大公主求情。”
太後張了張嘴,最後深深的嘆了口氣道:“我現在隻想知道,她當時是不是真的要害她弟弟。”
鄧妃這時候給兩人上了茶,聞言道:“娘娘別急,當時的事誰也說不清楚,還得聽聽公主怎麼說。”
太後情知趙若楨就算真的有那個心思也不會承認,但是仍不免期待的看著邵循。
她心裡不想相信自己心愛的孫女如此歹毒,但是卻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是有這個動機的。
邵循頓了頓,拿這個嚇唬太後也沒什麼意思,便直言道:“公主殿下到最後恐怕沒有要出手。”
太後緊繃的臉色略微一松,鄧妃輕聲問道:“是楨兒自己不認麼?”
邵循搖頭,把趙言樞所說的復述了一遍。
“哦……”鄧妃喃喃道:“這樣啊……”
還沒等太後高興,邵循聲音卻冷了下來:“但是她一開始確實是動了心思的,娘娘,這一次是僥幸,殿下自己平息了惡意,但是下一次呢?”
太後急道:“不會的,她自己知道錯……”
“她本來就知道誰對誰錯!”邵循也加快了語速:“但是惡念並非是“知道”就不會發生……娘娘!”
她一下子握住了太後的雙手,原本看起來嬌軟細長的手原來是有著射箭所得的繭子,有力而堅定,讓原本猶疑不定的太後不得不直視她不可動搖的雙眼:
“阿樞也是您的子孫,您不會希望他當真在寒冬中跌入冰涼的池水吧?”
太後被這話所引來的想象嚇到了:“當然不……”
“那就答應我!”邵循攥住老人的手,給她力量也給她壓力:“這次的事情讓我們來查、讓我們來處置。”
太後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是皇帝要做什麼?那是他、他的……他想要楨兒的命麼?”
鄧妃手中的託盤輕輕擱在桌上,發出小而清脆的聲音。
邵循不可能也不想對太後說什麼難聽的話,因此隻使用了一點技巧來用言語壓迫她使她讓步,但是現在一看似乎效果有點出奇的好。
……趙若楨這次就算有過惡意,最後也及時克制了自己,並沒有碰到趙言樞一指頭,皇帝怎麼著也不可能為了這個就賜死親生女兒吧?
別說趙若楨了,就算是品行還要更好點的德妃或者其他幾個皇子,此時看到趙言樞單獨一個,讓他們不起惡念都不現實。
怎麼太後的反應,一下子就想到性命上了呢?
這樣的疑惑在邵循心裡一閃而過,但是她此時另有目的,對方的誤會反而對她更有利,因此沒來得及深想,她緩慢道:
“這段時間您就不要管了,等那邊仔細查一查這裡面還有沒有別的什麼人攪和,出了結果之後再放大公主出來,然後,這幾年就請她在家中靜養,不要再進宮了……”
要是放在之前這一句就不可能讓太後接受,她必定激烈反對,但是方才的驚懼讓她聽到這句話竟然下意識松了口氣。
邵循的語氣適時緩和了下來:“至於皇後娘娘,您是知道的,陛下另有打算,這就不是我們可以插手的事了。”
“是我的錯,”太後緩過那一口氣來,不禁垂淚道:“我不該什麼都由著她的,可是……那孩子聽到不能進宮,可能不容易接受。”
對於一個皇室公主來說,她所有的榮耀來自於血脈和聖眷,一旦娘家拒絕接納她,就是奇恥大辱,是對她身份的一種否定,對於高傲的恪敬公主來說,確實不容易接受。
太後再一想這孩子不知道是更舍不得自己還是更舍不得皇後,不禁更難過了:“這真是……冤孽啊……”
*
後宮的事由邵循做主,而在前朝,皇帝的做法就是終於把廢後拿到了臺面上。
其實這段日子大家都知道會有這一天了,皇帝執意要立七皇子,既然這意志不可更改,那麼他們作為臣子,能做的也不過就是把風險和後患降低而已。
立嫡長子為太子,名正言順。
皇後的娘家早已沒落,加上親近的友人也大多就是零零星星的幾個小官,能進中樞參與立儲的隻有寥寥數人,這些人膽子都不是很大,隻敢私下裡不滿,當面卻連為自己家的皇後說話都不怎麼主動。
反而是魏王一黨反對的更激烈些,可惜魏王本人入朝都沒幾年,加上前有長兄,後有幼弟,看好他的人也不多,掀不起什麼浪花來。
內閣諸位閣老在立儲一事上激烈反對,是盡了自己的本分,但是對於廢後,卻沒多說什麼,這就代表了默認。
前期的一層層鋪墊終於顯現了效果,皇帝將作為天子來說的驚人耐心得到了回報。
皇後以無子的罪名被廢黜,不過幾天的功夫,就已經成了定局。
127. 晉江獨發 第一更
邵循沒去管前朝的風波, 她知道皇帝自有主意,肯定比自己想的要周到。
她在專心查寧壽宮花園的事。
這件事處處透著蹊蹺,如果沒有兒子的證詞, 邵循會懷疑是大公主自己早有預謀。
但是在仔細一想這又明顯不對, 不說當時她稀裡糊塗的連要害人還是幫人都沒想明白,顯然是臨時衝動行事,不可能經過周密的布置。
再就是, 若是趙若楨真有這樣的腦子和預謀, 那她大可以找個替死鬼來替她做這件事, 畢竟連宮裡的王孫郡主都可以用計調開,那再安排一個人去下手謀害阿樞應該也不是難事,可是她偏偏要自己親自動手, 這明顯不合常理。
奶娘隻是晚到了幾個呼吸的功夫,若是二公主和鄧妃不去那一趟, 趙言樞又真的被推到水裡出了事,那是誰做的一目了然, 當場就能給趙若楨定罪。
更何況奶娘摔得那一跤看上去也過分巧合了。
這不是大公主做的,她可能是恰巧被當了那一把刀,還是一把折了刃自己都不知道要不要捅人的刀。
不是大公主自然也不可能是皇後,自從皇帝決定立儲,鹹寧宮的人已經不被允許踏出宮門一步,皇後要做什麼,也隻能通過女兒來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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